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同桌轻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那你是不想和另一人一起住吗?
嗯那个叫奥兹的人?
他轻飘飘地说出奥兹的名字,温轻眼皮一跳,生怕被奥兹听见,连忙侧了侧身,背对着奥兹,解释道:和你们没关系,我是想和别的同学一起住。
别的同学?同桌的手动了动,缓缓抬头,露出一张雌雄莫辩的脸。
温轻怔怔地看着他,这个新同桌也太好看了吧?
季君风懒洋洋地测过神,单手托腮:是谁呀?
他身上的衬衫穿得歪歪斜斜,领口大大敞开着,露出一半胸肌,脖子、锁骨处有数道伤口,他整个人都萦绕着一种色气,举手投足间似乎都在勾着你的欲念。
温轻恍了恍神,情不自禁地想,和这个人相比,郁刑都算收敛的了。
季君风往前倾了倾,凑到温轻面前,吐气如兰:你想和谁一起住呀?
温轻嗅到了扑面而来的浓郁香味,他脸上的温度陡然上升,眼神飘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和、和朋友
季君风又问:不能告诉我名字吗?
他缓缓启唇,喊了声温轻的名字:温轻。
温轻眼睫颤了颤,低下头,忽地,视线顿住。
从他的视角可以清晰的看见季君风领口内的景象,胸口、腰侧,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淤青,有结痂的
季君风轻轻地笑了声,抬手解开胸前所剩不多的几颗扣子,直接将整个胸膛暴露在温轻面前:想看吗?
还是想他弯起唇,眼尾上扬,轻飘飘地问,做些别的事情?
温轻整张脸爆红,耳朵红到滴血。
季君风就这么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把衣服穿好。
温轻实在是受不了了,紧张地抬起手,想帮季君风把衣服扯上去。
没想到季君风转了下身体,他的手直直地覆在对方胸口,摸到微软的一点。
季君风轻轻地喘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温轻立马收回手,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对、对不起
季君风弯唇微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温轻的手背:为什么要道歉呢?
你想不想
不等他把说完,温轻连忙往右挪了挪椅子:不想不想,我什么都不想。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倏地,下课铃声响起。
下课。
温轻立马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到教室第一排,去找白通。
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白通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轻摇头,红着脸小声说:就、就是班里的同学那、那个
白通往后看了眼,原班级的同学们比上一次课间收敛不少,没有直接做,但摸摸掐掐的动作依然存在,每个人对此都习以为常,有些路过的还会顺便上个手。
白通眉关紧皱,对温轻说:你的另一个室友不是玩家。
温轻点了点头,小声应道:我知道,是我同桌。
闻言,白通看向教室角落的座位,没有人。
他低声对温轻说:我晚上先去你那儿,宵禁前再回房间。
温轻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轻声道谢:谢谢。
最后一节也是自习课,季君风一整节课都没有回来,温轻松了一大口气,下课铃响的书瞬间立马去找白通。
走出教室,空中飘着淡淡的饭菜香味。
温轻闻得饿了,看向前方的食堂,小声问白通:我们没有饭卡,能吃饭吗?
白通还未开口,身后响起一道女声:学校不收餐饮费。
温轻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女生,是今天下午在男厕所遇到的那个女生。
女生也认出了他,朝他笑笑:在这所神学院里,所有学生都是平等的。
平等的吃,平等的住。
温轻点点头,小声向她道谢。
女生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片刻,笑道:不用客气,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我叫叫江静,是2班的。
任何事情哦。江静又强调了一遍,笑嘻嘻地跑开。
白通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对温轻说:这所学校,没有什么性别观念。
啊?温轻没有反应过来。
白通一边走,一边低声解释:我的寝室有一个女玩家。
刚才那个女生也说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温轻这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所神学院只有一幢寝室楼,按理来说应该分成男女两幢。
那厕所
温轻回忆了会儿,他没有仔细看男厕所的标志,路过的时候看见厕所有站便器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男厕所。
他本来还以为另一端的尽头会有个女厕所
温轻恍恍惚惚地跟着白通离开教学楼,走了会儿,发现他们是往寝室的方向走,而不是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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