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这有什么呀，我作为玩家，我就喜欢涩涩的剧情，你回去以后赶紧给我写。”
    她们完美地把刚才的事儿翻篇了，对话继续。
    “我懂你的意思。”姜司茵连连点头，“只要强吻来得快，他肯定能原谅我。”
    “聪明。”周意再添一招，“实在不行，你就强上了他。”
    姜司茵：“……”
    她目前还没做好心里准备，上他这事儿就先算了吧。
    人接受新事物总需要一个过程，姜司茵决定，先从各种小事暗示靳森，润物细无声，再找机会坦白。
    -
    晚八点，御桥轩。
    室内灯火明亮，交相辉映，贵客纷纷流入四处包厢。
    玛莎拉蒂停在门口，车门被打开，靳森缓步下车。
    顾泽刚到大堂，猝不及防跟靳森打了个照面。
    顾泽巡视一圈，看到门口那辆玛莎拉蒂，他皱了皱眉。
    这不是那次晚宴上，靳森带姜司茵坐的车吗？靳森上班坐劳斯莱斯，下班还开着玛莎拉蒂过来，是想跟他炫耀什么？
    靳森也注意到了顾泽，掀起眼皮，意外对他笑了。
    顾泽：“……”
    他心里肯定有鬼。
    顾泽转头就上楼，靳森同进电梯，按下同一楼层。
    靳森端看前方，平静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个屁。顾泽一言不发。
    他们两天前才刚见过。靳森这是在提醒自己，那晚姜司茵做他的女伴，靳森比他要更进一步？
    靳森素来冷淡，却唇角微勾；顾泽向来散漫，却一脸冷漠。
    他们出现在顶楼包厢时，就是这样一幅表情。
    裴褚调侃：“哟，你们一起来的？”
    顾泽翻白眼：“在楼下碰到的。”
    靳森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坐下，他轻靠在椅背上，挽起衬衫袖子。
    两个人来得正好，赶上了下一场牌局。
    裴褚随意问起：“顾泽，追得怎么样了？”
    说起来也好笑，顾泽被姜司茵拒绝了，这事他只告诉了裴褚。第二天，小顾总人生第一次追人失败就被传出去了。
    随即，风声立马传遍了世能和博网。
    顾泽没有正面回答，把话头抛给靳森：“靳森也在追。”
    裴褚微怔：“你们追同一个人？”
    叶望庭：“不会是上过热搜的姜司茵吧？”
    包厢内，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向靳森。这是什么修罗场？
    靳森薄唇微抿，正想说他已经追到了，他是姜司茵的正牌男友。
    “是，我和她……”靳森稍作停顿，联想起中午姜司茵的话，眸光黯了黯。
    顾泽追问：“你和她怎么了？”
    靳森轻嘲：“比你亲近。”
    正牌男友的优越感荡然无存，他现在是姜司茵的地下情人。
    空气安静了一瞬。
    他们两家公司是对头，现在还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再聊下去，怕这两个人要打起来。
    裴褚赶紧岔开话题：“不聊这个了。望庭你说，有什么新鲜事啊？”
    叶望庭配合道：“我家最近确实有件挺好玩的事情。半年前，我妹叶望姝不是订婚了吗？”
    “叶望姝小时候就特别骄纵，作得没边儿了。”叶望庭说，“她和方家商业联姻，但她对方二少一见钟情，性子大变，开始装小白花了。”
    相似的场景浮现眼前，靳森淡声问：“小白花？”
    顾泽看他一眼，不是很明白，从不八卦的靳森怎么对这种事感兴趣了？
    “对啊，你是没看见。”叶望庭继续道，“叶望姝讲话轻声细语，拧个瓶盖跟要她命一样。结婚前开超跑溜得飞起，现在上高速都装害怕……”
    方才这些话，用来形容姜司茵的表演也不为过。
    靳森挑眉，他忽然来了兴致，想知道后续的走向。
