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扑哧笑出了声:堂哥不是在调查这个案子么,肯定很快就能破案的,堂哥很厉害的。
温轻嗯了一声,起身给季声拿饮料。
路过阳台,远远地往下看了眼,小区楼下满是警察、警犬,看样子似乎在搜查什么。
温轻正要往回走,忽然听见楼下的谈话声。
阳台不是封闭的,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季狱夫夫的谈话。
季声呢?
楼上。
尸体怎么回事?
温轻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季狱的回答。
良久,他才听见季狱说:有只萨摩耶撞开了矮灌木。
是么。
很普通的家庭对话,温轻抿了抿唇。
哥哥,怎么了?客厅响起季声的声音。
温轻脱口而出:没什么。
下一秒,他身体僵硬。
他能听见楼下的谈话,楼下是不是也能听见他的声音?
温轻掐着掌心,佯装镇定地对季声说:我看警察还在小区里。
他紧张到心脏狂跳,楼下的谈话声停顿片刻,似乎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继续谈论着先前的话题。
可爱么?
挺可爱的。
我想养一只
后面的话温轻没有听清楚,他只听见楼下有狗在叫。
等狗叫声停下,楼下的谈话声也停止了。
温轻在家看了一早上的新闻,季声在他边上玩了一早上的游戏,中午吃完饭又用补课的借口来玩游戏。
见他只逸不劳,温轻只好没收了他的游戏机,催促他写作业。
下午四点,刑择过来了。
看见客厅里的季声,刑择脚步微顿:你怎么在这儿?
季声幽幽地叹了口气:本来是想玩游戏的,结果游戏机被没收了。
刑择瞥了眼他手边的试卷,神情和缓:好好学习。
温轻连忙问:你们破案了吗?
刑择无奈地说:没有,还早。
温轻愣了愣:小区那么多监控都没用吗?
那只手是姚倩,也就是小区失踪的那个女记者的,刑择顿了顿,解释道,小区监控之类的设备,都是在姚倩失踪后才安装的。
刑择半阖着眸子,继续说:时间隔得太久,法医无法确定具体死亡时间,只能大概推测,姚倩失踪后不久就遇害了。
所以监控根本没有用。
温轻小声问:那她尸体的其他部位也在小区吗?
没有,刑择摇头抿唇道,只有手。
凶手是故意的。
季声放下笔,忍不住问:为什么故意放在花坛啊?
刑择瞥了他一眼,微微皱眉:小孩子好好写作业。
哥,我的好堂哥,你就告诉我吧。季声不仅没有写作业,反而跑到沙发边上,缠着刑择。
刑择拗不过他,只好说:那个花坛是流浪猫、狗排泄的地方。
季声:然后呢?
刑择反问:你看见那只手了吗?
季声摇头:哥哥没让我看。
刑择偏头看向温轻。
温轻慢慢说:那只手的手指好像被倒折了。
季声满眼都是不解:所以凶手是个喜欢虐待的变态吗?
刑择摇了摇头。
温轻试探地回道:是、是惩罚她吗?
嗯,刑择应了声,凶手对小区十分熟悉,知道这个花坛是最受流浪动物喜爱的花坛。
他故意把姚倩的手放进动物的粪堆,是自认为在惩罚她。
温轻懵懵懂懂地问:所以凶手知道她在虐待小动物么?
还是个自诩正义的人?
刑择掀起眼皮: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季声慢吞吞地举手。
刑择瞥了他一眼,继续说:虐待动物是一部分原因。
另外我们找到了她的手机,技术部修复发现在失踪报警的前两天,有视频、照片被删除的记录。
她可能拍到了凶手的秘密,所以遇害。
温轻想了想,还是有点纳闷:凶手就这么把手放在小区里,他不怕被人发现吗?
刑择习惯性拿出打火机,对上温轻的眸子,他拿烟的手顿了顿,翻弄着打火机盖,解释道:他不止是在惩罚姚倩,而且是故意想被人发现。
这类犯罪者渴求关注。
失踪案一个月一起,是因为他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
刑择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下楼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吗?
季声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轻有些犹豫,他想说季狱的事情,但是当着季声的面不好说,便对刑择摇了摇头。
他心想,等季声回家了再说。
结果季声还没回家,温轻先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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