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打开药膏盖子,指腹沾染着些许膏体,对他说:您不想知道您的伤势么?
温轻红着脸,干巴巴地说:我能感受到,不用你说。
嗅到药膏淡淡的药味,他催促道:快涂。
是。
管家应了一声,抬脚上床,半跪在温轻面前。
看着管家乌黑的发丝,温轻忍不住揪了揪手边的床单。
管家屈了屈手指,指腹轻轻地按在温轻微红的皮肤上。
管家的手指微凉,突然碰到伤口,温轻忍不住嘶了一声。
下一秒,他便感受到管家的动作顿了顿,紧接着指尖的凉意消失,替代而来的是一抹温热。
管家低垂着眸子,指腹在温轻破皮的地方打圈涂抹。
膏体很快化为了水状,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
温轻的身体泛着若有若无的热气,伤口涂药的部位多一点,温轻的体温便升高一些。
令人贪恋的体温,管家涂药的动作越来越慢。
温轻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当管家带着热意的手指涂抹到破皮的地方,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伤口因为被涂药有些舒服,但又因为被碰到有些疼痛。
痛苦与舒服交织在一起,有种无法描述的感受。
温轻抿了抿唇,更用力地抓紧了床单。
忽地,管家的身体往前倾了倾。
他凑到伤口面前,鼻息正好对着小温轻。
温轻眼睫一颤,嗓音都有些颤:你别靠这么近
管家:为您涂药。
他跪在温轻面前,垂眸看着眼前的风景。
薄薄的白色布料根本无法遮掩住什么,隐约可以看出底下淡淡的粉色。
管家一说话,温轻更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呼吸。
你、你一个机器人为什么有呼吸?
管家反问:机器人为什么没有呼吸?
温轻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说:你快涂药。
管家缓缓启春,开口道:还有一处伤的比较厉害,需要多涂一些药。
温轻竭力忽略他的气息,低低地应了一声。
管家涂抹着伤口,他放慢速度,在涂完药的刹那,指侧漫不经心地从小温轻上拂过。
唔
温轻睁大眼睛,看着管家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这、这应该不是故意吧
温轻深吸一口气,压住体内的冲动,屈了屈腿:涂完了吗?
管家:是。
温轻连忙要去拿裤子,下一秒,被管家按住手:需要等药吸收了。
温轻动作顿了顿,去拿被子,又被管家按住手。
管家淡淡地说:需要吹风通气,这样您的伤口会好的快一些。
温轻只好保持现在这个姿势躺在床上。
他抬眼看向管家,管家已经退回了床边,低垂着眉眼。
温轻看不见他的眼神,总是怀疑管家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犹豫片刻,他开口道: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觉。
管家应道:是。
温轻在床上躺了会儿,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酸痛,难以入睡。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又有些口渴。
温轻不想喊管家,缓了会儿,还是渴的不行,只自己慢吞吞地爬下床,走到桌边喝水。
喝了两大杯水,温轻瞥了眼前方的镜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放下茶杯,缓慢地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自己不仅更高了,而且长相也有些变了。
五官轮廓好像张开了长大了一些,而且英气了不少,是不会让人误会是女孩子的长相。
温轻眼皮一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镜中的自己也抬手摸脸。
温轻抿了抿唇,垂下眸子,转身走向床。
他走了两步,猛地回头看向镜子。
只见镜中的人依然保持着刚才站立的姿势,正面对着温轻,笑吟吟地看着他的屁股。
温轻脚步一顿,转过身,盯着镜中和自己长相大同小异的男人。
果然,这两天的异常不是错觉。
这面镜子的确有问题。
温轻和镜中的人对视。
温轻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温轻不知道他是不能说话,还是没有说话。
半晌,他试探地开口问:你为什么长成这样?
镜中的男人眨了眨眼,勾起唇角,笑看着温轻:这不是你想长成的模样吗?
更高,更帅,更大。
温轻怔了怔,不是因为镜中的人会说话,这个东西的声音和自己的差不多,而且更成熟一些。
他根本没有细想对方说的更大指的是什么。
温轻抬眼看着他,迟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或者说我该叫你什么?
男人眉梢微挑,对他说:轻轻希望我叫什么?
你要给我取个名字吗?
温猛?
温轻一愣:你怎么知道温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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