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永耀皇帝的想法,太后就带了那么点人,上万吨的矿产,说搬就能搬?
拿什么去搬?
若是都跑去搬了,谁护送太后去天庆?
到了天庆后,又拿什么跟大家争资源?
不说什么赶回去后又能赶回来,棋差一招都可能满盘皆输,何况是高手之间的对决。
精神饱不饱满,说不定是胜负的关键。
思来想去,永耀皇觉得若能舍去一些矿产,就除掉一个潜在的敌人也不错。
永耀的土地虽然比较贫瘠,可矿产资源一直很丰富。
于是,永耀皇回的消息就是让云昭太后拿,不用阻止。
莫说云昭太后并没有多拿,就是额外付出一些,让云昭无形的退出竞争,永耀皇也愿意。
然而,内心的龌龊想法,永耀皇是不可能对属下说的,各地官员收到的只有命令。
这下,柳芸清算欠条更加不亦乐乎。
永耀皇都同意了,各地官员自然不会再拦着。
就算肉疼得不行,也只能忍着。
没办法,那欠条的数量极其庞大,某一处根本供应不上,每每都是搬空,那种视觉刺激永耀皇是体会不到的。
柳芸可乐呵了,没想到焦躁的永耀皇居然这么配合,之前是她错怪他了。
永耀的官员实在想不通,他们的皇若是这么大方,当初为何不直接兑现诺言?
想要赖账,弄什么欠条,现在又随便人家怎么搬,这到底想啥呢?
白白承担了恶名,毁了信誉,东西也没保住,呵呵,何必呢?
永耀皇自以为打算得好,等他处理完要去天庆的事宜,再想起这茬,略一询问,整个人差点爆炸。
永耀皇心里担着事儿,连午膳都吃得没滋没味。
主要还是不放心太子监国,总想着能尽善尽美的安排好。
永耀皇便一边准备出行的诸多事宜,一边废寝忘食的处理国事,仿佛要把半年的事情,压缩在半月内完成。
那肯定不可能。
才几日,永耀皇就瘦了一圈。
吃饭的空暇,才有空想起借道的云昭。
云昭太后到哪儿了?
贴身太监连忙说道:按照云昭给的横穿路线,大约走了五分之一。
就知道皇帝会关心,心腹太监时时刻刻关注,就等着主子问话。
这可是一个贴身太监总管的职业素养。
永耀皇奇怪:一个月,才走五分之一?什么情况?
按照时间计算,不该走三分之二了吗?
五分之一是什么鬼?
永耀皇不解:有人为难他们了?
太监总管摇头:陛下下了圣旨,不至于还有人这么明着抗旨不尊。
永耀皇觉得也是:太后身边没人了吗?
云昭太后这么信任永耀?
敢把身边的人都派出去搬东西?
这么要钱不要命啊!
太监总管沉默了一瞬,似乎没能理解主子的意思:陛下这,云昭太后身边的人没有减少啊!
永耀皇一口咬下去,筷子没来得及缩回去,咯嘣一声,一颗牙齿瞬间没了知觉。
痛得他脸皮直抽,也驱散不了内心的不祥预感:什么?人没少?怎么会没少?
太监总管:
为什么会少?
难道主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吩咐了其他人去对付云昭一行?
这么大的事情,不至于丁点风声都没有吧!
永耀皇终于发现不对了:云昭太后拿了那么多东西,怎么运回云昭?
太监总管眨了眨眼:不是很清楚,下面的人只是汇报云昭太后搬空了哪个仓库,拿走了些什么东西,具体怎么拿的,他们语意不详。
永耀皇皱眉:什么叫语意不详?
太监总管回忆了一下:就是,一句话带过。
永耀皇:去查,朕虽然让他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可不代表连轻重都不分了。
太监总管连忙去送信。
回信肯定需要时间。
等永耀皇焦虑的等到答案,才发现更加糊涂了。
气急败坏的将奏折摔在地上,永耀皇冷笑:不知所谓,什么叫一夜之间就搬空了?
怎么搬的一个个都不知道?
他们的仓库少则几百吨,多则上千吨的资源,云昭太后带来的几千人一起搬吗?
太监总管狐疑:应该不是,这么大的动静,地方官员能察觉不到?
若一两个人这么说或许是谎言,可众口一致,怎么都不可能是假的啊!
永耀皇的气息起伏不定,脸色青了紫,紫了黑,分明是爆发的前兆。
太监总管瑟瑟发抖,生怕主子一巴掌拍下来,他扛不住。
所幸,在这关键时刻,太子来了。
太监总管一脸得救的表情,就看见永耀皇将怒气给压了回去。
来得正好,有件事情朕要交给你去查。
务必要将事情查清楚,身为马上就要监国的太子,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太子一喜,连忙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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