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轻轻吻她的额头,又低下头贴上她的唇。
此时他又温柔起来,不似以往那般含着索取和情|欲,唇间纠缠搌揉一阵,便将她放开,搂着她入睡。
聂蓉默默在心里告诫自己,虽然他愿意当她是妻子维护她,偶尔也会愿意耐心温柔,但她不能因为这样就妄自尊大,自以为在他心里有个什么特殊位置放肆起来,一不小心越了界,他便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第二日下午,太姨娘请人过来,和她说二老爷家的姑奶奶同姑爷一起来看严皓,太姨娘留了饭,顺便也邀她和严辞过去作陪。
聂蓉答应等严辞回来和他说。
其实心底是抗拒的,她不想和严若馨一道吃饭,但前两次都有严若馨的场合她都没去,这次再不去就做得过了,除非严辞也不去。
可等严辞回来,听说这事后倒很爽快就答应了,换了官服下来后朝她道:走吧,你是不是还没见过堂姐家的阿武?长得机灵可人,若是今日也一同过来了,你记得给他备份礼。
严若馨出嫁后据说夫妻和睦,很快便有了一儿一女,这次省亲因女儿太小,只带了儿子过来,差不多五六岁,小名阿武。
看严辞的样子就能猜到他是喜欢这位小外甥的,聂蓉嗯了一声,将箱子里的一只金锁拿了出来。
她嫁妆不多,这样贵重的礼确实舍不得,特别是她对严若馨还没好感,对她的孩子自然也不会特别喜欢,但有了严辞这样的交待,她不能送太平常的见面礼。
太姨娘不住晓风楼,但因为晓风楼位置大些,所以就将酒宴备在晓风楼,聂蓉与严辞两人过去时,里面早已是一片欢声笑语,不只严皓、严若馨、她家姑爷在,表小姐陆绯嫣也在。
待两人进院,一名男童远远就跑了过来,朝严辞大声道:五舅!
严辞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五舅,你可算来了,七舅说你会射箭,你应该也会打弹弓吧,来我们来比赛!阿武说着就拉着严辞往里面跑。
严若馨在后面叫他:还没叫你五舅妈呢!
阿武隔了好几步远,理也没理他娘的话,就拉着严辞兴冲冲去玩弹弓。
严若馨朝聂蓉笑道:这小子,只知道玩。
聂蓉知道,五六岁的小孩子是最好玩的,但也听得懂话了,如果他娘有提前和他说,待会儿见了谁要记得喊,不可失礼,那孩子见了人就恭敬些;若什么也没说,孩子当然不会放在心里。
阿武显然是后者,聂蓉不高兴,但只能不在意地笑,说道:没关系,小孩子都好玩。说着将那只金锁拿了出来递给她:第一次见,这只长命锁堂姐替他收着吧。
严若馨连忙笑:弟妹怎么这样客气,竟拿这么重的礼,咱们哪里受得起。
这样小的锁,我还要不好意思。聂蓉笑着回。
两人推拉一阵,严若馨接了金锁,却只是收起来,并没有马上去找儿子给他看金锁,让他来叫一声舅妈。
阿武还缠着严辞严皓在玩弹弓,旁边还有严若馨家的姑爷丁捷,也算仪表堂堂,看上去和严辞交情还不错。
严若馨和陆绯嫣一起去玩秋千了,聂蓉只好去见过太姨娘,但太姨娘忙着备酒菜,她只能又回了院子,最后坐在亭子内看那对相思鸟,或是无聊地发呆。
隔了一会儿,严若馨朝她这边喊:弟妹,要过来坐一下吗?
那秋千也不算大,严若馨和陆绯嫣一同都坐在秋千上,情同姐妹似的,也没她的位置,聂蓉知道人家就是礼貌一下,便笑着摇摇头,说自己在亭子里待一会儿。
于是严若馨又朝严皓喊:皓儿,快来帮我们推一下秋千。
严皓放下弹弓过去推秋千,严辞在谈话间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三姐弟在秋千下玩闹得像几个小孩子,独没看见聂蓉的身影,再一看,才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凉亭内喝茶,偶尔才逗一会儿鸟。
再看一眼堂姐严若馨,严辞脸上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就开饭,太姨娘备了大桌的鱼肉,酒备了好几瓶,带着竹叶清香,是上好的汾酒竹叶青。
严辞与丁捷相对而坐,入座后丁捷便朝严辞道:姨娘这儿的酒倒不错,咱们今日再痛饮一番?
严辞看看聂蓉,回道:今日怕是不行。
丁捷问:怎么不行了,上次不还说我喝不过你么?
严辞轻咳一声,朝聂蓉道:今日让我喝么?保证不喝醉。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聂蓉。
姑爷丁捷虽然和严辞意气相投,但其实也畏其权位,随意中带着小心,严辞与聂家的事他也知道一点,所以从没把这个五弟妹放在心上,却万万没想到私底下严辞竟这样惧怕夫人。
严若馨也没想到,此时不由停了筷子看向这边。
聂蓉心里却是懵的。
严辞这话问得突然,弄得好像她是个悍妇一样,又被这么多人看着,不由低头道:要不要喝自然是侯爷作主,我哪里管得着侯爷。
严辞便默默放下了酒,低声朝丁捷道:看来前日的气还没消,得罪姐夫,今日我是一杯也不能喝了,下次待我哄好了夫人再好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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