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和塞德里克确实不知道。今天还有一个乔治·韦斯莱专门负责盯着活点地图确保让霍德尔遇不到西尔维亚。当然李也不知道,他的不靠谱早就被看在眼里了。
“魁地奇球场……”西尔维亚看着纸条上写的:请问哪里最适合观赏弗雷德·韦斯莱的帅气身影?她总觉得自己被下了套。这个家伙是明里暗里要让她承认吧?
“你来了?”奥利弗骑着扫帚从空中来到地面,“他们俩让我带句话:弗雷德带给你最惊喜的惊喜。”
“真勤奋啊,队长。”西尔维亚笑了起来,“他们俩就不怕我被你拉着一起特训吗?”
“说得对啊!”奥利弗突然眼前一亮,“我这个暑假——诶!别走!”
对不起,当我没说过吧。
西尔维亚一路往上走。最惊喜的惊喜是什么?她第一反应是一年级时天文塔的失重棉花糖。虽然那次翻车得很,但却是她第一次收到双子的礼物,也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他们俩的把戏。
“特……特里劳妮教授?”西尔维亚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看到散落了一地的纸牌,还有特里劳妮教授慢悠悠的身影。
诶。
西尔维亚总觉得很介意。她看着特里劳妮教授往占卜课教室的方向走去。虽然不上占卜课,但西尔维亚早就对城堡了如指掌了。她捡起地上散落的纸牌,快步跟了上去。
是我腿太短还是特里劳妮教授走太快?西尔维亚一路追到了北塔楼。天花板上的活板门打开来,一道银色的梯子延伸到特里劳妮教授脚前,她便走了上去。
“特里劳妮教授!你掉了东西!”西尔维亚也踏上了银色梯子。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古怪的教室。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神秘又压抑的气氛。她好奇地环顾四周,圆形墙壁边的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特里劳妮教授……”西尔维亚稍微从惊喜中缓过神来,没想到特里劳妮教授猛地一转身按住了她的肩膀。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空洞的眼睛,好像两颗写满未来噩耗的水晶球一样。
“星盘——”
“什么?”西尔维亚颤抖了一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特里劳妮教授的本事体现在哪里。
“星盘还在转——还在——不停地转动——”特里劳妮教授嘶哑着嗓门说着,“可怜——可怜的畜生会回到主人的身边——残忍的命运没有被改写——没有!”
西尔维亚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把这些字句都牢牢印在脑子里。特里劳妮整个人都在颤抖,像是在对小女巫宣判死刑一样。
“尽头——路的尽头——”特里劳妮教授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杀戮!”
砰地一声。
是特里劳妮教授松开了西尔维亚的双肩。而女孩一脱力,膝盖重重砸在了椴木地板上。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或者说一片混乱。那些未来,不幸的,恐惧的,一切一切都在脑子里轮番上演。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能稳定这突如其来复杂的情绪。
“孩子?你好像不是我的学生?”特里劳妮教授蹲了下来拍了拍眼前的女孩,她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色,“你来找我吗?孩子?”
“教授,你的纸牌掉了。”西尔维亚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把纸牌塞给特里劳妮教授,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占卜课教室。
没有改变吗?
怎么可能?
西尔维亚一出教室的活板门,就迎面遇上了弗雷德。她一时竟然愣住了,好像脑子里出现的担忧实体化在了面前。
“你怎么到这来了?”弗雷德笑着问道,“我在去禁林的密道那里等半天了。”他原本还想好了一套不错的说辞,等西尔维亚见到他时就告诉她:怎么很失望的样子?我不就是你最好的礼物吗?“你真是笨。怎么能找到这里来?”弗雷德看西尔维亚还在发愣,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西尔维亚只是冲下了楼梯,一把抱住了弗雷德。而后者显然被这个拥抱又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脑子里一堆嘲讽的话就这样被打乱了。
“怎么了?”弗雷德轻声问道,伸手抱住了西尔维亚。女孩在他怀里显得那么娇小,以至于他要弯下腰来才能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你别管我,我脑子有病。”西尔维亚没有抬头,她把脸埋在了弗雷德的怀里。他身上温暖的味道总是那么让人安心。
“你看看,你的礼物。”弗雷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项链。说是项链,其实也只有一条黑色的细线,但系着一块形状怪异的血色玛瑙石。色泽比普通的血色玛瑙都要暗淡许多。“我在埃及遇到了一个旅行商人。我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得,像你的眼睛一样。”弗雷德笑着揉了揉西尔维亚的脑袋,“你倒是抬头看一眼啊,小怪胎。”
“你让我抱一会会死是不是?”西尔维亚没有松开他,还是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我错了,我错了。”弗雷德笑了起来,任由她抱着自己,眉眼里的快乐根本掩饰不掉。
“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乔治带着活点地图来到了他们俩面前,“成了?”
“什么成了?”西尔维亚猛地松开了弗雷德,看向乔治。
“没什么没什么。”乔治急忙一个转身匆匆跑开了。他看到弗雷德一脸敢坏我好事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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