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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夫的钱让他痛哭流涕 第17节
    屏幕前要扮演着人设,可偏偏容成依旧我行我素,微博也不好好经营,脾气不好的事情似乎他的每一个粉丝都知道。
    容成一米九的个头,那两条腿又笔直修长,奎哥挺着圆滚的啤酒肚,想要追上容成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幸好,容成走到拐角口就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门一侧的标识“招待室”上。
    容成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挡住了半张脸,却还是能够看出他精致流畅的下颚线,以及如雕如琢的下颔,淡粉的唇轻抿着,高挺的鼻梁将墨镜架起。
    奎哥气喘吁吁的走到容成的身旁,用了好一会儿才将呼吸平歇下来,他抬头看向身材高挑的容成,“你……你这是又怎么?看到谁了?”
    容成平时不仅脾气不好,人也傲,很少有人能够让容成惊慌失措。
    容成修长的手指夹着墨镜腿,将其摘了下来,他眼眸狭长,瞳孔颜色偏浅,黑而长的睫羽颤了两下,目光直直的望着接待室的门口。
    拿着墨镜的手微微收紧,“刚刚进去的人,是来着干什么的?”
    即便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那个人了,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人就是棠糖。
    他曾经去找过棠糖,可是棠糖好似完全不认识他一样,陌生的看着他。
    容成垂在身侧的手更加用力,墨镜腿在细嫩的掌心留下了深红的痕迹,薄唇因为太过用力抿着泛起了白色。
    凭什么只有他对当初的事情一直放不下?而棠糖就那么轻易的忘记了?
    他选择做演员也是为了棠糖……
    奎哥探出头看了一眼,顿时就想了起来,碎碎念道:“我之前跟你说我有个学妹,反正你肯定没记住,好像是上面给她派了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娱乐圈的新人,看样子应该是有点背景,要不就是被包……”
    他还想继续说的时候,猛地抬眸却发现容成看向他的目光阴戾了许多,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惹到容成不快,干脆选择乖乖闭上了嘴巴。
    容成眸色暗了暗,“她……那个新人要接戏?”
    奎哥可不敢惹容成,小心翼翼:“是,我听学妹说那人挑了个不怎么样的玛丽苏剧本,就是男主和一堆男配都喜欢女主,剧情也就那样,估计拍出来也不会有太大的浪花。”
    “定下男主了吗?”
    奎哥蒙了一下,顺着说了出来:“应该没有,这种剧但凡有点演技的人都不会去接。”
    容成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这部剧的男主我接了。”
    将墨镜又戴了回去。
    奎哥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第一个反应就是劝,“小祖宗,你别想不开了,前一阵子你刚凭借着电影获得了最佳男演员,你现在就去接这个烂剧,不是上赶着要砸自己的招牌吗?”
    容成对此嗤之以鼻,“无所谓,我不在乎。”
    他选择当演员全是为了棠糖的一句话,既然棠糖不在乎他,他还要这么多噱头干什么?
    奎哥急的都快哭了出来,偏偏他还最了解容成,只要容成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摊上个这样的小祖宗,到底是福还是祸?
    *
    嘉玉娱乐公司的接待室内。
    邱蔡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坐在她对面,怎么看都像是富家大小姐为了体验生活才突发奇想去当演员,还想着带资进组。
    她当经纪人的时间虽然不长,也不是金牌助理,手上能够接到的资源有限,但带过的演员或者爱豆都从无人知晓到了小有名气。
    她见过的女明星不算少了,棠糖绝对能够称得上是鹤立鸡群。人美还需要服饰以及妆容的点缀,但棠糖不仅五官艳丽,线条没过很强的攻击性,而且气质出众。
    一开始收到上层的命令,让她来带这个没有接触过娱乐圈的新人,她还是有些抵触,不过见到棠糖的样貌,她大概了解到了为什么上层会这么帮棠糖。
    邱蔡文语气十分客气,一头干练的短发,“棠小姐你好,以后我就是你的经纪人了,你叫我文就行,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全力帮助你。”
    棠糖清浅的笑了一下,“谢谢了,小文。”
    邱蔡文看上去很年轻,人是季厉挑的,棠糖很是放心。
    不是没有更好的金牌经纪人,如果季厉需要,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季厉害怕那些金牌经纪人看不上棠糖这个刚接触娱乐圈的,不如为棠糖找个踏踏实实的经纪人。
    邱蔡文又和棠糖聊了一下剧组的事情。
    棠糖选的这个剧组从剧本上来看就不难猜到会很穷,但由于她是带资进组,剧组的情况可能会好一点。
    这部剧的导演也是个新人,毕业后半道去做了导演,之前也只是拍过小短片,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拍剧。
    棠糖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些都是她能够接受的。
    邱蔡文见棠糖没有任何的架子,对棠糖更喜欢了些,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她也不能抵抗住棠糖专注的看着她时的目光,尤其是棠糖对她笑的时候。
    真的有人一颦一簇都能够牵动别人的心神。
    邱蔡文控制着自己不要乱想,“这部剧的男主和男配还没有定下来,又是个小剧组,拍摄的时间估计一时半会定不下来,如果有消息了,我会立马通知你的。”
    棠糖轻轻的颔首,“好,我也不着急,只要找到合适的演员能拍就行。”
    *
    事情谈妥后,棠糖看了一眼季厉发来的消息,来到地下停车场。
    棠糖看到季厉,眉梢微弯,语气熟稔,“又让你等久了?”
