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涟笙的心情就像是她看的画本中,那些闯荡江湖的主角,因为好运气,突然得到了一甲子功力的感觉,她非常兴奋、喜悦,她甚至还有着想要尖叫的冲动。她现在也有功力了!
秦荊在这里的几天,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熟悉了周围的事物。
这具身体也叫秦菁,不过后一个字不一样,她是剑庄的少庄主。在这个世上,被称为简庄的只有他们家。
秦家的剑法和锻造宝剑的能力举世闻名,自然也引来了许多宵小的窥视。
上一任庄主与庄主夫人伉俪情深,可惜遭受奸人所害,庄主夫人在怀孕时被毒害,孩子是庄主夫人存着一口气拼死生下来的,可是毒素蔓延太快,孩子也不能幸免。
庄主抱着孩子去请求神医的救助,神医缺一个内力深厚的药人,庄主在答应了以身试药的要求后,神医答应医治孩子。
孩子的命是救过来了,可是身体自小就虚弱,离不开药。
庄主照顾了孩子一段时间,看着孩子的眉眼和妻子越来越像,庄主的内心既喜悦有痛苦。
庄主需要履行他对神医的承诺,痛苦的将孩子托付给心腹,便离开了。
庄主作为神医的药人,没有支撑过五年,临死之前,庄主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孩子越来越精致好看了,和她母亲真的很像,可惜他不能陪伴孩子成长了。
没错,秦荊所在的这具身体是女子的身体。
当秦荊第一次去如厕的时候,他撩开袍子,傻了!
他引以为傲的大兄弟不见了!
生存在一个病弱的身体中,就算了,还是个女子!
秦荊醒来时,周围的人都是“少庄主”的叫,谁想的到,这少庄主是一名女子!
秦荊想要杀掉某人的心越来越忍不住了。
这少庄主也是奇人,拖着羸弱、不能习武的身体,愣是将秦家剑法发扬光大,秦家锻剑之术推向鼎盛。因为少庄主的脑子非常好使,她能看出别人的弱点与长处,取长补短,方能发展。
少庄主自己报了杀母之仇,那时候,江湖腥风血雨,仅凭她一人之力,便搅得江湖上人人不得安宁。
听着这些叙述,秦荊不得不佩服这人。
可惜,红颜薄命,上一次发病的时候,驾鹤西去,让秦荊钻了空子,他活了下来,她死了。
秦荊感谢命运让他活了下来,就算这具身体是个病秧子、不能练武,至少他活下来了。
同时,秦荊也在部署,让人寻找能人异士,他要换魂!他要他的身体,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突然和一个宫女换了身体,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想出对策,那宫女就聪明、胆识的直接命人将他杀了。
被人杀害的感觉非常痛苦。他在战场上受伤很多,导致他对疼痛的承受力越来越高,可是一柔弱、娇嫩的女子经历人头落地,这比他受伤要疼千倍百倍!
秦荊坚信他一定能换回他的身体的。
秦姨虽然不明白,少庄主为什么失忆后密切关注当今圣上,还让人搜集能人异士,但她很开心少庄主心里不再只装着仇恨了,不是只靠着仇恨生活了。
庄主曾经交代过,不要让上一代的恩怨附加在孩子身上,秦姨也听话的没有告诉少庄主老庄主的事情,可是不知道少庄主从哪里听来的上一代的故事,甚至还挖出了害死庄主夫人的幕后主使。
十二岁的女孩子,每天生活在仇恨之下,甚至为了不连累剑庄,仅凭自己便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报仇后,少庄主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这样的少庄主,秦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无论她怎么劝,都没用,少庄主还是那样的状态。
给失忆后的少庄主讲她的事情的时候,秦姨还纠结要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失忆的少庄主。
秦姨最后决定全部说出。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现在的少庄主失忆后,也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却没有了以往的死气沉沉,每天都充满生气。
但是秦姨有些担心,少庄主生气有些过旺,会烧到自己。
秦姨收拾少庄主的房间时还发现了一个小人,无名无姓,上面写着“该死的”三个字,小人身上扎满了针。
少庄主也不介意动用庄里的人手了,只是她不明白,少庄主和当今圣上究竟什么时候产生了联系,少庄主为什么要派人盯着当今圣上。
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秦荊都要气死了,看看这蠢货穿着他的身体都做了些什么!
因为当今圣上不喜欢处理国家大事,他就喜欢出征打仗,所以他专门设置了一个部门用来批改奏折的,然后放在他面前,等待他批阅。
一般,秦荊都是不仔细看这些奏折的,所以为了过程序,小扇子就是负责给奏折盖章的,表示他过了。
至于奏折上的内容要不要审批下来,这是上朝时需要讨论的内容。
可是涟笙并不清楚皇帝究竟是怎么处理国家大事的,为了学习这些事情,涟笙开始奏折。
奏折,涟笙才发现,一件事情有着多种看法、观点,甚至表述起来,也有多种说法,其中有很多弯弯绕,涟笙看奏折时,内心对现在的官员的素质连连称赞。
涟笙只认字,对这种国家大事完全不懂,她的心机也就是在娘娘面前争宠,所以她只能靠学习来完善自己,努力让她自己不露馅。
涟笙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学习,吸收并融入自己的知识内容非常快。
上朝的大臣发现,皇上不再像以前那样上朝不耐烦了,他还会发表自己的见解,虽然在老臣看来,这见解不能称之为见解,但是他们发现皇上现在在关心国家了。
练武场的侍卫也发现,每天圣上练武之后,练武场上的靶子都会少一个,这非常奇怪,因为他们不知道圣上有没有射箭,所有的箭都在筒子里一根没少,但是靶子却少了。
可是圣上的事情不能他们能够置喙的,所以他们在心里留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