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魔法界现在不和平?”霍德尔看向她,像是他们平时探讨魔法史那样互相抛出问题并倾听对方的见解。
“小天狼星一定也和你谈过伏地魔的事情吧?”西尔维亚直言不讳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让霍德尔皱了皱眉头,“我也赞同他说的,伏地魔很可能卷土重来。”
“可他不是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吗?你觉得他有什么办法东山再起?”霍德尔眉头紧锁,“那一年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可是连当时六岁的我都能完整复述的。”
“当然不可能凭他一己之力。”西尔维亚也皱起眉头,“可你知道的,魔法界里恐怖的可不止是他,当初祸害人间的也不只是他。食死徒也好,纯血统维护者也好,各种隐藏着的随时准备报复魔法部报复社会的人也好,保不齐都蓄势待发呢。”
“你觉得魔法界会重蹈覆辙?”
“还记得我写的论文吗?那篇让我们在宾斯教授办公室彻底认识对方的那一篇。”西尔维亚点了点头,“我始终相信有不平等就有冲突,有冲突就会有战争。在社会矛盾这么尖锐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过得安宁的。”
“听起来你适合做一个政客。”霍德尔摇了摇头,“那些喜欢忽悠人的家伙要有你这个脑子那估计真会出事。”
“听起来我是适合做一个傲罗!”西尔维亚瞪起她圆溜溜的眼睛,“看到了吗?这叫社会责任感!”
“社会责任感?”霍德尔哈了一声,“你才是喜欢自作多情吧?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是没有你魔法部就没有人去对抗黑巫师了吗?”
“你有没有听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不仅关我的事也关你的事。”西尔维亚一拍他的肩膀。
“原来你明白这个道理?做一个普通民众也可以有社会责任感,你不用急着去显摆你多有正义感。”霍德尔不屑地啧了一声。
“排除掉这些,我觉得在政府部门工作也挺好的嘛。”西尔维亚扯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你说你靠着旅行写写研究写写书的日子总归还是很苦的嘛。要我说,完全可以先沉淀下来捞点钱再搞个体户。我觉得过个十年再去旅行也为时不晚嘛。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拜托,那些什么要趁着年轻多出门见识见识的话不应该才是你的代名词吗?”霍德尔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在跟我说踏实?”
“那也要有资本啊!空谈梦想有什么用?”西尔维亚再次提高音量让自己显得有底气,“年轻人踏实一点不好吗?想想面包和理想。生活不是只有诗和远方,更多的还是眼前的苟且嘛。”
“《月亮与六便士》我读过了。”霍德尔昂着脑袋,却没有一点点的傲慢,“我就是要理想不要面包。”反而是一身傲骨,看起来比西尔维亚见过的格兰芬多们都要无所畏惧。
“你看了书应该也明白。我不是想和你争论月亮和便士孰轻孰重。一个人的价值不是你说的算的,也不是我说的算的。我想分享给你的是,直面自己的选择,这是我的信条。”西尔维亚由衷地笑了起来,“当然,你很潇洒,我打心底佩服你。”
“我只是觉得蛮好笑的。”霍德尔嗤笑了一声,“我还是很疑惑,为什么你整天在刷新我的三观,可到了关键问题上比我爸爸妈妈还要迂腐?你怎么会这样墨守成规?还是说你现在也觉得我毕业选择环球旅行很蠢?”
“确实挺好笑的。你说你是文质彬彬的拉文克劳,却一心只想逃出英国去哪都好。我呢?没心没肺的格兰芬多却只想老老实实找个靠谱的工作,哪也不想去。”西尔维亚的笑容充满无奈,“但我还是那句话,那是你的选择,而这,是我的选择。”
“之前小天狼星说我们俩挺像的,我还不信。”霍德尔摇了摇头,“在有主见这一点上我们俩确实是太像了。”
他们俩常常产生分歧,但又花心思在帮彼此考虑,尽管不是什么都是可以一起解决的,尽管接下来的路不会再一起走了。
“你说过,我们都是飞鸟,我以为这句话是真心的。”霍德尔压低了声音,他性感的低音还是那么磨人。他看起来很潇洒,像是有一对若隐若现的翅膀,像随时可以迎风翱翔,摘下月亮。
“我喜欢的一个麻瓜诗人说过一句话: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西尔维亚看着披着一身月光显得如此清冷又无瑕的霍德尔,“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得对,霍哥开始主动了哈哈哈哈哈哈。好吧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霍德尔本质上是一个很高傲的人,所以他的主动也是在他自己的考量之下的主动吧
西尔对霍哥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觉得每个人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吧,而我也会慢慢写出我想表达的观点。
西尔是守城的骑士,霍德尔是吟游的诗人。
当然他们都很酷。
有些人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志同道合,到仿佛慢慢变得形同陌路,这是在我看来最可悲的事情。疏离和误解其实在友情里并不罕见不是吗?一个人走了一个人来,想一想是很可惜的事情。但或许这就是青春最别扭的地方,也是交给他们成长的地方。他们还能选择,所以不要怕。
西尔对弗雷德和对霍哥的情感和态度,我觉得我应该有区别得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还不清晰也没事,五年级一定就会彻底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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