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记忆中,原主嫁到徐家的时候,这个大姑姐就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但她在老徐家仍旧很有话语权,在原主和徐川结婚的那天,这个徐秀花一副主人的做派。
当初原主坐在瘸凳子上,当着大家伙的面丢丑,带头嘲笑的就是这个徐秀花。
婚后,徐秀花来娘家来的很勤,一回到娘家,就像是地主小姐似的,而原主就是伺候她的佣人,她在娘家啥也不做,喝杯水都让原主倒。
他们一家人坐在堂屋里说着闲话,享受着天伦之乐,让原主一个人在灶房忙里忙外,做着全家人的饭不说,还要给堂屋里那群说话说到口渴的人端茶倒水的。
饭做好,永远分成两个等级,徐秀花和她的娃,还有徐川他们吃好的,摆在原主面前的永远都是那碗黑乎乎的咸菜,当原主站起来,伸长胳膊夹了一筷子菜后,会获得好几个白眼。
徐老太甚至说她在饭桌上没规矩,哪有站起来夹菜的,像是八百年没有吃过东西似的,可那菜放的离原主那样远,原主不站起来,压根就吃不到。
徐秀花还嘲笑原主,问原主家里是不是很穷,没有吃过这样的好东西。
她嘴里的好东西,不过就是一碗香椿叶炒鸡蛋,那是徐老太见闺女来了,专门让原主炒来给闺女改善生活的。
也不知道徐秀花是嫉妒原主长的比她好,还是咋,反正原主一进门,她就各种使唤原主,话里话外更是瞧不上原主,说她瞧不上原主,但她回家的时候,会把原主晾在院子里的衣裳偷偷的塞进怀里带回家,她身上现在穿的那条的确良的蓝裤子就是原主曾经丢的那条。
不仅如此,她还会趁原主不在屋子的时候,到处翻原主的东西,所以,每次当她回娘家,原主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找不到了。
原主有次见她头上系的手绢正是她丢的那条,没想到这徐秀花还说原主诬陷她,那手绢明明就是她在县城供销社里买的,可原主的东西原主咋会不认识。
徐老太一见原主欺负她闺女,立马不依了,指着原主的鼻子骂,就连徐川也在一旁帮着说原主的不是。
原主被气哭了,自打那以后,再丢东西,原主就没有说过,不料这徐秀花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
原主忍她,可姜苗不忍她。
你让我做饭?
徐秀花见这个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老三媳妇,现在真的像她娘说的那样,整个人变了,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这个大姑姐说话。
你不做饭谁做饭,娘被你气的在床上起不来,大嫂更是被你害的摔伤了下巴和鼻子,你不做饭难道让我这个大姑姐做饭?
徐秀花一脸的不爽,她来到这个家可是客人,她就不信老三媳妇真能厚着脸皮让她这个客人做饭。
当然是你做,你来我家,空着手来的?
姜苗双手环胸,目光上下打量着徐秀花,她昨个晚上就知道徐秀花回来了,不过,徐秀花以前每次回来都是空着两只爪子,带着几张嘴回来啃娘家的。
啥是你家?这是我家,我回自己家,空着手咋了?我娘,我兄弟都没说我,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我?
徐秀花拉着脸子,和姜苗吵了起来。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现在,这个家是我当家,你回来,不拿着你吃的口粮回来,你不会还想吃家里的粮吧?
要知道,现在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那都是挎着一篮子在自己家蒸好的馍带到娘家吃,怕兄弟娶的媳妇不待见说闲话。
徐秀花仗着家里是她娘,她兄弟当家,从来没有拿过一次的馍,每次都是张着嘴吃,吃的还净是些好的,走的时候,还拿着大大小小的包裹。
我吃家里的粮咋了?我吃的是我兄弟挣得粮,关你啥事?
徐秀花说这话一点都不亏心的慌,她就不想想她兄弟一个人一年能挣下多少粮食。
好啊,你兄弟一年挣得粮食,供他娘吃,他嫂子吃,他侄子侄女吃不算,现在还要加上一个你,你兄弟是长了三头六臂吗,这么能挣粮食?
姜苗说着讽刺的看了一眼徐秀花,然后目光落在站在院子里的徐川身上。
徐川被姜苗看的心虚的不行,他低下了头,
二姐,算了,我去做饭。
说完,他就往灶房里钻。
川子,你打小就没进过灶房,那灶房都是娘们进的,哪有你一个大老爷们往里钻的道理,你快出来。
徐秀花急匆匆的转身,要去拦徐川。
你让她做,这做饭本来就是女人的活
姜苗被徐秀花这一折腾,也睡不着了,她来到灶房门口,见徐秀花和徐川姐弟俩在争一个水瓢。
川子,你把水瓢给我,你一个大男人,咋能做饭家里的女人又不是死绝了,传出去,让人笑话。
徐川,打今个起,家里的饭定量定个做,每天做饭前,都要问我,我说今个吃啥就吃啥。
姜苗没有管徐秀花,她看着徐川,继续说道,
今天早上这顿饭,你给我单独蒸两个玉米饼子,然后,你,你嫂子,还有你娘,三个人,那就蒸六个野菜窝窝头每个人俩,再给家里的娃每个人蒸一个窝窝头,另外给我煎个荷包蛋,你们都吃咸菜疙瘩,对了,再熬点红薯面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