    裴褚哈哈大笑：“我说呢，以前天天跟闺蜜泡夜店开趴。最近我攒局找她玩一直被拒，说她老公会不高兴。”
    叶望庭：“你猜怎么着？叶望姝憋了好久，前两天没忍住去了超跑俱乐部，她带着闺蜜溜了好几圈，拿下头盔才看到方二来了。”
    裴褚：“装小白花翻车了？她老公怎么想啊？”
    靳森睇了他一眼，算是暗示。
    “谁知道呢，我看叶望姝这次得栽了……”叶望庭说到一半，忽然抬高声音，“那肯定是原谅她啊，爱她就陪她演戏！”
    裴褚愣住，变脸这么快？
    他再仔细一看，靳森、顾泽和叶望庭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后，扭头看去，如胶似漆的两个主人公来了。
    叶望姝挽着老公的手，走过来：“你们几个说我坏话呢？”
    裴褚赔笑：“哪有，好多天没见，我只是关心你啊。”
    “你老婆装小白花这么久，你没点反应？”
    “你懂什么？这是夫妻间的情趣。”
    夫妻俩在他们身边坐下，方二给叶望姝理了理她身上的皮草，两人落落大方地开始秀恩爱。
    顾泽啧啧两声：“注意点，这里都是单身。”
    “顾泽，你怎么不谈恋爱？”叶望姝哪壶不开提哪壶，“被靳森公司的姜大美人伤到了？”
    靳森神色淡淡：“嗯，她比较喜欢我。”
    今晚每个人都要提醒他这一点？顾泽忍了又忍，才没扔掉扑克牌。
    “真的啊？看来你和姜大美人有戏？”叶望姝问，“我最好奇的就是你谈恋爱是什么样的了？”
    靳森意味深长地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顾泽手握扑克牌，皮笑肉不笑，他瞥了靳森一眼，心里暗骂还挺自信。
    地下情人·靳森懒得搭理顾泽。
    他是有名分的男朋友，跟前追求者有什么好比的？
    靳森看向方二，平淡道：“她装了半年，你都没发现？”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方二说，“她演得太累，我看不下去了，所以找了个机会拆穿她。”
    靳森眼皮微跳：“拆穿她也算情趣？”
    “当然是啊，我喜欢的又不是小白花，是她这个人。”
    叶望姝甜蜜地笑：“我老公最好了。”
    如他们所言，扮演和揭穿是夫妻的小情趣。
    方二揭穿了叶望姝的小白花人设，并没有影响到夫妻感情，反倒令他们关系更好了。
    靳森认为，他和姜司茵之间，也有情侣间的小情趣。
    他看着黑色描边屏风，眼神飘远，若有所思。
    -
    回家后，姜司茵还在加班。
    今天上班时她超不爽，但是她情绪管理能力很强，化悲愤为动力，敲键盘敲到晚上11点，终于写好了温柔学长的初稿。
    靳森说不打扰就不打扰，姜司茵只在睡前收到了他的微信。
    点开对话框，她一下子皱起了眉。
    【靳森】：感冒了，睡不好。
    【靳森】：想申请和女朋友……
    想申请和女朋友睡觉？
    想什么呢！每天不是亲就是睡，连点忍耐力都没有吗？
    【姜司茵】：想睡我？你自己一个人不能睡哦？
    【姜司茵】：我先睡啦，晚安。
    似乎是算准了时间卡点发，姜司茵刚发出去，靳森的消息紧随其后。
    【靳森】：申请和女朋友见面。
    一句话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下流想法。
    在他口中，好像只是简单的见面。
    姜司茵重重地在身边的枕头上砸了一拳，飞速地撤回刚才的两条消息，企图装无事发生。
    他想见面，她想的却是睡觉？不对，狗男人一定是故意耍她！
    撤回不到十秒，姜司茵立马收到了靳森的截图。
    她都能想象到他脸上的表情：看到了吗？这是你的犯罪证据。
    【靳森】：你想睡？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