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哎,拿你没办法,哥,我真心劝你一句啊,债要还,生活也要有,成天跟个守财奴似的,亏小嫂子看得上你。
秦树阳表情微妙,没有说话。
小嫂子啥时候回来。
他皱着眉,烦躁,不知道。
你两吵架了?一天到晚也不见打电话啥的。
没。
那她
你能闭上你那嘴嘛,再叽叽歪歪我给你缝了。他推开老四,一人往前走。
老四白了他一眼,自言自语,成天凶,等小嫂子回来看你还凶不凶的起来。
两人这就回家了,老四回屋陪妹子聊天,秦树阳又把自己闷在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坐在桌前发愣,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速写本也好久没动了,一点画画的心思也没有。
他从抽屉里摸出烟点上,靠着椅背默默地吐着烟,最近他抽烟很猛,一天下去一包,烟灰缸堆满了烟头,屋里弥漫着浓浓的余烟味。
坐着抽了会,他把烟灰倒了,烟头摁灭,又点上一根。
这下不用早起了,九点才上班,可是秦树阳早起惯了还真不习惯,他昨晚近两点才睡着,早上不到七点就醒了,最近好像一直是这样,晚上睡不着,早上睡不着,人看着没精打采的,颓废了许多。
他去做早饭,顺带着把老四强子的也做了,慢悠悠吃完后也才不到七点半点,他又把中午饭做了放饭盒打包带上,穿戴好准备出门。
老四听到声音,裹着被子开门冒出头来,呀,哥你要上班去啦。
嗯。
这身可以啊哥,有型,快赶上模特了!
起来上班去,饭给你们做了。
老四用情的看着他,哇哥,你又温柔了。
去你妈,你滚吧。
老四撇嘴,不经夸啊。
秦树阳没理他,准备推摩托车。
哥,你不会骑着这玩意去上班?
他默认。
哥啊,你可别去丢人了,这破摩托你也不怕别人笑。
秦树阳冷眼瞧他。
呃,我认真的,这不合适,也太那啥了。
那老子跑过去?
也不是啊,你去搭公车啊,三站路,我都给你看好了。
没钱。
哎呦你得了吧,几块钱的事,你这一天工资得多少,再加晚上我们的小摊,你算算吧!就别抠这几块钱了。
行了,你睡你的,我走了。说着还是推着摩托车出门了。
老四摇了摇头,这铁公鸡啊,他回裹着被子回到床上继续捂会。
高楼林立,秦树阳仰望着身前的高楼大厦,想起当初刚刚辍学,找工作不断碰壁,没有公司愿意要他,就连他的作品人家连看也不看一眼,现在,算是时来运转吗?
他低下头,冷笑一声,什么狗屁时来运转。
又想起她了。
他掏出手机,看着林冬的号码,手指摸了摸那熟悉的两个字。
她说她手机丢了,走的时候连自己的号码也忘记下,到现在是音讯全无,人就像一阵风一般的消失了。
他皱起眉头。
好想她。
好想她啊。
已经一个月了,她说会回来。
一定会回来的。
秦树阳收起手机,理了理衣服,提步上前。
伦敦之夜,演奏厅坐满了人,Leslie带的舞团在舞台上表演,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还有十几分钟才结束。
林冬坐在舞伴身边,她最近胃口不太好,再加上训练强度大,人清瘦了不少。
她对着镜子发呆。
男舞伴问她,在想男朋友?
嗯。
他没有来看你演出吗?
他在中国,他很忙。
是吗,那真很可惜,他真该来看一看。
以后会有机会吧。
你紧张吗?
林冬摇摇头。
是啊,这种演出你经历的多了。
林冬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们配合的那么好了,就当做平常练习就好,不会有问题。
该他们上场了,简短的双人芭蕾,动作熟练优美,跟着音乐节奏,轻快优雅。
何信君坐在下面,一直看着林冬,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白色的袜子包裹着细长的腿,动作灵活敏捷,尤其是那对足尖,十分的诱惑人。
他轻笑着,含情脉脉的望着她,我的小冬啊,还是一如既往地迷人。
双人舞结束,林冬在更衣室换衣服,突然有些想吐,她找到垃圾桶,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胃隐隐的不舒服。
服装老师问:Lin,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林冬抚了抚胃,坐到镜子前让化妆师给自己戴头饰。
雾气弥漫,林冬蜷缩在舞台中央,冷蓝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有种仙境般的梦幻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