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人的品行,皇太后倒是愿意相信的。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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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陆家。
陆瑾之一回府,老太君就把陆家上上下下都叫到了堂屋说话。
大意便是,日后琼华郡主进门,众人不可苛待她。
但陆家对长公主怀恨在心,要放下心中仇恨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太君身为家中长者,纵使心中有怨,但也只能顾全大局,最终她提醒所有人
实在厌恶琼华郡主,日后避着她就行。
总之,不能招惹她。
不能惹,那就躲着。
老太君最后交代了的陆瑾之,今日之事,你理亏在先,明日一早你携重礼去长公主府拜访,不可败坏了名声。
陆瑾之,似乎经今日之事,他已风评不良。
是,祖母。
陆瑾之依旧不为自己辩驳。
*
翌日一早。
管家已备好厚礼,陆瑾之并非独自出门,他带上了三郎陆延,和五郎陆清。
兄弟三人路经长安街,骏马俏郎君,引来无数人侧目。
陆瑾之骑马走到前头,无数双目光和流言蜚语扑面而来,以陆璟之的敏锐力以及耳力,自是将长安街上的一切动静观察的一清二楚。
他面无他色,对周遭一切皆置若罔闻。
三郎陆延是长房嫡子,还算稳重。
五郎陆清是三房唯一的孩子,十年前陆三爷战死,三夫人赵氏改嫁宣王府。陆清从小毛孩开始,就跟在陆璟之身后,是资深跟屁虫。
陆清听着流言蜚语,心情不悦,踢了马腹,来到陆璟之身侧,四哥,坊间对你的误解太深了,这些愚民着实过分!四哥,你这风评从此被害,日后还如何找第二春?
陆瑾之,
陆延笑了笑,也踢了马腹,稍稍凑近,五弟,你四哥这头一春都快要招架不住了,岂会想到第二春。他笑得高深莫测,那位娇弱郡主可不是个好应对的啊。
昨日才初次碰见,就把陆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可见这位琼华郡主也并非是个表面上那般孱弱娇柔的。
陆瑾之被左右夹击,他对这桩婚事始终没多少看法,只是加快了马速。
不到半个时候,陆家三兄弟带着几名护院,以及重礼,登门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的护院似乎认得陆瑾之,一看见陆家人,立刻朝着府内大喊,速速通知殿下!陆家来人了!所有人立刻防备。
陆瑾之,
陆延,
陆清,
按理说,长公主府是应该防备。
毕竟,两家是仇敌关系。
过了片刻,才有一男装打扮的中年女子款步走了过来,此人是长公主府的管家,只不过是个女子。
花管事笑了笑,但笑意不打眼底,侯爷,两位公子,里面请,我家殿下已在堂屋相候。
言罢,花管事扫了一眼陆家三兄弟带来的重礼,似盘算了一二,她到底是个人精,并未多言。
这厢,陆家三兄弟进门。
长公主府内,四处繁花似锦,各种名贵花种处处可见,单单是青龙卧墨池就沿途摆了数百盆。
府内雕梁画栋,清泉叮咚。
再往里走,还有赤着上身,正在练拳的美男子,这些男子一个个俊美体壮,皆是二十来岁的光景,不免让人想入非非。毕竟,长公主身边男/宠无数。
长公主的风流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长公主从未嫁过人,琼华郡主生父不详,她出生之后,先帝赐了国姓楚。
陆清一边走一边咂舌,在陆瑾之身侧小声嘀咕,四哥啊,你这位丈母娘真真是一生放诞不羁爱自由,亏得郡主是个孱弱体虚的。
言下之意,琼华郡主搞不好会随了其母。
陆延清了一下嗓门,五弟,慎言。
他二人纷纷看向陆瑾之。
陆瑾之,他从未想过这桩婚事会长久,也没那个打算。至于琼华郡主是否忠诚,他也不在意。
三兄弟来到堂屋。
上首的位置上坐着长公主。
屋内明明没有掌灯,三人却觉得有道光束笼罩在了长公主身上,她着一身鹅黄色撒花烟罗衫,脖颈上戴着赤金盘螭巊珞圈,鸦色发髻插了一根宝蓝点翠珠钗,整个人雍容华贵。
陆家三兄弟脸上并无恭敬之色。
今日无非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这才来了一趟长公主府。
参见殿下。陆家三兄弟行礼。
长公主当然一眼就认出了女婿,却故意说:你们谁是定远侯?本宫眼盲,你们陆家男儿又都差不多,本宫认不出来。
陆家三兄弟对视了一眼。
陆瑾之抱拳,殿下,臣就是定远侯。
长公主无声一笑,红唇扯了扯,不知侯爷今日到访是有何事?本宫那孩子昨日受惊过度,今日不便见客,再者,大婚在即,你与宜修也不便相见,不吉利。
陆瑾之今日无非是走个过场,他再度抱拳,殿下说得是,臣今日本不该来叨扰,只是惦记郡主安康,特送来补品,望郡主能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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