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小季予咯咯地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怎么可能会有父亲的画像呢。
温轻不解:为什么没有。
小季予弯着嘴角,认真地说:画不出来呀。
温轻更不懂了:为什么画不出来?
小季予被他问懵了,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说:因为他是父亲,所以画不出来
见温轻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小季予抿紧了唇,低垂着头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笨
温轻揉揉他的头,轻声道:没关系,等以后小季予知道该怎么说了,再告诉我,好吗?
小季予点了点头,用力地应了一声:嗯!
我一定会想出来告诉母亲的。
三头犬蹲在一旁,紧紧盯着温轻,慢吞吞地往前挪了挪,又往前挪了挪。
一会儿功夫,从墙边挪到了桌边。
哒
温轻低头,只见一个网球滚到了自己脚边,三头犬则蹲坐在椅子后方,三双眼睛巴巴地看着自己。
小季予笑了笑,对他说:吃吃想和你玩。
温轻捡起网球,扔向房间的另一端。
汪!三头犬低吼一声,撒欢似的冲向网球,在网球弹起腾空的刹那,猛地跳起一口咬住。
它中间的脑袋咬着球,摇头晃脑地又跑到温轻身旁,张嘴,又把球递给温轻。
温轻看着和普通小狗别无二致的三头犬,心底的紧张消失不见,他好奇地问小季予:吃吃平常吃什么?
小季予想了想:吃吃什么都吃,不过玫瑰不吃。
什么都吃?
温轻第一反应想到了引路人副本时三头犬吃人,那这只
他迟疑地问:什么都吃的话吃人吗?
人?小季予愣了下,扭头看向温轻,当然不吃,吃吃怎么会吃人呢。
温轻应了声,含糊地说:我就问问。
小季予盯着他看了会儿,小脸突然皱起来,难以接受地问:母亲的世界里,狗是吃人的吗?
温轻一愣:什么世界?
小季予重复了一遍:母亲的世界里。
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他又说:就是母亲原来呆的地方呀。
温轻脸色微变,直直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我的世界?
小季予点点头,嗅着空气中的气息:您是母亲呀。
我当然知道。
温轻愣愣地看着他,小季予知道,郁刑和司空可能也知道。
他们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依然称呼自己为母亲。
那之前进来的玩家,是不是也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温轻心里咯噔一下,他们知道那些是玩家,所以玩家频频被杀。
那他们知道玩家的进阶任务是要带他们离开吗?
正想着,他的衣袖被扯了扯,小季予望着他,小声说:母亲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母亲的世界里,狗狗会吃人吗?
温轻摇头:不吃。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坏狗狗要吃人。
乖狗狗不吃。
小季予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把球放到温轻掌心,示意温轻继续扔球:吃吃是乖狗狗。
话音落下,吃吃又汪汪两声,似乎是在附和他的话。
温轻扔出球,继续问小季予:小季予以前见过我吗?
在我成为你母亲前。
小季予摇摇头:没有。
母亲以前见我过吗?
温轻摇了摇头,凝视着小季予清澈的眸子。
不认识自己,没有别的记忆
他犹豫半晌,又问:那小季予是怎么知道我是你的母亲?
小季予眨了眨眼,凑到他面前,认真地闻了闻:是母亲的味道。
温轻抬手,闻了闻衣袖,只闻到了郁刑房里的香的气味。
他忍不住问:母亲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这个问题又涉及到了小季予的知识盲区,他茫然地看着温轻:就、就是母亲的味道
温轻应了声,没有再追问下去。
一边和三头犬玩球,一遍思考目前收集到的线索。
小季予没有这个副本以外的记忆。
郁刑也一直在说司空和父亲的事情,没有扯别的。
司空在骗自己。
温轻抿紧了唇,司空从一开始就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所以是从见面的时候就在骗自己。
当时看见司空的,他很高兴,还喊了司空的名字。
温轻脚底升起一抹凉意,司空是故意演的。
还有阿莎等女仆对司空的惧怕,阿莎的含糊其辞,推锅给郁刑
温轻的心沉了沉,白通说的阴晴不定的少爷是司空,是大少爷。
这个司空和自己认识的司空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又有一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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