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后大晚上的怎么在这里?
为何不在宫里而在锦衣卫?
最重要的是,太后大半夜的出宫就很诡异了,身边就这么几个人吗?
柳芸:那你要如何才会信?
女子:你拿出证据来。
柳芸:
这么说,哀家还真的无法证明哀家就是太后啊!
咦,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华点?
嗯,等空闲了,得好好琢磨琢磨。
免得将来哪个胆大包天的还想玩一出真假太后的戏码,她岂不是要憋屈死?
暗中的势力是暗中的,表面上也得让人信服啊!
陆冲默默掏出身上的身份令牌:这个,可信?
女子忐忑的接过来看了看:那也只能证明,这里确实是锦衣卫。
红叶笑了一声,掏出自己的身份牌:凤翼宫的大宫女令牌,要看看吗?
女子又接了过去,翻来覆去的查看,神色怔怔的。
这种身份令牌添加了特殊的材质,拥有特殊的制作手法,同时还有特殊的顶尖雕工,民间想要仿制是很难的。
柳芸好奇:你是什么身份?你觉得你值得白沐花这么大的心思,制造这么多仿品来骗你吗?
而且,那些黑衣人明显是要杀你灭口,救你莫非比杀你更有价值?
女子沉默了片刻,眼睛瞬间一湿。
五人皆懵,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女子连忙擦泪,可越擦越多,忍不住捂着脸:不是我就是高兴,我终于见到太后了。
将泪水憋了下去,女子抬头,红着眼睛:我拼尽所有,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哦不,是民女莽撞了,冒犯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说着,掀开身上的被褥,跪在了榻上。
柳芸抬手:免礼吧,你的身体需要休息,赶紧说正事儿。
转身去到桌边,坐下喝茶。
女子跪得规规矩矩,语速极快的说道:太后娘娘说得对,那些人怎么会不知道民女来帝京做什么?若是要我命,又何必救民女。
不管怎样,你们肯定跟那些贼人不是一伙的。
柳芸笑了,敢情也还没完全相信啊!
算了,说事儿就成。
女子磕头:民女姓韩名芪,民女斗胆,还请太后娘娘派兵救一救红河镇的老百姓。
民女已经逃出来一天一夜了,那些人应该得到了消息才会派黑衣人追杀,去晚了,唯恐那些贼人要屠镇。
白沐瞪圆了眼睛,原来事情真的重要至此啊!
柳芸惊呆了,脑子空白了一瞬:啥,屠镇?什么人敢这么做?为什么?
韩芪:自然是红鹿县的县令,因为瘟疫。
说出那两个字,韩芪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泪水不停的往外流。
这下,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包括柳芸。
柳芸倏地起身,宽袖带倒了整杯热茶都顾不上,那茶盏滴溜溜的滚了一圈,从桌上掉下去,啪的一声碎成片。
柳芸猛然惊醒,死死的盯着韩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韩芪:太后娘娘,真的是瘟疫。
整个红河镇已经非常严重了,一个月前,发现一丝苗头,红鹿县的县令就命人将红河镇封闭了起来,只准进,不准出。
附近的村子有感染的,也全部封村。
第400章 居然没有一个上报的
韩芪疲惫上涌:但凡有人想要逃出去,格杀勿论。
整个镇子,乃至不少村子都被封起来了,任由老百姓自生自灭。
全镇子的大夫,郎中都被抓了起来研究方子,可一直没有好消息传出来,情况非常的危急。
柳芸看了陆冲一眼,陆冲立刻领会,转身出去召集锦衣卫,自己则连夜进宫去找皇帝。
这事儿肯定要让皇帝知道,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柳芸看向白沐:红鹿县?哀家记得,你之前说去红鹿山看雪?大概在什么地方?
白沐表情严肃:就在避暑山庄那边,我去买特产还去过红鹿县,倒是没什么异常。
韩芪恨之牙痒痒:当然不会有异常。
最初就是红河镇的镇长发现问题,然后连夜去红鹿县求救。
谁知,那红鹿县的县令不仅扣下镇长,还派人封锁了镇子。
柳芸神色凝重: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韩芪:回太后娘娘,民女祖父曾是宫廷御医,十多年前因为后妃的案子被先皇迁怒,罢黜了御医的身份,便带着一家老小回了老家。
也就是红鹿县的红河镇,便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医馆住了下来。
闻言,柳芸眉头狂跳,十多年前的后妃案子?怕不是白淑妃那件。
因为太医署对于白淑妃所中的毒束手无策,先皇可没少迁怒太医。
韩芪抹泪,眼睛摩擦得更红了:一个月前,红鹿县令封镇,祖父就被抓了去,如今是什么情况,我们这些家人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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