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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熙疑惑摇头。
    正跟NPC聊天的丹云也听到了广播,她抬头微愣,片刻便找借口走掉了。
    西羽有点想跟踪上去瞧瞧。
    罗熙拉住他的手。
    西羽:“我觉得她方才的样子有点奇怪。”
    事实上, 就在西羽观察丹云的同时, 罗熙自也有所意识,但他还是很快决定:“算了, 先找线索要紧,这女人已经失去契约, 造不成本质威胁。”
    西羽颔首:“也是, 那先去跟学生聊聊,他们对这个研究所的态度应该比汪淼更真实。”
    罗熙已是与NPC套话的老手, 很快便物色上了个形单影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男生, 立即朝西羽使了个眼色。
    西羽的亲和力不容怀疑, 他微笑地靠近打招呼:“你好, 我们是刚来进修的交换生。”
    黄发男生冷淡抬眸:“哦,有什么事?”
    “是这样——“西羽简单地把汪教授布置的任务复述了一遍, 又弯起眼眸:“想必研究所里已经有很多种基因芯片了,不知道选择什么才能得到老师的青睐呢?有没有什么基因……是他特别喜欢的?”
    “我看他最喜欢的就是给这个世界制造麻烦吧……”男生小声吐槽了句, 扭头说:“我不知道,我也是个新生。”
    罗熙故意呵呵:“但你好像对汪教授很有意见的样子。”
    黄发男生抿了抿嘴:“没有意见,他的发明很伟大啊。”
    西羽:“但也很危险。”
    黄发男生:“……当然,敢随便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多少沾点脑瘫。”
    看来这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NPC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年轻人, 罗熙故意激他:“但你也不能否认,掌握住基因的奥秘,对人类益处无穷。”
    黄发男生果然忍不住反驳:“自然有它深刻的规律,谁认为自己完全掌握了自然的规律, 谁就是自大狂。”
    “诶……”西羽故作惊讶:“你这么讨厌汪教授的基因改造啊……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黄发男生语塞,而后皱眉:“因为克隆这技术还有点用,我是来学习的,没想到……这跟我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西羽和罗熙对视一眼,趁机追问:“哪里不一样,你这么反感基因改造,总有点具体原因吧?”
    黄发男生哼道:“你们去地下二层的人造人仓库看看就知道了,反正现在又不是我一个人反对……我还得去上晚自习呢,不跟你们扯了。”
    扔下这话,NPC便毫不留恋地走入了旁边亮着灯的教室。
    罗熙打了个响指,示意西羽跟上:“我还是挺会挑线索的,走。”
    人造人仓库……
    西羽回味着黄发男生的用词,难免产生了种不祥的预感。
    *
    与热闹的教学和实验楼层不同,这建筑走到最底部,不仅鸦雀无声,就连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西羽从电梯里露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安静,难道其他主播都还没找过来吗?”
    罗熙:“我们能问到的事其他人也能问到,应该很快就有人来了。”
    西羽加快脚步:“那抓紧,没准这里也藏着基因盒子。”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忽有声厉喝迫使他们停住脚步。
    原来是位身着制服,表情不善的保安。
    西羽故作讨好:“老师,我们是新来的交换生,听说这里有人造人样本,想来长长见识。”
    保安大叔打量他:“参观人造人啊,那得有汪教授的许可,毕竟里面的一切都是研究所的机密。”
    在位面里时间就是一切,西羽可不想再回去做任务浪费功夫,立刻哀求道:“可是今天汪教授太忙了,再说是他让我们参观研究所的……”
    保安摆手打断他:“行了行了,别跟我胡搅蛮缠,我负不了责任。”
    以罗熙的脾气,是不可能听话的,他果不其然目露不善之色,差点就对这个NPC动手。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林玉泽竟然“刚好”带这个那个小明星乘电梯下来,见状便明白了七八分似的,照旧温文尔雅地讲话:“你们是要去看人造人吗,正好我找汪教授借来了钥匙,一起吧。”
    保安见到他手上的电子门卡,判断道具合格,二话没说便走开了。
    罗熙何其警惕和敏感,忍不住道:“林总真是及时雨啊,虽然只是嘉宾而已,但这么大方地分享信息也不太好吧?”
    “哈,你又不知道我的立场,何以见得好或不好呢?”林玉泽笑了下:“走吧。”
    罗熙拉住西羽的手,小心地跟在后面问:“这话的意思是……您二位很清楚我们的阵营,既然是补充的嘉宾,也应该是一人一个阵营,对吗?”
    顾光希毫不见外地按住他的肩膀:“这可不能向你透露,比赛得公平才行啊。”
    林玉泽的出现让西羽即尴尬又安心,无论如何,帮助罗熙胜出对林总不应该是难事才对,所以他尽量不着痕迹地打圆场:“是要公平——没关系,能叫我们一起去参观本来就是好事,对吧?”
    罗熙被西羽晃了晃胳膊,才压抑住对林玉泽产生的微妙敌意:“那倒没错,多谢了。”
    林玉泽依然一副事不关己又对游戏饶有兴致的样子,怕是任哪个观众都想象不出曾经发生他身上的故事。
    西羽恍惚悲伤之余,又有了种事已至此的坦然:除了尽人事听天命,还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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