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
少女没有了当初刚刚见自己的青涩和眼神里的怯懦却讨好的样子,这段日子是两个人相处早已经熟悉于心。
谢韫把她的手扒拉下来, 对视着她, 气氛一时间忽然暧昧了起来。
曲安溪眨了眨眼, 近距离的,她似乎看到了谢韫不太正常的眼神,跟平日里好好说话的温和亦或者是平淡如水的眼神不同,他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呼之欲出的感情。
曲安溪原本玩耍打闹的心顿时收了下去, 她企图从谢韫身上下去。
可谢韫的手紧紧的桎梏住她, 根本不想让她下去。
安溪我想行敦伦之礼还未说出口, 曲安溪就打断了他:所以你现在答应了?找个时间吧?要不过几天,我瞧着宋因还需要留在这里交接一下事宜。
谢韫眼神淡淡,嘴上颇有不满:还在我的怀里,却想着别人,安溪好生偏心。
曲安溪见他恢复了正常,笑了笑,怎么?还会吃醋的?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没感情么?
脾气极好的七殿下听及此,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我是人,反倒是安溪你,太高估我了。
这话里的暗示极其明显,可曲安溪的脑子里却是像过滤了这句话,径直从谢韫的怀里钻出来还感叹了一句:这个温度,果然凑在一起太热了,时候不早了,先睡吧,明日阿韫你还要早起呢。
自顾自地说,曲安溪走向床那边,心里汹涌澎湃,刚刚谢韫什么意思?曲安溪不蠢,情到深处,又或者是欲望到了深处她能够感觉到。
刚刚谢韫身上有一瞬间的恍惚,没有情感的眼神,却充满着压抑。
就好像初入世间的孩子,对这一切感觉到新奇,所以迫不及待想要尝试做些什么,曲安溪私下里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还好刚刚机灵,盖过了他所谓的一时想法,如今
曲安溪偷摸摸地转头,眼神瞟到那边正在整理画卷的谢韫,捡起那幅画谢韫不仅没有脸红,甚至非常平静地将那副画挂在里房间里的正中央。
挂完了还将剩下来的几卷画整理好放在一旁。
曲安溪:
一股被耍了的感觉。
按照谢韫这种反派的尿性,除了女主,应该没有人能让他动心,她刚刚真的是被美色糊了脑子。
罢了,也算她自作多情。
谢韫看着那边曲安溪有些落寞的背影,手里收拾的东西微微顿了顿。
我不是故意的。少年的声音很轻,垂着眼睛,纤长睫毛的阴影落在了眸底,他清楚一旦做了那些,就意味着什么。
可是占有欲还是迫使他控制不住自己,书上说,君子要隐忍有度,落落大方,对家人更不能如此。
喜欢?
他喜欢曲安溪吗?
谢韫不知道,但如果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可能不会那么无动于衷。
情感这种事情,最难琢磨。欲望出于本能,他不会拒绝任何从身体发出来任何欲望的需求。
但刚刚那一刻,他犹豫了。
曲安溪应当不喜欢和他做那种事的,她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里,若是哭了,应该怎么办?
***
两个人都各自心事的睡觉,今夜的曲安溪似乎格外的安静,没再蹭着谢韫睡觉,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挂在床边,被子一半都被她卷到了一处,那边的谢韫闭着眼睛,轻轻地呼吸。
曲安溪抬了抬眼睛,望着外面的天色,还早的很。
看着一旁可怜巴巴没什么被子的谢韫,曲安溪非常好心地分了一些过去。
然而翻来覆去,曲安溪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静静听着外面早起的脚步声,脑子嗡嗡的。
感受到身旁的一丝动静,曲安溪不知怎的立刻心虚地闭上了眼睛,假装正在睡觉。
谢韫起身,看到那边难得睡得安稳的曲安溪,那双平静无波澜眼睛里盛满了温柔,他低头,在曲安溪的额头上也落下一个吻。
只是谢韫的气息在靠近时,曲安溪紧张地捏紧了被子。
早上好,安溪。
后者似乎知道她已经醒了,说了一句异常轻快的话,还不等曲安溪反应,谢韫自顾自地说:今日我便去找将军说宋因入军的事,保守估计快一点,明天就能收拾东西离开临芳府,安溪若是想的话,今天可以好好的和宋护院道个别。
毕竟,人去塞外,活着还是死了,可就由不了他了。
谢韫表现地像个端庄的君子。
曲安溪有些诧异:明天?!会不会有些早了?
安溪希望宋护院多陪你一会儿么?舍不得?谢韫心平气和地问。
曲安溪摇了摇头:倒也不是舍不得。她和宋因本来就是雇主关系,关注他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运气可以帮到谢韫罢了。
但无论怎么样,现在的宋因还有一个母亲在那样的地方,一声不响地走了,有点残忍。
宋护院有天赋,迟点的话,也许就少一点时间历练。谢韫一本正经地说:前些日子听父皇说,军部那边急需一个校军,刚好我可以推荐过去。
校军?那可是一个不低的职位,就相当于是一个主将的副将,原著中宋因是因为跟着谢临出生入死才好不容易拿到这个职位,必要时能代行帅令,但宋因刚刚入军,拿那么高的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