    季厉很自然的从棠糖手里接过包,“还好。”
    帮棠糖打开车门。
    西装革履的男人笔直的站在车前,似乎在那里等她有一会儿了。
    作者有话说:
    这
    29、2930
    “怎么不上去等?”
    嘉玉娱乐公司是季厉名下的,如果他想上去找个地方坐坐,怎么会有人敢拦着他。
    季厉唇角还留有青紫色的淤血,但丝毫不破坏他冷逸的五官,他沉着声音,“你忘了?我是你的情夫。”
    季厉言下之意就是情夫怎么能与棠糖一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棠糖捂着嘴笑了一声,眼角笑出了晶莹的泪珠,“你也太谨慎了。”
    就因为这个理由,让堂堂的季总在地下车库等了她快半个小时。
    季厉看到棠糖弯起的眼眸,无意识的跟着清浅的扬了一下唇畔,“不谨慎不行,不能被人发现。”
    *
    虽然之前刚刚吃过了火锅,但是棠糖又想吃了,就带着季厉去了陆景辉说好吃的一家川味火锅店。
    似乎因为周围的居民楼快要拆迁了,店内的人不算多,即便没有提前预约,棠糖也要到了一间包间。
    “可以吃辣吗?”
    棠糖先要了一份香草冰激凌吃着。
    吃火锅怎么能够不搭配冰激凌呢!
    季厉目光迟疑了一下,看着锅里翻滚的红油烫,又麻又辣的香味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抿了下唇,“……我试试看。”
    他甚少吃这么重口味的汤底。
    棠糖指了指他脸上的伤,而后从包里掏出一瓶云南白药,推到季厉的面前,“送你的,你回去没有抹药吗?”
    季厉脸上的淤伤非但没有消肿,看上去好像比昨天更严重了一点。他的肌肤本就冷白,稍微有一点异样就会被无限放大。
    季厉下意识的摸了摸唇角,因为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回到家后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倒是望着被棠糖各种东西塞满的家里,莫名的有些孤独。
    季厉神情不变的收下棠糖送他的药,棠糖是他的金主爸爸,送的东西他都会珍藏起来。
    菜上齐后,棠糖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片毛肚在锅里涮了涮,刚想夹到自己的碗碟中,却瞟到季厉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筷子,但不知道从何下筷的样子。
    她勾起嫣红的唇,将毛肚夹到了季厉的碗中,“尝尝。”
    季厉即便是在饭桌上,依旧挺直着腰背,白色的衬衣被他从最上方解开一个口子,氤氲的雾气中,脖间青色的血管似乎能够清晰可见。
    他扫过棠糖有些焉坏的笑容,夹起毛肚放到了嘴里,只是刚刚接触,舌尖上便传来似是灼烧的痛感,来不及多嚼两下,直接咽了下去。
    “咳咳……”
    病态白的脸庞上晕染着不自然的红晕。
    他曲起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可是嗓子里的灼烧感仍是很轻,拿起桌上的凉水一饮而尽,从唇角溜走的水珠沿着脖颈的线条一路向下,没入了衣领内。
    棠糖看到一向目光冷冽的季厉此时眼底浸润了雾气,浅色的唇也被辣成了殷红色,脸上的红晕一直晕染到了脖颈,目光无害,好似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凶兽。
    棠糖站起身来,有些温凉的手桎梏住了季厉的下颔,小指轻轻的擦过他的下巴。
    抬起季厉的下巴,棠糖才看到在季厉下巴与脖颈的连接处,有许多深浅不一的小伤疤。
    她眸光淡了些,虽然季厉从来不说他小时候遭遇了怎样的虐待,但她从季厉身上的伤疤就可以想象得到。
    季厉见棠糖没有了动作,“怎么?很丑?”
    他声音低醇,似乎被辣的还有些沙哑。
    “你是想打算以色侍人?”棠糖指腹揉着季厉被辣的泛红的薄唇,和之前不一样,有了些许的温度。
    季厉阖了阖眼眸,“据我了解,情夫都是这个样的。”
    他忽然站起了身子,修长的手指覆在棠糖的手背上,在棠糖错愕的目光下,他伏下身子,带着浓浓辣意的唇印在了棠糖的唇瓣上。
    滚烫的贴在棠糖的唇,她伸出舌尖微微添了一下,还略微带着点牛油的辣味,就连季厉呼出的气都带着滚烫,与他以往清冷的样子判若两人。
    季厉就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把自己舌尖上的辣意企图分给棠糖一半,以求自己能够好受些。
    棠糖鼻尖萦绕着季厉身上带有侵略意味的清冷的香,就如同他本人一样,看似无欲无求,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掠夺者。
    她伸手抵在季厉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衬衣,依稀能够感觉到布料下的优美的肌肉线条。
    手上用了点里,将季厉推开。
    季厉被辣出的水雾还覆在眼眸中,想要捕捉棠糖的唇,却被棠糖侧头躲开了。
    棠糖帮季厉理了理衣领,“不行的,我饿了,我们先吃饭。”
    季厉薄唇微启,企图用空气带走他嘴中的灼烧感,略有些不愿的松开了棠糖的手。
    之前是在洗手间,看到棠糖追着陆琮出去,现在是因为棠糖主动将他推开。
    他很认真的在做棠糖的“情夫”,他们的“恋情”应该更隐秘些,他的身份注定不会被棠糖拿到台面上来讲,可是他依旧感到心中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