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小天狼星一把拉住克利切的胳膊,“你怎么不早说?蠢货!”
“冷静点,小天狼星。”西尔维亚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我想我们应该把这个交给邓布利多教授处理,我现在就给他写信。”
“真该死!”小天狼星一时不能接受这一切,松开小精灵后无助地踱了几步,然后狠狠往一边的五斗柜踹了一脚。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克利切抽泣的声音。
“邓布利多教授问过我,当我在接近日记本时有没有感觉到似曾相识的魔力波动。”西尔维亚说着,示意小天狼星和她走,她一路来到隔壁的书房,拿了张羊皮纸飞快地写下信件,“我之前交给他过一个拉文克劳的冠冕,在学校无意中找到的,加上日记本,还有刚刚的挂坠盒。如果没有猜错,都是魂器。邓布利多教授在暗示我,他让我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他。”
西尔维亚一连串说了一大堆,欣喜之余,才发现身边压抑的气氛。她看向小天狼星,迅速放下羽毛笔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知道这很让人心痛。”西尔维亚轻声说道,“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他留下的任务完成,这会是他想看到的。”
“西尔,你知道雷古勒斯这个家伙有多让人讨厌吗?”小天狼星闷闷地扯出一个苦笑,“人都走了还想办法让我这么愧疚?”
“你……”
“有意思吗?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好像做什么都是为了布莱克家。还不要告诉家人?不告诉家人?让他带着他的臭名声一起被那堆阴尸带走?”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信不信?他肯定得意极了!多让人敬佩啊!雷古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似乎不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是不是可以来告诉我?他为什么非得自己一个人带着克利切去?我就说他是个十足的蠢货!”
“我很遗憾,小天狼星。”西尔维亚发现她也不会说什么宽慰的话,毕竟在这件事上她自己都无法释怀,“我……我想……你有什么想发泄的尽管找我好了,不要压在心里。”
“如果这都是真的,我想去一趟那个岩洞。克利切去过,他能带我去。”小天狼星揉了揉女孩的脑袋,挺直了腰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沮丧。
“你还去干什么?”西尔维亚瞪大了眼,“克利切不是都说了吗?那么危险!而且那里只有一个假的挂坠盒!”
“可那是雷古勒斯最后留下的。”小天狼星放轻了声音说,西尔维亚沉默了,“里面有他留下的字条。”
“也好。”西尔维亚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信纸上,“但我会请邓布利多教授来一趟,你们一起去我才放心。”
“你还管到我头上了?我以前可最讨厌你这种装模作样的小大人了。”小天狼星轻轻笑了起来,“我告诉你,以前除了安多米达,可没有人敢来管我。”
“有人管你说明是在爱你。”西尔维亚说着把信件交给了鸟哥,“你给我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出事,明白吗?”
“你这么强势到底是像谁?”小天狼星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妥协了一样宠溺地笑了一声。
“像你啊。”西尔维亚看着他,耸耸肩也笑了。
邓布利多在傍晚来到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和善的老人对西尔维亚说了几句夸赞的话。他和小天狼星聊了几句,两人便和克利切一起离开了。西尔维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注意安全。毕竟没有人会同意让她也跟过去。
但等待的过程果然很煎熬。
西尔维亚在雷古勒斯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关于大脑封闭术的书。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拿起笔记本和羽毛笔,坐下翻阅了起来。
她倒也没有指望自己能学得有多精细,但至少需要做到隐藏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更何况她只能选择自学,单单这件事就足够花费她大把的时间了。好在上面有不少雷古勒斯留下的笔记。
“斯内普还真是厉害。”西尔维亚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能在伏地魔鼻子底下埋伏那么久。”
噢,虽然他很快要没有鼻子了。
西尔维亚发现自己的笑话越来越不好笑了,她摇了摇头,继续学习如何放空大脑。
“烦死我算了。”西尔维亚把书丢到一边,翻了个白眼躺到地上,“我脑子里东西可比同龄人多了一倍更多呢,这不是为难我吗?”
但当她翻到笔记本的前面,看着这些天和霍德尔毫无进展的研究,还是叹了口气,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给自己暗暗打了打气,再次按着书上的说法开始练习。
小天狼星回到家里时夜都深了。他把假的挂坠盒给了克利切,把字条留给了自己。
西尔维亚帮她亲爱的舅舅做了一份夜宵,尽管他选择了一瓶火焰威士忌。
他们俩在雷古勒斯房间的阳台上席地而坐,西尔维亚注意到小天狼星的脸上是一种怅然若失的平静。
“西尔,梅林一定是在惩罚我年轻时候做的那些蠢事。”小天狼星喝着酒摇了摇头,“不然为什么叉子和雷尔都离开了我?”
“别这样说,你看看,他不就在那里吗?”西尔维亚从身后的架子拿起一支天文望远镜,“狮子座α星,他可是狮子座中最亮的那颗恒星。他一直就在那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小天狼星,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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