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体卡。
安琦也没有。他百分百肯定对方没拿到黑金卡。
那个黑袍的战力水平根本不是那小子能随意应付的,如果没猜错,卡应该还在黑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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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滑过,没有点击查看,没有那张卡,就算查看了内容也无意义。
迟暮靠在顶层的栏杆上,按了按眼角,不禁想起江渝,但凡江渝像安琦一样多几个心眼他也不用这么头大,因为江渝真的对安琦的举动没做任何表态,那副淡然的样子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
如果不是时间不等人,他不想让江渝受这种历练,可来不及了,他要留好退路。
剩下的一切,就看安琦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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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众望,安琦真的开始针对江渝了,江渝不爱笑了,闷闷的,迟暮固定日常问候一句:“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江渝摇摇头,没什么要说的,他不想给迟暮徒增烦恼,他应该自己解决那些麻烦。
迟暮点头,“好的,安琦没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
“那怎么看你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没有。”
“真没被欺负?小孩子都懂得道理你为什么不懂呢。小孩子为什么打架,就是因为生气。”
“你在鼓励我打架?”江渝茫然的看着迟暮,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总是话里有话,“迟暮,安琦说,你找过他,找他是替我道歉?”江渝低头,低喃:“可是你说了,你相信我的。安琦说,你是懒得揭穿我,是吗?”
迟暮一顿,心想安琦还真是够诛心,专挑江渝最在意的话说。
迟暮用手拨过他额前的碎发,那双眸子黯淡无色,像是一点墨水滴在了一张白纸上,渐渐晕染开。
很心疼。
迟暮甚至打算还没开始就收手,但一想到如果江渝以后要一个人生存,以后可没人心疼他了,他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绝对是个糟糕的局面。
“我只是不太确认。”迟暮坐下身,倒了杯清水,轻轻抿了口,遮住自己的情绪,“我看你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会以为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
“那这次事情吸取到了什么教训吗?”
江渝久久未回答,迟暮提醒:“如果想让别人相信你,是不是就要拿出证据,你之前不认识安琦对不对,那么当你和一个陌生人独处一室的时候,就应该有警惕心对不对?你可以怎么做?录像、录音、保持距离、在人多的地方避免独处、保持沉默避免被套话,对不对?”
他是说了一大段,可不知道江渝听进去了几句。
于是继续引导:“如果对方再得寸进尺呢?该怎么办?”
江渝不回答,眼皮低垂,遮住了眼底的光。
迟暮心一软,继续说:“是不是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你未必要自己动手,你可以依靠身边的一切力量,记住,这世上只有自己最重要,其他人对你来说都是利益关系。明白吗?”
江渝抬头:“你也是吗?”
看来没明白。
迟暮再喝一口水,费力的解释:“我是特例。”
“那洛亚是利益关系吗?”
“你不要钻死角。”
“那艾克?”
“……好的,我们不深究这个问题了,如何辨别你和旁人的关系这个话题暂且放到一边。”
迟暮胳膊肘撑在桌子上。
“刚刚说的依靠他人力量,叫做借刀杀人,当你的对手已经濒临死亡,这个时候该干什么,该步步紧逼绝不心慈手软,记住,没有一个人会幡然悔悟,他们只会在重获新生的时候更加憎恨你的行为,他们会做出比之前更阴邪的手段去对付你,理解吗?”
江渝默然:“哦。”
哦?他说了这么多就得了个哦??
迟暮压了一口气,气笑了,手在桌上拍了几下试图缓解尴尬,“行,那我们做个假设。如果,安琦再来针对你,他污蔑你给玩家们下毒,你会怎么办?”话音刚落,又立刻补了一句:“你最好不要给我说你相信玩家们不会相信他的话。”
江渝望着他,有些茫然:“他为什么总要针对我,为什么要污蔑我下毒?”
“……我们现在的重点不是为什么,我没时间给你解释那么多为什么了小朋友,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办?”
“那我不问你了……”江渝用手拧着袖子,认真的思考,“那我去问安琦为什么。”
“…………”迟暮脸黑了。
“他如果不告诉我为什么,那就问他有没有解药,如果他给我,那就后事再提,如果他不给我那就先想办法去救人。”
迟暮被气的有些发抖:“都这个时候了还救什么人??”
“玩家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成为安琦针对我的牺牲品,所以,人命第一位。”
迟暮薄唇紧抿,连点几下头,“行,先救人,救完人以后呢?”
“如果那个毒药只有他的解药能救,那我需要知道他为什么针对我,他想要要挟我什么。”
“不,你现在想办法反过来威胁他,而不是继续被他威胁。”
江渝摇头:“不可以,他可以拿人命做赌注……”
“啪!”迟暮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到桌面,“江渝!这个赌注不值钱你明白吗!这个赌注没有威胁到你,那些人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自保和反击,你究竟有没有听懂我前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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