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笑嘻嘻地说:好呀好呀。
若有若无的水声从这间寝室传出来,温轻脸颊一红,连忙拒绝。
不、不用了。
江静失望地叹了口气,朝着两人挥挥手,转身跑向男生,直接跳到他身上。
温轻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脸颊,和白通转身走向406。
推开门,寝室里空无一人,很安静。
寝室很大,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卧室,客厅里放置着沙发和桌椅,茶几上放着水果零食,以及一些道具、工具,还贴心的配有外用的膏药绷带
温轻光是看着那些东西都面红耳赤。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收了起来。
白通在客厅转了一圈,停在写着温轻大名的房间前,拧了拧锁,神情微微放松,对温轻说:锁没有问题。
他又看了眼另外两个房间,视线停在季君风三个大字上:你知道季君风是谁吗?
温轻实话实说:是我同桌。
白通垂眸,温轻的同桌没什么存在感,半天下来他都没有见到过季君风的模样。
温轻知道白通在担心自己,慢慢说:他看起来挺、挺
说正常吧,也不正常,说不正常吧,季君风的言行举止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害性。
季君风看起来比他还弱,身上还那么多伤
温轻想了好一会儿,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索性说: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比起季君风,他其实更害怕奥兹,又高又壮,感觉一拳就能把锁拆了。
温轻小声问白通:你认识奥兹吗?
白通关上卧室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打过交道,不算认识。
听说过一些他的事迹,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骨子里是个疯子。
白通认真地对温轻说:不惹他,他也不会主动招惹,相比而言算是安全的。
离他远点就行了。
温轻点了点头,脑子里不断回放下午在厕所发生的事情。
他应该没惹到奥兹吧?
还帮他洗脸了呢,多贴心啊。
想到这里,温轻稍稍松了口气。
卧室没有椅子,温轻和白通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寝室楼内突然响起了广播声。
请各位同学注意,距离宵禁时间仅剩下一个小时。
为了神诞日庆典,神学院明日开始斋戒净心。
重复播报了两遍,广播声戛然而止。
很快,宿舍楼像炸开了锅似的,响起各种叫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听得人心猿意马。
温轻吃饼干的动作顿了顿,意识到这广播是在提醒他们,及时行、行乐
宿舍的隔音效果不算好,温轻可以清晰地听见隔壁寝室的碰撞声,周遭的空气仿佛越来越燥,他的脸颊一寸一寸变红。
白通坐在一旁,神情也渐渐变得不太自然。
他垂着眸子,目光不由自主地偏向温轻。
温轻右手拿着压缩饼干,袖口敞开着,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手腕上的那道红痕。
细瘦的手腕印着一圈掐痕,在当前这种暧昧的氛围下,很难不浮想联翩。
白通有些口干舌燥,连忙挪开视线,干巴巴地问温轻:饼干好吃么?
温轻嗯了一声,把饼干递到他面前:要吃吗?
清亮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白通更渴了,抬手解开袖口,摇头道:不用了。
两人呆坐到宵禁前五分钟,白通猛地起身,对温轻说:听刚才那个女生的意思,宵禁后不出门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应该很安全,我走之后记得锁门。
今天第一晚,玩家们应该都很保守,不敢违反校规,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就叫出声,这里隔音效果不好,我能听见。
说完,白通匆匆地跑出卧室。
温轻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白通就消失在视线里。
他愣了愣,起身锁上卧室门。
一转身,便看见窗外漆黑的景色。
温轻走到窗边,打量这所学校。
晚上,一盏路灯都没有亮,学校黑沉沉的,夜幕也黑沉沉的,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显得格外诡异。
微风吹过,梧桐树响起一片沙沙的声响,温轻偏头望过去,影影绰绰间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挪动。
他吓得打了个激灵,再仔细一看,只是雕塑旁的藤蔓,在光影下显得像是在动。
温轻呼出一口气,不敢再看,连忙拉上床上,锁好窗户,钻进被子里。
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温轻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哼哼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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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宿舍楼响起一阵悦耳的音乐声。
温轻慢吞吞地坐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音乐声结束,广播响起陈老师的声音:本周日是神诞日,从今天开始,全校斋戒净心。
所有同学起床后立即前往食堂,八点整开始享用斋饭。
现在,陈老师的声音顿了顿,接着嗓音拔高八度,激动地说,让我们一起向神祷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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