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同志,你也知道,沈三儿以前结过一次婚,可那不是他自愿的,谁都没想到周琴会这么的龌龊,在三儿身上干出了她当年干的那件事,用同样的手段
沈厂长为了逼三儿和周琴的外甥女结婚,棍子都打断了两根,甚至还用他母亲的遗物威胁他,说他不肯和对方结婚,他妈的遗物,他会给他妹妹,也就是周琴后面给他生的那个闺女。
听着王妈的话,姜苗一肚子的火气,那是沈三儿他妈留给他的东西,沈三儿的父亲凭啥做主啊?
她中秋节那天,去沈家吃饭,感觉沈文清还挺好的一个人,对沈三儿也不错,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对过沈三儿。
其实,三儿很可怜,自幼没了母亲,小的时候又被周琴那个女人折磨过,沈厂长又经常不在家,有的时候几天,甚至十几天都去外面出差。
我虽然对他好,但终究替代不了母亲,也就是小姐这个角色,沈厂长又很忙,把他丢给周琴,曾经有段时间,他突然不会说话了,大夫说,他是心理出了问题。
后面才知道,他一直被周琴虐待,长大后,他看着挺爱说话的,性子也讨喜,就是整天吊儿郎当的,可实际上,他很孤独。
姜苗能体会那种感觉,因为曾经,她妈带她改嫁,继父是个有家暴倾向的人,母亲对继父的女儿,比对她好,对她很冷漠,甚至在她被继父家暴的时候,她会选择视而不见。
姜苗想起往事,眼睛里还是会充满泪水,她仰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她也一直感觉很孤独,就感觉自己像个浮萍。
曾经家暴过她的继父被她亲手送了进去,那个时候的她有钱,有地位,和曾经那个小女孩不一样了,她妈见她事业有成,就跑到她面前,装慈母,还求她拿出钱来去救躺在医院的继妹。
她没有出钱,而是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那个曾经欺辱过她的继妹因为没有钱交医药费,而饱受病魔的折磨和摧残。
那个时候的她,什么都不缺了,可又什么都缺,曾经那些人对她造成的伤害,始终无法随着时间愈合。
离开小洋楼后,沈三儿还嬉皮笑脸的往她身边凑,她只问了对方一句,
沈三儿,你对我是认真的吗?你有没有骗过我?
我对你当然是认真的,没有骗过你。
沈三儿见姜苗一本正经的问他,他收起了脸上的笑,郑重的回答了她。
我希望你能一直对我坦诚下去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一起去领个证?
姜苗问的很随意。
沈三儿先是一愣,然后直接乐疯了。
你说真的?
姜苗点点头,
真的。
她不在意对方结过婚,也不在意对方是否上进,她只是不想再孤独下去了,难得遇到一个想领证的人。
她想以后的每次大雨,都有人来接她回家,然后一起走在路上
饭桌上,周琴听到姜苗说她弟弟,妹妹,不是她舅舅和小姨,她顿时不乐意了,
老沈,你都听见了吧,她不拿我弟弟妹妹当正经的亲戚,这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吗?
说工作那事哪,你扯到这上面干啥?你告诉你弟弟周大志,还有你妹子周珍珍,他们说的那事,我没法办,就像小苗刚刚说的那样,酒厂是公家的,不是咱自家的,让他们搞清楚。
沈文清这些年可没少帮她那几个弟弟妹妹,帮的也差不多了,还有她老家隔三差五就来一帮子人来家里打秋风。
老沈,他们可是我亲弟,亲妹,我就他们这几个亲人了。
周琴红着眼圈,看着沈文清。
亲弟亲妹咋了?也不能违反规定,滥用私权啊?
姜苗把手里的鸡蛋放下,看向瞪着她的周琴,
阿姨,也不是我这个做小辈的说你,你这不是让我爸他犯错误吗?你为了你亲弟,亲妹,就一点也不顾及爸了?明知道这样做,爸会犯错误,还这样纠缠他,让他犯错?
我我不是让他犯错误
周琴被姜苗的话说的慌张了起来。
可你这样做,就是让爸犯错误,你要是真为了爸着想,为了爸好,这些事,你就不应该和他说。
姜苗越说,沈文清看着周琴,眉头皱的就越很。
我
周琴被堵得说不出来话了,她见沈文清站起来,离开了饭桌,连忙追了上去。
老沈,你听我说,他们只有我这个大姐了,我不帮他们,谁帮他们啊,我真不是让你犯错误
再说了,你以前不是也帮他们了吗?这次就再帮她们一把,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屋里传来沈文清的声音,
你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你的最后一次是使不完了是吧?
你的那几个弟妹,工作哪个不是我给安排的,就拿你那个兄弟,周大志来说,他是那块当主任的料吗?还想当主任,我看他连这个干事都不够资格
姜苗和沈三儿坐在饭桌上,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听着那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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