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阳找了个花坛台子坐着,身体靠着一棵树,坐着坐着有些犯困,最近吃的这个药总是这样,很疲惫。
迷迷糊糊中,思考了很多事情,从前,现在,未来。
秦树阳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有点发热,头晕晕的,好像有点发烧了,他没带手机,问了路人一嘴。
请问几点了?
七点三十五。
林冬应该已经到了。
他站起来,慢悠悠的往回走,心情复杂,脑袋里一片混乱,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房里亮着灯,秦树阳在房门口杵了足足十分钟,举步维艰,还是迈了进去。
林冬听见开门的声音,裹着被子站在床上,高兴的看着他,秦树。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伪装的那层坚硬无比的铠甲,顿时碎的渣都不剩。
秦树,把门关上。
他没有动弹,林冬裹着被子跳下床,关上房门,插好插销,又爬到床上,面朝着他,Surprise!
他看着她白皙细长的身体,丝毫也没注意到她穿了什么,只是觉得,她瘦了,瘦了好多,腹部还有一小块刀痕。
林冬见他盯着自己的肚子,摸了摸疤,秦树,对不起,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我回伦敦是去做了个小手术,不过现在我已经好了。她转了个圈,你看,我还和以前一样。
他脸色阴沉。
林冬站着,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疤现在不太好看,以后可以去掉的。
秦树。她见他没反应,赤着脚下床,朝他走过来,秦树。
秦树阳退后一步,把衣服穿上。
她杵了下,又要上前,你不喜欢这个吗?
他又退后一步,身体撞到门上,一阵剧痛,别过来。
林冬傻愣愣的,穿着几近透明的蕾丝内衣,就这么站着。
穿上衣服,你不冷吗?
冷呀。她笑着看他,等他过来拥抱自己,你不抱抱我吗?
林冬见他不动弹,又主动朝他走过去。
别过来。他伸出左手,挡住来人。
怎么了?
他低侧过脸,不去看她,林冬,你走吧。
走去哪里?她笑了一下。
别来找我了。
什么?
别来找我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她勾着脑袋看他的脸,秦树阳又侧到另一边。
我认真的。
你叫我上哪里去?
随便你。他声音有些低哑,胡子拉碴的,头发也长了许多,看着怪颓废。
秦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穿上衣服。
我是不是哪里又惹你生气了?她内疚的看着他,手术的事情我是怕你担心,你工作那么忙,我不想让你为我分心。
你是不是气我一个月没联系你?我的手机又丢了,我不记得你的号码,今天还是找别人要的号码。
秦树。
我现在记得了,我今天特意背了。她僵硬的笑了一下,接着就开始背他的手机号,一字一顿,格外认真,你听,我背上来了。
他仍侧着脸,不看她,一声也不吭。
你能不能不生气了,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这样了,再走一定当面和你说。
秦树。她小心翼翼的叫他。
突然,
我们分手吧。
什么?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林冬平静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秦树阳抬起双目,与她对视,眼睛通红通红的,我不想看见你,我玩腻了。
她笔直的站立着,手自然的垂落在身侧,什么玩腻了?
你傻么?听不懂?他故意讥笑了一声,你,我玩腻了。
林冬凝视着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很奇怪,将近一.丝.不.挂,自己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冷,你不喜欢我了?
他咬了咬牙,说不出话来。
她平静道,我知道了。
那一刻,他的意志几乎快垮掉了,哪怕你愤怒,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是为什么你那么冷静。
就这平平淡淡的四个字,只有这四个字,却像一把利刀,狠狠地捅向他的脑袋,就最后的一点理智快要被剧痛的撕裂感驱逐殆尽。
整个人紧绷着,紧绷着,快绷不住了。
林冬低下头,看到自己赤着的脚,冻的发紫。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可是你跟我求婚了,秦树,我答应了。
那天在酒店,你还说你
我骗你的。他斜笑一下,打断她的话,轻佻的捏着她的下巴,抬了一下,男人的花言巧语,你怎么能全信呢?我就是想哄你上床而已,白白一个女人送过来,不睡白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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