“走了。”吕南喊了一声。
宜图闻言将喜帖合起,跟了上去。
管家看过请帖后,便让玩家们都进了宅院。
转身关门时,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已经全部检查过了,应该不会再有妖怪混进来了吧。”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但在场的玩家几乎都听到了这句话,一瞬间大家的心情都变的微妙起来。
而此时的宅子里早已看不见一点喜庆的红色,反而处处都挂上了白布,小厮们的胸前同样佩戴着白花。
很显然,这家的红喜变成了白丧。
等到管家仔细的关好门后,转身发现他的宾客们一个都没跟着小厮回客房,反倒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各位舟车劳顿,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趁天还没黑,快些回客房休息吧。”
“董家办的不是喜事么,为何处处挂白布戴白花啊?”这时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闻言管家叹了一口气,“实在是瞒不住各位啊,原本这确实是一桩喜事,但奈何……”
“奈何咱家的大小姐今早人没了!”
“好好的喜事变成了白事,真是出鬼了呀!”管家神伤,缓了缓后道:
“知道各位此时震惊的心情,这事又多有忌讳,等老爷缓过丧女之痛后,亲自和大家解释吧。”
管家说完,便示意小厮带他们去客房,自己转身离去。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别的东西来了,玩家们只好跟着小厮前往今晚的住处。
宜图和吕南两人,原本是跟着同一个小厮去往西厢房的。
而凑巧的是,江寒屿和那名青年也和他们顺路。
两名小厮在前面走着,四人跟在后头,小道上倒是一时无言,安静极了。
直到前方出现了分叉口,两名小厮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回头示意身后的客人跟上。
宜图连忙跟上,这氛围着实有些尴尬了,还不如早点分开微妙。
然而他还没能松一口气,身后的吕南却被人拽住了胳膊。
吕南一愣,下意识转过头看着拉住他的男人,忍不住蹙眉。
“你……”
江寒屿冲他淡淡一笑,不容拒绝道:“我跟你换。”
说罢,在吕南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两人已经跟着小厮朝左边的厢房去了。
只留他和那人带进牌场的新欢,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宋景琛有点茫然,不知那人和江哥是什么关系,以前也从来没见过啊。
而眼见着两人的身影都快消失在小道上时,江寒屿才终于想起来还有他这一号人物。
男人转身看向他,“我回头再来找你。”
宋景琛只能点点头,“好。”
另一边,宜图看着步伐依旧稳健转过头来的男人,忍不住蹙眉。
“既然不放心,你跟着我做什么?”
江寒屿愣了一下,忽然笑了。
“我不跟过来,怎么好和我的旧爱算算账呢?”
男人炙热的指尖拂过宜图的后脖颈,两人又靠的极近,以至于他有种要被这人笼罩在了怀里的错觉。
宜图身子一僵,向旁边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
“背着我在外面胡编乱造的时候,没想到会再遇到我吧?”
江寒屿拉住了宜图的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张陷入窘迫的脸。
人皮衣没有改变他多少的原貌,即使如此,这人第一眼瞧见,便让人心生喜爱,赏心悦目。
宜图的手腕被他抓住,一圈的皮肤都在发热发烫。
江寒屿还在不依不饶,笑的越发放肆:“这次怎么不扮丑了?我怕是傻子才放着俊俏的旧爱不疼,去找什么新欢!”
几乎咬着耳朵般的亲昵,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震的宜图耳根子都在发烫。
一半是被气的,而另一半的原因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等不到宜图将人挥开,江寒屿便先一步松开了他的手,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
“战队里其他的几个狗玩意都没办法再进牌场,所以这次只能我带宋景琛了。”
突如其来的解释,宜图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男人话中的意思。
宋景琛就是跟着江寒屿一起进入牌场的青年。
宜图点点头,随后又问道:
“他是你的朋友么?”
“不算吧,他是我战队里某个队员的弟弟。”江寒屿不介意告诉他这些,心情挺好的继续开口说道:
“原本他是不跟我们一起进牌场的,有人会带他。”
“谁?”宜图起了一丝好奇心。
“他的cp。”江寒屿微微挑眉,“一个挺厉害的家伙,但是最近不行了。”
“他们在闹分手,听小宋说,那男的有了新欢。”
江寒屿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宜图。
宜图有种要被噎死的感觉,他也真是,为什么要给自己挖坑。
就江寒屿这种有仇必报的狗东西,还不知道要就此调侃他多少次。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小厮带着他们已经来到了西厢房的走廊上。
“二位早点休息吧,最近……夜里不太安全,还是尽量不要出门了。”小厮好心嘱咐道。
他说完便想走,却被宜图及时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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