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有些多虑,廖渊能站在自己的阵营自然是最好的,也许只是无心和他提了一句而已。其实要想看出温泽的真性格,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只是他上辈子太过愚蠢,才会屡屡被温泽下套。
其实廖渊也真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毕竟只是稍微提醒温卿,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心的。他没可能会放任温卿不管,自打重生之后,他便筹备着所有的事宜,万万要将所有的事情查明,包括印证曾经对那起冤案的猜想。
至于温卿会不会被温泽欺负这种事,这种事情他断然不会让其发生,廖渊早就已经做足了打算,他认定了的人他会亲自护着。
到底是什么打算,他现在还没去告诉温卿,不过也就快知道了。正开着车的廖渊,想到温卿届时会发生的反应,低不可闻的轻声笑了下。
两个人都在胡思乱想,而温卿的思绪是被陈远打破的,陈远慌慌张张跑进了他的房间,对着他道:“管家他刚才拿了条鞭子,气汹汹的往花园走了,好像是因为图图刚才一直叫,所以管家要去打它。”
温卿当即撩起眼皮:“我去看看。”
图图是他收养的一只流浪狗,已经养了三年的时间,自打他被认回温家,图图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如今管家要打狗,温卿摸不准这其中是有什么幺蛾子,正要穿鞋,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着陈远说:“你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就说是我画了个设计图,让他们早点回家,帮我看看。”
“嗯,好。”陈远连忙答应下来。
温卿最喜欢养小动物,这家里没人不知道他对图图有多上心,再说图图从来都听话懂事,也就没人打过它,就连温少华都很喜欢它。
如今只是叫了两声,那管家就拎着鞭子过去,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不知道这老管家是想干嘛,最大的可能,就又是和那温泽要搞什么幺蛾子。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老管家手里的鞭子正要落下,温卿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他的语气并不生硬,只是焦急:“你要干什么?”
那管家瞧见他来了,便道出给他上演这一出儿的目的:“小温先生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这狗?”
听他这样说,温卿顿时就明白了,这是认定他是假失忆,想逼他露出把柄。
可想抓他的把柄,也要看这人有没有那个本事,要是能被这两个人得逞,那他上辈子真的是白活一次。
温卿告诉他:“这和失忆又有什么关系,我是看它平白无故挨打心疼而已!”
那人仿佛看穿了他,就连语气都带着一股普信味道:“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少爷你和我说实话就行。你也知道,我在温家做了这么久的工,您要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我是肯定不会告诉先生的。”
温卿自然不会中了他的套,思路捋的很清,笑着和他说:“您这是说的什么意思,您在温家做了多久的工,这我又怎么会知道?人和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温卿倒是有些怀疑,管家这次如此急躁的行事,真不像是温泽的手段。怕是这人自作主张,急功近利想来抓他把柄。
那他反倒更不怕了,别人越是急,他就越是稳。只有这样不慌不忙,才能把人气的半死不活。
果不其然,那老管家的脸瞬间便冷了下来,“别不识抬举,你以为温先生信你,我就会信你?你最好还是和我说清楚,我可能还会帮你一把,不然真的被撵出家门,到时候也怪不得我!”
这是急了,温卿在心中发笑,表面从容应对:“真是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他边说着话,边弯下了腰,伸手去揉了揉自家爱犬的头,像是根本没把管家的话听进心里。
那老管家此刻已经气急败坏,举起鞭子威胁温卿:“你就是不承认是不是?!”
温卿没理他,而是顺带瞟了眼陈远给他发来的消息。
【陈远:我告诉温总了,他说他们马上就到家了,已经在路口了。您要给他们看什么设计图呀,是在医院画的那张吗?】
等看完这条消息,温卿便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不珍惜就实在太可惜了,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管家对他的一片心意?
“好!我看你是铁了心的不认账,那就别怪我好好教训这个畜生!”管家被他的态度逼急了,想起这两天温泽受的委屈,一股火刹时就控制不住涌了出来。
温卿瞧对方手里的鞭子属实不错,既然拿了就别白拿,苦肉计他真不介意多演一场,他也同样站起了身:“你敢动他一个试试!”
他佯装愤怒,就是为了刺激对方一把,以他上辈子对这人的了解,根本不怕对方不上套。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老管家想也没想,抬起手就扬起了鞭子,发狠朝狗身上挥去。
他一鞭子抽下来,温卿便条件反射一般扑了过去,他扑在地上,用身体护住了狗,自己实打实的挨了老管家的那一下。
等看清打到的是谁后,老管家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可温卿嘴里依然念叨着:“我没撒谎你叫我承认什么!”
火气上涌的老管家,理智彻底清空,手下的动作依然不停。
温卿刚才跑下楼时,因为太过匆忙,所以也没看清抓了件什么外套,等跑到花园,才发现身上穿着的,是和季节严重不符的冬款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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