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一步,抵住温轻的脚尖,视线从上半身缓缓下移:一个司空满足不了您?
温轻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郁刑。
郁刑知道自己和司空的事情。
看出他眼底的诧异,郁刑微微眯起眼睛:哪怕不离开房间,我也能知道这古堡内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和司空相处的很愉快啊。
温轻背靠着墙,身后冷冰冰的,身前也凉飕飕的,郁刑身上萦绕着和司空同款凉气。
温轻看着郁刑的脸,没有在意郁刑挖苦自己的话。
而是在琢磨,听郁刑这话的意思,他清楚了解古堡内的事情,有点像是在引路人的别墅时,三个神都清楚了解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当时的郁刑喜欢逗人,混淆玩家视线,现在眼前的郁刑则毫不在意,待在房间内。
温轻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对他说:司空是挺好的。
郁刑嗤笑,眸色阴沉。
见状,温轻又说:司空不是个宅男,整天在外面,身体肯定比你好。
他微扬起脸,试探地问郁刑:你为什么不出门?
郁刑半阖着眸子,对他说:我想做什么,与你无关。
温轻又哦了一声:我也没想管你。
他想了想,故意说:你不出门也好。
省的和狗一样乱舔人。
听到这话,郁刑的注意力在再次落到他的唇上。
唇瓣还肿着,真不禁亲。
他扯起嘴角:母亲就是这样勾引司空的么?
温轻眨了下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
为什么还要问我?
郁刑脸色微沉,他屈起膝盖,抵在温轻双腿之间将人困在墙上,冷笑道:我知道。
他俯身,凑到温轻耳边,缓缓说:我知道你哭着跑进司空怀里,抱着他,用湿红的眼睛勾引他。
知道你被司空抱在怀里,被那帮人类误以为是司空的夫人。
知道司空带着玫瑰花走进你的房间。
郁刑沉着眸子,不可控制地嗅着他身上的甜香,喉头微动:司空在你房里待的不久。
他是不是没有满足你?
甚至都没有过二十四小时,你就受不了,来找我?
郁刑轻呵一声,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喊道:母、亲。
您就这么欠艹么?
温轻垂着眸子,还在琢磨郁刑的话。
郁刑的确看见了古堡内发生的任何事情。
但是自己卧室里发生什么,他没有说。
他不知道卧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空应该也一样,不会知道卧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卧室是独属于自己的,不能让人窥视。
见温轻又在恍神,郁刑皱了皱眉,冷声问:母亲在想什么?
温轻唔了一声,掀起眼皮,瞥见郁刑眼底隐隐的不满,慢吞吞地说:在想司空啊。
郁刑脸色变了变。
温轻故意说:他比你听话多了。
说完,他又往前倾了倾,在要碰到郁刑的刹那,郁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温轻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对郁刑说:我现在要去找季予了,你好好看着。
郁刑脸色更臭了:你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么?
温轻脚步顿了顿,抬手挥了挥,心想,果然淫者见淫。
郁刑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温轻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屈了屈手指。
卧室门砰的一声,重重地被关上。
郁刑转身走到窗边,垂眸看着漫无边际的玫瑰花。
屋内燃烧的香炉陡然熄灭,空中只剩下淡淡的甜香,萦绕在周身。
温轻站在走廊的窗边吹了会儿风,等嘴唇的肿胀感消失,才走向小季予的卧室。
卧室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在门口完全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不知道小季予在做什么。
温轻犹豫了会儿,抬手轻轻地敲了下门:小季予。
话音落地,门被打开。
出现的不是小季予,而是三头犬。
三个狗脑袋站在门边,三个脑袋伸着舌头,哼哧哼哧地喘着气。
温轻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转身就要跑。
他抬起脚,便听见屋内传来了小季予奶声奶气的声音:母亲!
温轻脚步一顿,瞥看门边的三头犬。
三头犬没有靠近他,也没有朝他叫喊,只是乖乖坐在门边看着他,喘着气。
母亲。小季予又喊了一声,小跑到门外,看见温轻苍白的脸色后,怔住了。
他顺着温轻的目光,看到了门边的狗。
小季予连忙走到温轻面前,仰头问:母亲害怕狗吗?
温轻抿了抿唇,正想说不怕狗,怕三头犬。
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听见小季予肯定地说:母亲不怕狗。
是在害怕吃吃。
说完,小季予眼里带了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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