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眼睛也不睁,“你说回家。”
……!
你说回来就回来,平时怎么不见这家伙这么听话!
你咬他的肩膀,又把兄弟分组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你要好好保护我的村民哦。”
两面宿傩不理你。
你打了他一拳,“我走啦!”
他这才睁开眼睛,这家伙也不说话,就直直盯着你看。
你有点毛毛的,你又哪里惹到他了?不就是要分开吗……
想到这里,你突然想起来,两面宿傩身上还有束缚,如果你们离得太远,他会很痛。
因为两面宿傩从来不跟你喊疼,所以你几乎忘记了这个东西的存在。
你在舞哉那里的时候,也没有一秒钟去想过,两面宿傩,他疼不疼。
你心虚你愧疚,你坐在两面宿傩腰间,去摸他的小眼睛,“是不是我们分开,你就会特别特别疼啊。”
两面宿傩任你摸他,根本就不回答你的问题,“要走就快走。”
他看起来不耐烦得很,“不要吵我睡觉。”
这家伙嘴里真是没一句好话,你把手收回来,“那你疼不疼!”
他看你,“你不是知道吗。”
你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你不是知道吗。
那种痛楚你切切实实地感受过,就算两面宿傩比你厉害这么多,但是他也是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疼。
那一种痛,那种叫你现在想起来就会发抖的痛,在你晒太阳、享受按摩、放松精神的时候,两面宿傩他,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啊。
“啧。”
他把你的脸掰起来,“又哭什么?”
“宿傩。”
你喊他,“我不是故意让你疼的。”
两面宿傩看起来根本不在意这个,他抹掉你的眼泪,很不耐烦的样子,“到底为什么又哭?”
“因为我心疼你。”
你又摸他的小眼睛,哇哇大哭,像一个撒泼的孩子,“我不想你疼!”
两面宿傩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笑,“这也要哭。”
“我就哭!”你抓着他的手抱你,“我要哭得你脑瓜子疼!”
他果然被你哭得脑瓜子疼,紧紧抱住你,把你托起来,和你六目相对。
黑黑的指甲轻轻搭在你的脸上,他没有安慰你、也没有撒谎说自己不疼,他只是慢慢摩挲着你的脸颊,“再哭就别走了。”
你哭声一顿。
那怎么行,心疼归心疼,主线任务可不能不做。
你立即从他怀里钻出来,正想着说点什么,就看见他懒洋洋靠在床头,“快滚。”
行叭……多说无益,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灰溜溜地跑走了。
你抹干净眼泪,跑去和里梅玉藻前告别,舞哉那家伙是你的未婚夫,他来了就睡在你的寝殿,你也跑去和他道别。
你推开门走进去,这家伙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七封信。
他侧头,朝你笑,“姬君。”
他显然好好梳洗打扮过了,连头发丝都精致得不得了。
这么一打扮,加上他的病已经好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病歪歪的,舞哉就显得格外的光彩照人。
他一笑,你就感觉连房间都没这么阴暗了。
“我们舞哉很臭美嘛。”
你走到他边上,看他打扮得这么一丝不苟,小腰被青色的束带衬得极细,你都有点不敢抱他,生怕把他衣服弄皱了。
直到他站起来,你才回过神,舞哉现在已经好了,是个正常人了,不再需要你抱着走路了。
他葱白似的指尖一点,带你看向那些信,“这是无惨给姬君的信。”
哈?谁,无惨?
你立马把弓拿出来,“他人呢!”
舞哉接着和你说,“无惨说,姬君每日可以开启一封信,在此期间,他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傻子才会信他的鬼话,你皱起眉,“他什么时候把信给你的,他知道村子的位置了吗?”
舞哉一愣,“是在回来的路上。”
舞哉这傻蛋毫不设防地把信拿起来递给你。
你见他没事,也就凑过去就着他的手看。
信上说,只要你开启第七封信,无惨就会把他的位置告诉你。
什么玩意,在这逗傻子呢,无惨没事在这跟你玩自爆,他疯求了。
你看了看信的字迹,又看了看舞哉,然后你又看信,又看舞哉。
你有点无语:“你写的。”
他一愣,然后笑起来,“是我。”
他把信放下,闭上眼,一副赴死的模样,“舞哉写的时候就在想,若是姬君还能识得舞哉的字迹,那舞哉就是死了也甘愿。”
“舞哉啊。”
什么死不死的,这孩子真的是满嘴怪话。
你无了个大语,“你想要我陪你,你可以直说,不要在这冒充无惨,你说你装又装不像,连字迹都不知道改一下,这不是傻蛋行为吗。”
他被你拆穿,彻彻底底地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你,“姬君……?”
你又好气又好笑,孩子大了,也知道跟你耍小心眼了,“行了啊,下次不许这么玩了,你乖乖在这待着,我走了。”
说完,你就往门口走去,舞哉突然在你背后喊你,“姬君!”
你回头看,舞哉跪在原地,泛着泪光的眼里装满了你,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大声地说道:“无惨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