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乐呵呵的心想,那倒是。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看不得别人的好,就算是你找的男朋友有千般好,到他嘴里也能揪出错处来,其中心态大体归为两种。
一种是真心为了你好,希望你洗洗眼睛认清渣男,另一种则是温泽这样,纯粹是见你过的好心里就难受,恨不得将你和对象拆散才觉得心里爽快。
温泽今天就是编,也得编出廖渊的坏话来,他说:“你也不用太难过,廖渊他根本就不配!这人就是个渣男!上次我因为花洒坏了,所以在他房间洗了个澡,你是没看见,他那眼睛好像长在我身上了一样。太恶心了!”
温卿点点头:“他怎么能这样。”
“是啊,我都没打算告诉你,就怕让你觉得心里难受,但是事情到了今天这样,有些话不说也不行了。”温泽继续贬低。
然而他丝毫不知道,他洗澡的当天,温卿也在场,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笑话。
但是温卿现在没有必要去揭短,之后自然有机会……
对付温泽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说什么你去应和,仿佛什么都听进了心里,让他高兴之后,再转头就与另一半重归于好,让他成为彻彻底底的“大冤种”。
当然,这种手段只适合这种情况。
所以就得擦亮眼睛去交友,真心对你好的人,还是要听取他们的建议的,恋爱脑绝对不可取。
温卿自然不属于那种恋爱脑,如果是的话,他此刻就应该被温泽糊弄的团团转。
他只是出于信任廖渊,所以才一定要查明事情的真相。
温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被人眼里的怨种,他越说越兴奋,拉着温卿的手,将从前事情的种种都倒打一耙讲了一遍。
可惜温卿不仅信任廖渊,也没有失忆,只把温泽当猴耍,好整以暇的听着这人还怎么编。
并且温卿相当配合他,这人说什么自己都附和着说对。
几乎一天的时间,温泽讲的是口干舌燥,同时也觉得,自己是真的取得了温卿的信任。
“你看我就觉得这人不行!”温泽所有的坏话,最后都归总到了这一句上。
温卿用力点头:“对!这回我肯定和他分!”
“你这么想就对了!”温泽累的嗓子都哑了,“必须得和他分,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温卿笑着点点头,模样颇为感动。
廖渊出差了多少天,温卿就过了多少天的舒坦日子,平时装装伤心,放放录音,便能收获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使唤着。
也幸好这日子不长,满打满算三天左右,不然温泽是真的快挺不住了,就连自己都品出了一些自己是个大冤种的味道。在听见廖渊快回家的消息后,温泽觉得这苦日子终于是要熬到头了。
温卿把廖渊晚上到家的消息告诉了温泽,下午的时候,他积极配合着这帮人的演出,只等着廖渊回来。
说起来家里这帮人也真是挺累的,小心翼翼往楼梯上抹着洗洁精,水渍也没擦干,就专门等着他下楼摔一跤,这点活儿几乎忙活了一整天。
但不仅如此,温泽还是觉得不保准,所以又安排了其中一个小佣人,假设温卿没摔的话,就偷偷在暗中推他一把。
这些事情,戚妄早就告诉了温卿,温卿听见就笑笑,全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点手段,比起上辈子来说,还真是没有半点长进。
也是他上辈子太无能,不然这种小伎俩,连幼儿园的小孩都不会上套。
可既然是这帮人想做的,他戏也演了这么多天,当然还得配合到最后。廖渊告诉他,还有十分钟左右到家之后,温卿便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温泽给佣人使了个眼色,那小佣人便将手里的玻璃戒指赶紧递给了温卿:“这个是刚才在门口捡到的,别人说这个是小温先生你的,您拿好,别再弄丢了。”
温卿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了愣,配合的接了过来,然后全当自己是个睁眼瞎,看不见楼梯上有水,接过之后,便要朝着楼下走。
他知道这小佣人就是等着推他的,目的就是想让这戒指碎掉。
可他温卿只是负责演戏,并没有义务配合他们去演苦肉计,温卿没用这小佣人推,自己走上楼梯之后便是一个趔趄,虽然他稳稳扶住了栏杆,手里的戒指却甩了出去。
戒指从二楼的缝隙间,直接掉到了一楼。
温泽站在他的不远处,目睹了这桩好戏,戒指掉下去的一刹那,温泽震惊的捂住嘴巴:“啊!”
身后的小佣人也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不可思议的叫嚷:“小温先生!你把什么摔出去了?!”
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温卿自己摔碎的一样,非得昭告天下才算得了。
玻璃戒指很小,其实不容易碎,可温泽提前在戒指上面动了手脚,交给温卿之前,便先给砸出了裂痕。如今温卿再配合的用力一摔,戒指掉下一楼,已经碎成了玻璃渣。
温泽赶紧去查验,然后惊讶的抬头朝楼上喊:“碎了,戒指碎了!”
温卿这才松开栏杆,慢悠悠的像是无力承受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楼梯台阶上,“我……我不是故意的。”
温泽这回彻底原形毕露,匆匆忙忙上了楼,边走边叫嚷:“不是故意的,可你把戒指给摔碎了啊,再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说不定你就是气自己是个替身!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不行,我得把这事儿告诉廖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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