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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辞微惊,问她:慈安寺怎么了?
    聂蓉回道:我与青梅经过寮房院墙时,听见他在里面与随从说话,说
    想到当日听到的话,她有些说不出来,严辞追问:说什么?
    她咬咬唇,面露屈辱道:评论我面貌体态,说想那样,他随从还说若不是侯爷如今风头正盛,将我带回去留宿一夜也不在话下
    所以你回斋饭厅时才红了眼睛?严辞还记得慈安寺那天的事,立刻就问。
    聂蓉点点头。
    严辞看着她不言语,聂蓉偷偷抬眸看见他冷厉肃然的脸色,不由落泪,害怕道:是我不好,给侯爷惹了麻烦,若我没有去别院,若没有去揽月楼
    行了!严辞轻斥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照这样说,错该在我,我若不娶你,便没事了。
    聂蓉顿时泪如雨下,白着一张脸连哭都不敢出声。
    严辞立刻上前揽住她的肩,拿袖子替她擦泪,安慰道:哭什么,不是在说你,我只气你竟瞒了我这么久不说,从慈安寺到回来,从昨夜到今早,对上那样身份的人,力量悬殊之下,你不可能有任何应对办法,自然要一早告诉我。
    可我知道侯爷也难有办法,他可是皇上的亲弟弟
    那是我的事,无须你担心。严辞说。
    想到严辞之前在老夫人面前说想他死的人多得是,他也要小心谨慎,聂蓉就又哭起来,心想若是老夫人知道现在她竟惹到了昌王,只怕巴不得将她送到昌王面前了事。
    见她又哭得厉害,严辞轻轻叹息,柔声向她保证:还哭什么,我又没死,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别说是昌王,就算是皇上也动不了你。
    聂蓉讶然,怔怔看向他:若是昌王不罢休,侯爷要与他为敌么?
    严辞面色一寒,冷声道:他敢如此欺负我夫人,哪轮得到他不罢休,在他敢惦记你、还付诸行动时,我们就只剩了你死我活。
    聂蓉吓得微微一颤,严辞扶住她,又捏了袖子替她擦泪道:别怕,不是你死我活,是他死我活,我自有应对。
    聂蓉看着他湿了半截的袖子,想起他刚才说的,谢丞相竟要找人在朝上参他,连忙道:这袖子湿了,侯爷赶紧去换身衣服,也许还赶得及早朝。
    严辞想了起来,起身到房中书案上取来纸笔,写了张请假折子,转身朝外叫小陶,待小陶到门外,便将请假折子递给他:交去宫中,若有御史台官员问你今日参奏之事,就让他们自行应对。
    小陶得令离开了,聂蓉担心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今日那个谢丞相要参你吗?若是不去会不会让皇上听信了他的参奏?
    无妨,昌王这边的事要紧,既要与他为敌,便要先下手为强。严辞解释。
    聂蓉满心愧疚,低声道:若不是因为我,侯爷便不用走这一步
    严辞将她揽在怀里,温声宽慰:想这些做什么?若我连妻儿都护不住,要这高官重权有何用?这本就是我的责任,难不成边关进犯,皇上要怪百姓将田地种得太好,所以才引人来抢?
    聂蓉被他逗笑了,却又很快正色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严辞知道她担心忐忑, 又细说道:昌王的确尊贵,但我也不是拿他没办法。先前我就知道他是个眠花宿柳的贪色之人,却只以为他常去秦楼楚馆, 没想到竟会逼迫良家女子,他既然能猖狂到对你下手,又怎么可能是第一次?他这样胆大, 必定已经得手过很多次了,其中说不定就有命妇贵女。
    聂蓉吓了一跳, 再一想,确实是这样。
    之前昌王在慈安寺还会说忌惮严辞,那时候应该没想怎么样,后来在揽月楼大概是意外,见她在僻静地方和弟弟见面, 便觉得来了机会,所以就上前威胁, 夺了她发簪。
    当时两人相对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他能娴熟地威胁她、夺她发簪、报出见面地点, 显然不是第一次,说不好,以前也用这样的办法胁迫过其他人。
    她又有疑虑道:但就算有人被他胁迫过,肯定是不敢说出口的, 也不能将他论罪, 而且他手上有我的发簪,我怕他
    昌王要是知道严辞要对付他,索性先对外宣称撞见她与人有奸情, 又要勾引他之类的谣言, 那她也只有以死证清白了。
    严辞温声道:别乱想, 既然我说要先下手为强,便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你昨晚一夜未睡是不是?现在先上床去睡,昌王的事就由我来应对,你不用再多虑。
    我还没去向老夫人请安。她说。
    严辞一笑:你这样怎么去见她,她要问你为什么眼睛红肿,你要说我晚上打了你?
    聂蓉低头笑,他将她扶到床边,就说病了,今日不去了,反正你也三天两头生病是不是?
    聂蓉知道他说的是在晓风楼说头疼,在端午前说身体不舒服的事,没想到他这时候还记得,顿时无话可说。
    待她躺下后,他问:这事还有旁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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