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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蓉看向冯妈妈,满脸尴尬:妈妈这样说,又给她抓到把柄,以后指不定怎么讽刺我和娘亲。
    冯妈妈瞧着聂兰离去的方向横下脸道:那我问姑娘,你如今是不是日日与侯爷同房,行夫妻之礼?
    聂蓉本就有些脸热,被冯妈妈这么直白地问,越发羞赧,连忙嗔怪道:妈妈你她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这些做什么
    冯妈妈却是脸色肃然:我这是说认真的,你与侯爷同房,总会有孕吧?这有孕了,不是有了孩子?不说一定是男孩,就是女儿,那也是侯府千金,到那时她还敢同你说这种话?
    聂蓉听来,觉得好像是这样,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后来一想,是因为冯妈妈把事情说得太乐观了。
    从老夫人那里,她已经猜到老夫人没准备她在侯府待多久,从严辞那里她不太能猜到,他确实放过自己好几次,但那不证明他一直有这样的耐心,怀孕最快也要两三个月,她还真没信心自己能撑到那时候去。
    总之,以后尽量少说这样的话吧,怕被侯爷知道了不高兴。若是他嫌她不本分、痴心妄想,那就完了。
    冯妈妈也知道自己是将话说早了,毕竟严辞今日都不愿过来,联想到几人在侯府的冷遇,后面确实不知是什么情形。
    作者有话说:
    聂蓉:我想怀孕
    严辞:准了~
    第11章
    到正午,堂叔一家用过饭就称家中有事离开了,表姑回了客房去休息,聂家一下子就冷清下来,温氏还要忙待客事宜,留聂蓉一人待在院中,显得落寞而冷清。
    好在没一会儿弟弟聂长博回来了,聂蓉听了丫鬟通报连忙往外去迎,才到垂花门附近,就听父亲问:今日怎么这么早?
    随后半天没音,她急走过去,只见弟弟聂长博脸色通红,低着头声如蚊呐说了句什么,聂谦也没听清,却已明白必定是有什么事,又问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聂长博垂着头不出声,聂谦朝身旁下人道:你去把他书囊拿来。
    下人便上前从聂长博肩头取下了书囊,聂谦一把将书囊打开在里面翻找,不一会儿就找出一张纸卷来,看到上面的朱批后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道:月考作弊,停学自省十日?孽子,这就是你读的书!
    听见作弊,聂蓉不由大惊,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胆小纯直的弟弟会在国子监月考里作弊,而且他学业不是挺好吗,怎么还会去作弊?
    爹,孩儿聂长博要说什么,却被聂谦打断:不上进的东西,干这种丑事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你两个哥哥读书都没给我丢这么大的人,快,给我去拿板子来,今天我打不死你!
    聂长博彻底没了声音,低着头仿佛要哭出来,府中下人闻言立刻就去搬凳子、寻板子,大姐聂兰听见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就从后面围了过来看热闹,先前就说要去赏鱼的两位哥哥也是凑了过来。
    聂蓉情急,连忙上前道:爹,长博向来守规矩,这事兴许是有内情,不如您再问问他详情?
    聂谦看也没看她,冷眉回道:这事轮不到你管!说着就朝下人喊:板子呢?寻不到就给我把鞭子拿来!
    聂蓉咬咬唇,不知还能说什么。
    女儿一旦出嫁,回娘家便是客人,娘家人多少会客气点,聂蓉以为以前父亲不听自己的,现在她嫁人了,还是因为父亲当时势利而得罪的侯府毁了自己姻缘,多少有些歉疚,会顾及她几分面子,却没想到并没有这回事。
    此时温氏也来求情,让聂谦看着聂蓉回门的面子上晚些再追究这事,聂谦更是懒得看,直接就下令狠狠打。
    眼看板子已经落在了弟弟身上,聂蓉心疼不已,连忙小声吩咐冯妈妈,让她去客房求表姑,表姑为人还算善良,说不定愿意帮忙劝劝父亲。
    然而这已是后话,眼前弟弟正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下一下挨着板子,疼得他憋红了脸一阵一阵往外流泪,聂蓉只怕就算表姑愿意求情,等她来时弟弟已经被打得丢了半条命。
    就在这时,守门的小厮匆匆跑进来,到聂谦面前急道:老爷,老爷,侯爷来了!
    聂蓉一愣,整个人呆住,聂谦也怔住,半晌才问:侯爷在哪里?
    就,就在门外,让我来通传!
    通传个屁,还不快迎!聂谦说着就一边整着发冠一边慌不迭朝门外跑去,其余人也回过神来,立刻到门外去迎。
    聂蓉也急着出去行礼,但见到趴在凳子上没人管的弟弟,又忙跑过去扶他,与母亲一起搀着他去门外。
    下官聂谦见过侯爷,不知严侯驾到,未能远迎,罪该万死,望侯爷息怒。聂谦站在门口,深深弯下腰,恭声道。
    严辞虽属文官,也乘得了王侯常坐的朱漆八抬大轿,但自任御史中丞后他却爱骑马,此时也是骑着一匹毛泽黑亮,四蹄纯白如踏雪的高头骏马,听到罪该万死,望侯爷息怒这几个字时,唇角微微勾了勾,似是看了眼人群后面,随即从马背上下来,缓缓道:今日是为家事,无须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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