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在睡觉,你特么不要在门口学驴叫。”季临戈枪口一顶,“有事快说,没事滚。”
“你……你你……”小老头磕巴起来,但到底没再大声的嚷嚷,只敢小声说:“你和你的老……老婆……以后都会被帝国通缉,除了投靠联盟,你们别无他路,既然……既然如此,希望你和你的军团,以后能服从联盟调令,在……在必要的时候……”
“在必要的时候做炮灰么?”冷淡疏离的声音从季临戈身后传来,“老先生,你觉得我们看起来很蠢?”
音色清朗,不疾不徐,有的人只是说话的腔调就能透露出自己的身份的高低,小老头好奇的探了一下脑袋,还没看见谁在说话,枪口就顶在了脑门上。
咔哒——
甚至推开了保险。
“让你别哔哔,到底把我老婆吵醒了。”季临戈缓缓眯起眼睛,“真特么让人不爽,你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一程?”
……
小老头骂骂咧咧的走了,门一合上,季临戈就把光着脚的沈辞舟抱了起来。
“下床怎么不穿鞋?”季临戈把人放在小沙发上,蹲下给沈辞舟套上拖鞋。
刚才还气场全开的希尔殿下不好意思的勾了勾脚趾,小声反驳,“你不也没穿?”
“还嘴硬。”季临戈手撑在小沙发的金属扶手,低头吻了一下沈辞舟,“明明又软又甜的……嗯,好像有点干……”
他又光着脚去给沈辞舟倒水,饮水机加热的提示音里,他哼了一声,回答沈辞舟刚才的话。
“我就是脱光了,在战舰上裸.奔三天,也不会生病,你现在可不一样,那小研究员说了,免疫力太低小心点总没错的。”
他往温水里丢了两颗维生素,递给沈辞舟,倚着墙壁想了想才说:“我觉得这老孙头,不是喻宁派来的。”
沈辞舟小口的喝着热水,闻言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不是,就算是试探你对结盟的底线,也不该派这么个趾高气昂的蠢货过来,喻宁不是政治家,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温和正直,我觉得这位老先生,很可能是自作主张,想在喻宁之前把结盟的事情谈定,好把这份功劳据为己有。”
他说完,征询意见的看向季临戈,“你觉得呢?”
“不是政治家?温和正直?”季临戈啧了一声,“殿下,你对这位喻院长评价颇高啊。”
沈辞舟:“……你不觉得你重点有点歪吗季哥?”
季临戈借题发挥,和沈辞舟贴贴一阵后,又说回正题。
“我和小船儿看法一致。”他坐在沈辞舟腿边的小块地毯上,歪着头方便沈辞舟揉他的耳朵,揉的心尖也痒痒的,“但问题是喻宁昨晚暂时离开这艘战舰了,现在这条贼船是谁在掌舵可说不好。”
他话音一顿。
沈辞舟揉狐狸耳朵的手也停了一下。
门外的走廊上,脚步声整齐有序,由远及近,最后在门口停下。
两人对视一眼。
季临戈吹了个口哨,“好了,知道了,是那老头在掌舵。”
老头子坏的很,直接派了亲卫过来,把他们当人质管控起来了。
沈辞舟对限制自己人身自由的傻逼一向没有好脸色,这会儿神色也冷了下来,但他现在是个小小战五渣,精神力等级虽高,却不敢乱用,当下想了几个计划,都有些行不通。
“瞎琢磨什么呢?”季临戈下巴搁在他膝盖上,尾巴尖小刷子似的蹭着沈辞舟脚腕,他抬着一双神秘深邃的紫色眼瞳,笑眯眯的说:“宝贝儿,我们私奔吧!”
沈辞舟困惑的眨眼,“怎么私奔?”
季临戈啾的一声吻在他手背上,“看哥的。”
当晚,一架三代机甲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一炮轰开了机库,从破洞里跌跌撞撞的奔向舰桥,一路蛮冲直撞到了休息区,又释放了大量麻醉剂,放倒了孙议员布置的亲卫。
季临戈抱着沈辞舟,背着个联盟军用高配的空间折叠包,攀上了升降索。
等喻宁接到通讯时,季临戈已经借着行星带的掩护,甩掉了追击的联盟军队,消失在了茫茫星海之中。
喻宁:“……所以你们把人逼走了,还被拐走了一架‘云河’?”
孙议员有点心虚,但又想推脱,底气不足的反驳道:“喻院长,责任在您,您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星盗精神力已经到了4S,如果我知道他能不用接驳就可以操纵机甲,一定会加紧防备的……”
“呵呵。”喻宁身后跳出一声冷笑,有个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传过来,“老孙,你是不是想早点退休了?”
隐隐的,还有小婴儿的哭声,于是那个男人抱着个粉蓝色的小襁褓过来,一边手忙脚乱的喂奶,一边冷冷的看向投影出来的孙议员。
“抢功劳抢到我爱人头上,还把事办砸了,现在还想甩锅?”他冷声说:“你现在就给老子滚回联盟,后续的事用不着你,我亲自去处理。”
老头一张脸顿时抽成了一颗干巴枣,垂头丧气的应声。
“好的,元帅。”
……
云河是联盟的第三代机甲,还没有智能核心,“绑架”起来相对而言比较容易,作为一款战争机甲,他的驾驶室有些简陋,不适合休息,副驾驶席不能完全放平,只能倾斜135°。
但沈辞舟很满足,半躺着晃脚脚,他喜欢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更喜欢和季临戈一起飘荡在寂静太空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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