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意。”
七海走了以后,你也不想去关门了,扯着甚尔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眼睛。
“甚尔,你不可以见到人就打。”
他盯着你,因为不适应阳光,甚尔的眉头紧紧皱着,就像是一大块不甘于融化的暴躁冰淇淋。
超可爱。
你摸摸他的额头:“你乖乖的好不好,如果你不打人,那我就给你好多好多奖励。”
他对这个也没什么反应,你正想着怎么让他不要揍人呢,体内的束缚就开始预警,与此同时,憨子在你脑内播报:直哉醒了!
你立即站了起来。
“甚尔,我要带你去见直哉哦,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很重要的人,也是甚尔的家人,所以不可以攻击他,明白吗?”
说完,你也不管甚尔明白了没,带着他就传送到了直哉的小院子里。
你跑进卧室,直哉拿着你留给他的电话号码坐在床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像是要给你打电话。
还好还好,没疯没疯。
你刚刚松了口气,就看见直哉冷着脸,大步向你走过来。
他把你压在墙上,贴着你的耳朵,声音虚弱而又沉郁:“姐姐去哪了?”
一种极其诡异的酥麻感从耳尖一直蔓延到小腿,你感觉地板变得有点软。
“我、哪里也没去。”
如果说实话,直哉会疯的,一向信赖直觉的你开始编造拙劣的谎言:“我只是在外面找烧水壶,想给你烧点热水。”
直哉看着你,不说话,你心里毛毛的,直接转移话题,想试图把他再哄去睡觉:“你怎么才睡这么点时间,要不要再睡一会?”
“再睡一会,好让姐姐趁着我睡觉去看别人是吗?”
禅院直哉低头,露出嫌恶而又哀伤的表情:“姐姐不知道吗?你身上沾满了别人的味道。”
“……”
一个个的都是属什么的,你怎么就从来闻不到什么味道!
撒谎大失败,于是你立即转化为理直气壮模式:“我就是担心甚尔了嘛,所以去看了他一下。”
“为什么不可以只看着我呢?”
他开始病病:“姐姐只看着直哉不好吗?”
“姐姐既然已经答应直哉要融在一起了,那我们就应该完全属于彼此,包括目光。”
……直哉是病人,说一点病言病语很正常,你不和他计较。
你摸摸他的脑袋:“好啦,我知道直哉很喜欢姐姐,姐姐也很喜欢直哉,但是呢,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我们两个人。”
“姐姐有其他的家人和朋友,每一个都很重要,但是这一次,因为最担心直哉,所以我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过来找直哉。”
他原本阴沉的面色渐渐和缓:“直哉是第一个吗?是姐姐最担心,最重要的人吗?”
“对的呀。”你亲亲他的额头,“我最担心直哉,直哉对我而言最重要了,所以乖乖的好不好?”
“那姐姐会多喜欢我一点吗?”
“当然呀。”
“全世界最喜欢。”
“嗯嗯。”
“比喜欢五条悟还要喜欢。”
你点头。
他看了你一会,把脸埋进你的颈窝:“那直哉会很乖。”
你松了口气,揉他的小脑瓜,“那我们好好治病好不好?和甚尔好好相处可以吗?还有记忆是不是出了一点问题,我带了一个咒具,不过还是先看过心理医生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吧……”
啰嗦唠叨的那个人变成了你,直哉却不像你从前那样不耐烦,始终笑着认真听你说话,不带一丝敷衍地回应你。
你又有点想哭,好不容易才把眼泪憋住。
“姐姐去洗个澡可以吗?”
他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客厅:“我不喜欢别人的味道。”
“……你之前不是最喜欢甚尔了吗。”
“那也比不上姐姐的一丝头发。”
“……”你有什么办法,你当然是顺着他了,你把他牵到床上,“那你好好的,甚尔现在很凶,你不要去招惹他,你受伤了,姐姐会好心痛,知道吗?”
他乖乖点头,朝你笑。
你又仔细嘱咐了几遍,直哉满口答应,他答应得太快,你反而有点不放心。
你又牵着甚尔走到另外一个房间,让他乖乖在里面等你,然后快速地冲了个澡。
这一次你依旧忘记准备浴巾和换洗衣物,于是巫女服重出江湖,当你穿着巫女服出来,就看见了直哉。
他真的好不听话,偷偷从卧室跑到外面来等你,如果甚尔还在这里……
你回想起甚尔二话不说就想把七海掐死的场景,只要把被掐的那个人换成直哉,眼前的木地板就好像变得昏暗发黑,还在不住地摇晃。
要不是你把甚尔哄到另外一个房间,现在说不定这只脆弱的小猫已经被甚尔捏死了!
你已经和直哉说了八百遍甚尔现在的状态,说了他见人就会攻击,他也答应了好多次绝对不会擅自出来,结果你说的话全部都变成了耳边风!
差点失去弟弟的恐慌化作了对他不听话的愤怒,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沉郁的氛围也难免影响了你的心境,你声音拔高了一点:“你为什么不听话!”
想过来抱你的直哉一愣,脸上满是茫然和委屈:“直哉想快点见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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