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惊喜,确认的问道:会伤得很重?
凤池:可惜被他逃了,不过,看他的样子,若没有什么残忍的疗伤法子,一定会重伤不治而亡
柳芸:嗯,你看出来了?
凤池啧了一声:但凡消耗皮囊的功法,如果不是意外,都很费生命力。
不是费别人的生命力,就是费自己的,哪能有什么好?
柳芸笑了:行吧,死不了就死不了,我还打量着他们能费心费力的把那陵墓群里的东西拿出来呢!
她自己,若非必要情况,实在不会专门去谋算墓穴里的陪葬品。
如今,就连昔阳郡主的陪葬品她也没动过,主要还是留给了云豹军。
当然,若是急需,她也不会矫情。
凤池被这话逗笑了:这么说那确实不能让他死了。
柳芸挑眉:死了有死了的办法,没死有没死的计划,其实都可以。
不过,需要你费心看住他了,不能让他祸害云昭的老百姓。
若是他们自己的人,我们也管不着。
凤池点头,随即消失在凤翼宫。
柳芸乐滋滋的放出技能去看永耀国师。
人已经回到了院落,只不过已经晕厥,被龙煜和他的弟子抬回了屋。
这么脆弱的巅峰高手?柳芸注意到国师是趴在床上的,枯瘦的背上有一条又长又大的伤口,从左肩到右下腰。
不过,伤口仿佛被灼烧过的一样,肉皮都焦了,好处是没怎么流血。
看来,凤池那把红色的长剑非常与众不同。
柳芸蹭了蹭下巴:我怎么感觉,凤池很克这个国师?
明显,凤池对付虫子很有一套。
而国师的蛊虫,更加适合偷袭。
只要虫子进入体内,就是国师的胜利了。
当然,一般的江湖高手也没有凤池这么会运用内劲,虫子想近身显然很难。
红叶和青叶表示她们都不知道,但是只觉凤池很厉害。
估摸着他们在凤池手下走不了几招。
国师受伤,永耀使团就安静了。
太师府则热闹非凡,敢情欺负姜太师说话不太利索,姜夫人的爹娘因为丧子之痛,上门闹过好几次。
然后是姜夫人弟弟的夫人小妾,再然后是死者的子女,轮番着上门指责加要好处。
姜夫人焦头烂额的同时,因为亲戚捞了不少好处走,太师府的女人不干了,借着这样的理由,想方设法的往自己院子扒拉好处。
姜太师现在的情况看着就不太对劲,表面上的辅臣权利被剥夺了不说,人还躺床了。
姜夫人娘家的人见天来闹,别说静养了,还在不断生气,总有种要完的感觉。
作为妾室,不管有没有子女,都得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不扒拉好处,未来可怎么过?
太师府简直一地鸡毛,姜夫人因为最疼爱的弟弟没了,对姜太师也有疙瘩,加上一天天的闹腾,即便破财消灾也心力交瘁。
又还得看着姜太师的情况,中风倒床,也总比直接守寡强啊!
那些妾室和子女只想着捞好处,根本就不愿意伺疾。
姜夫人里外不是人,也没了耐心,虽然还会关心姜太师,却变成了话唠,碎碎念的各种数落其他人的不是,发泄着连日来的憋屈。
这样一来,所有事情就摊在姜太师面前,对呼风唤雨惯了的人来说,他还没死呢,这些人一个赛一个的闹事儿。
敢情平日里的乖巧听话都是装出来的。
自以为御下有方的姜太师开始怀疑人生,这么多人和事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生气就成了家常便饭。
于是,姜太师的病不仅没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重,胡太医又被请来了两次,也改了两次药方,表示很想放弃这样的病人。
姜太师这么一倒,病情还加重了,姜系一派的官员就开始人心惶惶,不少人就急着找下家,趁着快过年,走动非常频繁。
启王见到这一幕,吓破了胆,生怕自己也被气得中风了,连忙放宽心境,做人也赶紧低调一些。
他不是不清楚只要少招惹太后,就可以不生气的。
至于纳贡,启王仗着自己补贴军饷,拒不上缴。
要么他就交纳贡,皇帝就得立刻拨军饷下来。
启王这次抗拒得极为聪明,拿军队军饷说事儿,皇帝和太后也不能不管。
谁知,太后仿佛等着他说这话一样,既然启王用纳贡来抵消军饷,那行吧,立刻让户部将之前军部的军饷账本给清空了。
然后广而告之,皇室已经将之前欠的军饷都补上了,这事儿是启王办的。
所以,皇室不欠军饷了。
至于军队的士兵有没有拿到军饷,那是启王的事儿。
若有异议,启王拥有一切解释权。
听到这样的处理结果,原本还有些洋洋自得的启王顿时傻眼了,特么的,之前也没告诉他会这样操作啊?
如果早知道,启王哪能同意?
欠军饷这种事情,可不是新皇时期才有的,先皇时期也照欠不误。
一旦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国库没有太多银子,第一个挪用的就是军饷。
一来银子数目足够大,很容易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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