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有人盯上了我们,也盯上了那批药材,这才截胡盗走。
放药材的地方很偏僻,之前也用过,而且,我还将姐夫派过去的高手留在院子里,也跟药材一起消失了。
那些高手都对付不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又有什么用?
姜太师胸口起伏不定,菊花一般的脸扯出一抹冷笑:好,好得很,听你这意思,是老夫给你的几个高手不中用了啊!
你特么的一点责任都没有是不是?
姜夫人弟弟眼神闪烁:倒也不是,不过,幕后黑手显然很厉害,他们肯定知道这批药材是谁的,居然还敢下手,一定是姐夫的政敌啊!
姜太师只感觉心绞痛,呼吸不顺。
姜夫人尴尬的一笑:老爷,弟弟说得有道理,这事儿跟他关系不大啊!现在姜家式微,肯定有很多盯着,啊
一句话没说完,姜夫人看见姜太师的举动就嚎上了。
只见姜太师伸手一挥,一个人凭空出现,竟然递上了一把戒尺。
姜太师废话不多,扬手就朝跪着的姜夫人弟弟抽去。
一顿操作猛若虎,把姜夫人吓了一大跳,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看着自己夫君把自家弟弟往死里抽。
姜夫人弟弟也被抽懵了,先是不知道躲,后是不敢躲。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自知理亏。
姜太师越打越来气:老夫是生气这份损失吗?是气你不好好办事,这么大的事,你就不知道低调点收购吗?
动作那么大,是生怕别人盯不上姜家是不是?
知道现在姜家式微,难道就不知道落井下石的人很多?
到底你是蠢,还是直接没脑子?
边打边骂,这气还不顺,姜太师越发咬牙切齿起来。
一想到那批药材不知道便宜了哪个敌人,姜太师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下手便用尽了全力。
如果说刚开始姜夫人弟弟还配合着演出,后面就是真的痛到狂吼了。
嗷嗷叫着,还躲不开,发现身上越来越痛,最终不得不朝姜夫人求救:姐,姐,救命救命,姐夫这是要打死我啊!
听弟弟的哀嚎不像作伪,姜夫人也慌了。
连忙伸手去拦,可一辈子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反而跟着挨了好几下:老爷,你轻点,这可是戒尺
姜太师这种时候简直老当益壮,一扬手就把姜夫人推了出去,跌坐在地。
让你做点事情不过脑子就算了,还敢嚎?
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瞒着?要瞒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这关系着后续很多计划吗?你能补得回来?
姜夫人弟弟惨叫一声,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浑身痉挛。
姜夫人扑过来抱着姜太师的腿:老爷,别打了,再打下去,弟弟就没命了,事已至此,得想办法解决啊!
姜太师拖不动夫人,心里那口气还没有卸: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那么多药方的药材,说没就没了,怎么就不知道长点心你你
姜太师指着妻弟,整个人突然抖如筛糠,眼前一黑,一口气没提上来,仰头就倒了下去。
直挺挺的,还砸起了一大片灰尘。
这突来的转折,把在场的主子仆役都吓傻了。
连远程围观的柳芸都惊呆了,这是又气晕了?
可昏迷中的姜太师全身不自然的抽搐,还口吐白沫,脸色发青,该不会
不是吧,这样就中风了?柳芸觉得计划没有变化快,她才稍微出手,人就废了可还行?
这样子,她怕完成不了任务哦!
若是中风严重,姜太师连话都不能说了,还如何让他众叛亲离?
就得留着一张嘴,才能得罪哦不,才能大杀四方啊!
正当柳芸思索着,姜夫人已经呼天抢地的让人将姜太师抬回了床上,然后亲自去病人院子请了相熟的胡御医。
见到这一幕,暗中观察太医署所有人的锦衣卫默默记了一笔。
等疫情过后,肯定要慢慢算账的,只有太医署的人还毫无所觉,该怎么蹦跶还怎么蹦跶。
胡御医想了想,还是拎着药箱亲自走了这一趟。
柳芸一直关注太师府,见胡御医已经把完脉,就放下手中的事,认真的听墙角。
胡御医用沾了醋的湿绢帕擦手:太师这是发生了什么?
姜夫人表情一言难尽:胡御医,老爷的情况如何?
发着气呢,突然就那么倒下去了,可把一大家子吓得不轻。
胡御医:太师待在家,气性儿就别这么重,需要修身养性。
有些中风了,不算特别严重,醒过来好好养着,多余的事情少管少气,倒是还能养回来。
说着,就坐在屋内的桌边,拿起文房四宝开始写方子:药要按时服用,否则,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过些日子,我再来看看。
姜夫人可记住了么?
姜夫人哪有不同意的,拿了方子,让贴身丫鬟去抓药,另外让管家送胡御医,顺便还塞了一个鼓鼓的荷包当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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