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王用衣袖擦了擦汗:没有没有,微臣口误,口误
妈耶,差点又掉进坑里,供出己方人马损失一个也是损,天知道云昭现在要出一个武将也不容易。
皇帝突然有所领悟,生气的拍了拍旁边的高脚茶几:启王,你好大的胆,这么大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擅做主张?
那将来还有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可以随便调动兵马了?
启王噗通一声跪地,汗如雨下。
天啦噜,皇帝跟太后居然统一战线了?
压力瞬间增大,为什么就他遇上了呢?
皇上,微臣不敢,微臣一腔赤诚,真的是为了军队着想啊!
驻守帝京的兵马,已经太久没有经历战事,这刀,久不磨,就不锐。
赤诚?柳芸被逗笑了:既然如此,你慌什么?
迫不及待就来请罪,难道有御史参奏你?
那哀家更不懂了,启王一心为国为民,又何惧御史参奏?
御史嘛,如今还能坐那位置上的,要么已经跟三大辅臣同流合污,要么就特别耿直,能在九重宫死谏的那种。
如果这批人非要较真,三大辅臣还是很头疼的。
启王私调兵马,那是非常严重了。
哪像启王嘴上请罪得那么轻松,不当回事儿?
启王一噎,玛德,怎么这里还有坑?
果然,连姜太师和沈丞相的嘴都说不过太后,他哪有这样的本事?
柳芸笑嘻嘻的喝了口茶:启王啊,这大热天的,说话能不能爽快点?
亏你还是武将出身,叙述一件事怎么婆婆妈妈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是说,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启王,君在上,可不要总是做些欺君的事情。
启王只感觉衣衫已经全湿了,膝盖还有些软。
明明皇帝也没让他跪,他却总想跪下去。
第199章 柳氏疑惑
启王顾不上擦汗:皇上,太后,微臣怎敢欺君?
微臣一腔肺腑之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
太后也知道,微臣出身武将,本来就不太会说话,所以,有时候解释起来词不达意,让皇上和太后误会,微臣罪该万死。
哟哟哟,这还顺杆儿往上爬了。
刚讽刺他武将出身,这丫的就拿武将说事儿了,表示有什么说错了也不是本意,而是当初文科没学好,就很正常。
完完全全给自己准备了一条宽阔的后路。
这份思维敏捷若是用到战场上,何愁打不了胜仗?
柳芸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皇帝不由得侧目。
用牙签刺了一块切好的西瓜入口,唇齿含香,凉意丝丝,柳芸缓缓的说道:启王这话说得越发奇怪了,云昭的武将,也是要科考的。
不仅有文试,还有武试,不是谁都可以靠军功直接升官为将的。
众所周知,启王当初也是这么考出来的。
怎么?启王现在说自己只是一介武夫,其他什么都不懂,是在自爆当初考试的主考官给你放水了吗?
要扯科举?哟哟,她太乐意了。
她还有关于科举的任务呢,目前还没有发现好的切入点。
启王若是愿意抛砖引玉,她给他发几张好人卡。
启王眼睛睁大,脸都绿了,玛德,太后真的太会扯了。
他自贬自己一介武夫都不成?
若是认了,当年科举都可能造假?
还能再扯点么?他都感觉略微蛋疼了。
可神奇的是,这逻辑特么的好像没毛病。
脑子突然微晕,启王感觉自己快中暑了,看见太后手边的冰镇水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破罐子破摔。
太后娘娘,你到底想问什么?不妨,直说了吧!
他颓了,他认了,绕弯子永远绕不过太后。
胡搅蛮缠也永远扯不过太后。
启王也怕自己连续跳坑爬不起来,会把自己方的无辜人士也拖下水。
柳芸看了他一眼,神情似乎在说,早点这么乖不就好了?
非要被虐一番才高兴。
然而,说出来的话还不是这么回事儿:启王何意?
难道不是启王特意来请罪的吗?哀家不过问几句,怎么还问错了?
皇帝立刻放下银质的牙签:母后没有错,母后问的,也是朕想问的。
一直是启王在顾左右言他,好像半点说不到正题。
柳芸扫了皇帝一眼,喲,还知道当捧哏了,不错不错,这孩子成长了一大截啊!
皇帝眼神瞄向气得发抖的启王,顿觉比吃冰镇西瓜还舒坦。
呵呵,三大辅臣之一,也有今天?
柳芸挑眉:算了,少说那些有的没的,一万人啊,启王,这么多人都去哪儿拉练了?
神特么拉练,既然你要这么解释,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启王觉得内心的火比外面的酷阳温度更高,你们母子俩喝着好茶,吃着冰镇西瓜倒是舒坦,怎么就没想过赐他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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