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溪瞥了瞥眼,心里想的是,你还有什么名声么?
他们这一对组合恐怕是最没有名声的人。
现在京城的街头小巷还是那些茶馆都有传闻他们这对是皇家有史以来最不登对的一对, 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娘家, 首辅大人和陛下闹一闹系列的都传到宫内了。
洛嫣说, 前些日子,也就是她和洛风埠刚来这里不久,县令府邸便开始一阵敲锣打鼓,说是迎娶七房姨娘入府,说是人家小姑娘本来是卖到风月场当个跑腿的,结果被县令看上了,强硬带走了。
这件事议论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的人都会认为能去风月场的小姑娘能是什么好人。
洛嫣有些愤愤不平地说:这世道哪里有什么好不好,生活本来就很难了,管人家吃喝什么事,那小姑娘据说坐上了花轿也一直在哭,但唢呐声掩盖过了哭声,要不是我路过,估计也不会听到,可惜哥哥不让我掺和这件事,要不然,我根本不会放过那个狗官。
曲安溪回忆起之前的事,看着那边的夫人,扬了扬唇,是真的吗?
春夏之交的风拂过湖面,起了一道一道的涟漪,而女人就这么直视她的目光,好似想看透她什么,但曲安溪的目光根本是不想探究什么,而是普通的拉家常一样,言笑晏晏。
她长得好看么?比夫人还要好看?
提到女人的痛处,原本不说话的人,情绪就忍不住了,不过是生的有几分姿色罢了
曲安溪非常同意地点了点头,是吧,男人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
曲安溪这番说辞倒引起那边女人的好奇心。
难不成七殿下也这样?
曲安溪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原本舒展的脸立刻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自己掉眼泪,是啊,别看他带我来这里,名义上说的好听,不过是借着我打掩护罢了,他看上了街角卖风筝的姑娘,就背着我天天和那姑娘厮混。
曲安溪说完还一脸委屈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原来原来女人十分感同身受地让身边的丫鬟递了帕子给曲安溪,似乎是没想到她们这些早已不缺权势身份之人也有这样的苦恼。
那他现在还是如此么?女人试探性问问,曲安溪接过帕子又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深呼吸了一会儿才平复自己的心情,语气幽怨道:其实他这次来虽然是听了父皇陛下的旨意,但谁都知道安祁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陛下也不过是多次举罢了
曲安溪这话极其的意味深长,她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把她话分毫不改甚至添油加醋地告诉那位陈大人以此来讨的他的欢心。
一个没什么心计的幽怨妇人,她应该更加感同身受了。
是嘛女人笑了笑,殿下可要人再带着转转这府里的景致可不止这林荷塘一处。
曲安溪戏精上身,越伤心越难受,生生地把目前已经算二十四孝的温润如玉的殿下斥责成了负心汉:可他可他偏偏看上那个卖风筝的,你说她到底哪里好?是我长的不够漂亮还是不够体贴,寒冬腊月陪他锻炼早起
女人没想到曲安安溪会演变成这样,立刻安慰道:这也许男人都是这样的,殿下您不妨多观察他的喜好多讨讨殿下的欢心、
曲安溪杏眸闪着泪光看着那女人,带着感激地问:真的吗?我可以向夫人取取经吗?说到底终归是我不懂罢了
夫人蹲下来拍了拍曲安溪的后背,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是啊,这种事情还是要多观察的,像我们家那口子平日里就爱些稀罕的玩意儿,就那黑色的花,他是从上面赏下来的,叫妾身去种,妾身种出来了,这不是一连来着几天么?
女人说完又看着曲安溪地打扮,不由得摇了摇头:娘娘您这身的姿态还是太素了,妾身斗胆建议娘娘换一身殿下喜欢的颜色。
曲安溪听了,故作思考:喜欢的颜色可他平日里不是穿白的,就是穿黑的莫不是我里面的衬衣的颜色也要跟着他穿?
皇子妃殿下出口节操品德全无,女人哑口无言,原本被腮红打的脸色也变得诡异的红了起来。
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安溪想要我做什么,才需要考虑里衣也要穿我喜欢的颜色?
曲安溪:???不会吧?
那妇人的脸色更是又青又紫,只是眼神会时不时的瞟向那边的谢韫,似乎是少见这样的长相的人。
曲安溪尴尬地从凳子上起来,转身就看到谢韫,他和陈和已经商讨完毕,正一脸兴致盎然地听着,对上曲安溪的目光时,还忍不住多了几分揶揄。
曲安溪正色,维持好自己原来那副怨妇的样子,还故作捂着胸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殿下不是在和陈大人商讨么?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谢韫说完便轻笑了一声看着那边神色恐惧的陈和。
陈大人,本殿和安溪便不多久留,之前说的事亦是真的,大人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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