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我的观点。”西尔维亚耸耸肩说,“不平等就是会有矛盾有冲突,有矛盾有冲突就有激化的一天,早晚的事。”
“所以你有何高见啊?”霍德尔似乎被勾起了一些兴趣。
“我没有高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不平等,社会阶层的问题不管在什么时期、什么地方都存在,不可能不存在偏见的。”西尔维亚双臂抱在胸前,“就连霍格沃茨这样一个学校里,都有学院歧视。你说呢?沃夫林先生?”
“很尖锐,小姐。”霍德尔耸了耸肩,“你和你的文章一样,一针见血,却没有任何采取措施方面的想法。”
“我是一年级学生,不是魔法部政客。”西尔维亚无所谓地说,“而且我也没有觉得我写的东西有多厉害,我只是在作业里表达我的观点而已。”
“我赞同。”霍德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笑了一声,“我赞同你在文章里写的。”
“你不是觉得我是个口无遮拦的小鬼吗?”
“是啊,像曾经的我一样。”霍德尔说着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
“只是啊,你显得幼稚得多。多找点史论支持你的观点吧,多读书能让你的言论更有可信度。”霍德尔在经过西尔维亚身边的时候微微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随身携带匕首不如带本书,目前拯救你贫瘠的大脑比拯救你平凡的生命更有必要一些。”
他怎么知道?西尔维亚按住口袋警惕地看了一眼霍德尔,她一直随身携带一把银匕首,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
“说得很对。”宾斯教授飘回他的书桌前。
“我哪有时间看书,我会不知道多读书能丰富我的知识储备吗?”西尔维亚回过神来郁闷地说,“我每天都在和魔药学斗智斗勇。”
“我经常在教职工休息室听说你。”宾斯教授居然笑起来了。
“托斯内普教授的福。”西尔维亚一拍脑门。
对西尔维亚来说,魔药学已经变成一个没有尽头的折磨了。
“我怎么觉得他是故意找这种奇奇怪怪的配方要我们做?”西尔维亚看着砧板上黏糊糊的物体皱起眉头把眼睛眯了起来。
“就为了看你笑话吗?”罗伯特不屑地哼了一声。
“为了看我笑话然后给格兰芬多扣分。”西尔维亚笃定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理有据。
“但你的刀工特别好。”艾米莉羡慕地说,“总是切得很均匀。”
“他有一种看不到格兰芬多优点的被动技能。”西尔维亚压低声音说。
“但他很容易看到我们的创造力。”
“每次我们给他带来新的惊喜他都会马上被吸引过来。”弗雷德和乔治转过头笑嘻嘻地说道。
“你们明明可以做得好,偏偏要捣乱,这不是欠吗?”罗伯特皱起眉头。
“你说得对啊,眼镜崽。”
“看得很透彻,眼镜崽。”他们俩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感觉你得心应手了不少。”艾米莉没理会男孩们,看着西尔维亚处理蛞蝓时颤抖的双手鼓励道。
“不,我只是心如死灰。”西尔维亚皱皱鼻子露出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
“每一次你走进教室看到材料都一副去了半条命的样子。”肯尼思惋惜地说。
“你说得对。”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梅林不知道需不需要我这个擅长切割但不擅长应对奇怪又恶心的无脊椎生物的小孩,可以把我带走了。”
“梅林不需要白痴。”西尔维亚的脑袋被砸了一下,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我们的好教授。
“为什么只揍我?”西尔维亚低声嘀咕着。
“格兰芬多扣……”
“别扣!”她马上回过头,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教授您罚我劳动服务吧,我把宾斯教授十年前的教案整理完都阻止不了红宝石垮垮往下掉了。”
斯内普似乎被取悦到了,冷笑了一声:“既然唐克斯小姐刀工那么好,晚上到我办公室剔除一百只蟾蜍内脏。”
西尔维亚终于知道倒吸一口冷气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教授,你不给我刀吗?”西尔维亚按时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面前是一大箱的蟾蜍,甚至还在互相推搡着挣扎。她的文化水平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作呕的感觉了。
“我以为唐克斯小姐随身携带的匕首是为了随时挨罚准备的。”斯内普说着丢了一把小刀在西尔维亚面前,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匕首。
他怎么也知道我一直随身携带?
不过西尔维亚仔细一想,她个子那么小,不管是斯内普还是霍德尔都只要一低头就能稍微看到匕首的一部分,况且她也没有很刻意的隐藏匕首的存在。
但话又说回来,矮个子不要面子的嘛?
“你不怕我是准备随时暗杀你的?”西尔维亚拿过那把小刀,抓起一只蟾蜍放在面前,深吸一口子,把刀刺进蟾蜍的身体。
“看来你愚蠢的大脑还让你盲目自大。”斯内普又哼了一声。
“那怎么?霍格沃茨不予许携带管制刀具吗?”西尔维亚挑了挑眉毛。
“如果你拿它来暗杀教授的话。”斯内普好像很难得接了她的话茬,“你就可以和它说再见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西尔维亚哼了一声,迅速拿起下一只待宰的蟾蜍,“刀在我在!这是我最喜欢的表舅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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