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吧,你根本就不会让我死。
就是不知道了,是不舍得还是不能。
司顾心手撑在齐璨耳边,束发的带子松了,飘然落在齐璨的脖颈处。
司顾心忽然就笑了“好玩的方法千千万万,不一定便要做那等事。”
“本宫也确实没玩过这法,便由陛下教教本宫。”
司顾心勾起那带子,缚住了齐璨的双眼,双手绕到她脑后系上了结。
黑暗突然笼罩住双眼。
齐璨下意识地抓了手中的衣物一把。
冰凉的手覆上那只纤细的手,抓在齐璨的头顶上。
司顾心感受到齐璨抓的那一下,笑颜如花。
“陛下可是怕了?不过,不得不说,陛下这副模样可当真是比得那青苑的小倌。”
“哦,不,是比那小倌儿还要惑人心神。”
到最后,司顾心还是没能成功地折磨成齐璨。
为什么?
因为齐璨睡着了。
白日里做了那么多事儿,而且本来就流产没多久,最容易累。
就在司顾心蹭来蹭去的时候,齐璨双眼一闭,宛如老僧入定。
听不见,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最后真的头一歪就睡着了。
饶是司顾心遇到此情景,也是......
司顾心手半撑着脑袋,侧身看着身边睡着的小皇帝,指尖绕着少年的一缕青丝,不知在想什么。
眸光一转,看向了角落里的一小捧毫不起眼的灰烬,再转回到齐璨身上。
深夜里,一句话随着晚风飘出“本宫说过,本宫若一日还是太后,你便一日还是皇帝。”
竹林里。
“羲寒。”一声轻轻的呼唤。
在林中采露的清绝无一丝反应,依旧继续着手上的事。
司顾心拂袖,在石板上坐下。
“你这采露的习惯还是未曾改变。”
清绝手上的动作微顿,却只是一瞬“太后娘娘光临本寺,未曾告知,有失远迎。”
司顾心笑了笑,似乎对他这冷淡的对待没什么反应。
双手往脑后一枕。
“羲寒,可想做皇帝?本宫便做你的皇后如何?”
清绝转过身,声线一如既往的温和“前尘往事尽断,还望太后娘娘不要妄言。”
司顾心无声地笑着,没再说话。
晨曦微微透亮。
齐璨猛地睁开眼,刷地一下从榻上坐起来。
看到昨夜那个神经病没在旁边,手往床头的外衣最里侧摸索着,摸到了熟悉的锦囊才松了口气。
齐璨朝门外喊了声“小福子,如今什么时辰了?”
“回禀陛下,还有两刻便辰时了。”
齐璨赶紧下床穿衣,吩咐小福子等人为自己洗漱。
昨夜她在司顾心未来之前,便让人传话吩咐了大理寺少卿在大殿等候。
齐璨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还算有预见,是叫人在大殿等。
大殿辰时上香人多,纷纷攘攘。
做起事来方便些。
想想若是叫他来禅房,现在司顾心这魔头来了。
自己分分钟凉凉。
进了大殿,如齐璨所料,殿中香客众多,人挤人。
与一个穿宝蓝色袍子的人擦肩而过,齐璨将手里的密信交到他手中。
特地吩咐过的。
宝蓝色、缺口的玉佩、黑色的穗子。
这样即使认不到人的样貌,也能找到。
至于为何选择了他。
齐璨想起了李院使的那张名单。
这大理寺少卿张瑞泽似是新晋的青年杰俊,不倒向太后的党羽,但也聪明,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
但据原主的记忆,这人是尊于皇帝的。
在朝堂之上齐璨也观察过,这人总能毫无痕迹地落太后那一派官员的绊子。
毕竟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齐璨坐在禅房里的蒲团,眼睛看着佛经,心思却并不在上面。
那封密信,是吩咐张瑞泽看好时机救永安王出来的。
这永安王可是实打实的忠君之人,虽然也参与过夺嫡之争,但败了便不再动歪心思,老老实实镇守边境,掌握着兵力却并无拥兵自重的心思。
至于永安王背后的邢家,则是重要的一环。
邢家,世代忠诚,可用。
并且十分有用。
齐璨去斋堂想找清绝玩的时候,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一幕。
清绝在院中晒药,司顾心就坐在树下的贵妃椅晃着,眼睛落在清绝瘦削的身影上揉碎了春日的光影。
唯美。
齐璨心底微叹,突然就能理解原主被活活气死了呢。
这扑面的老夫老妻的气息,直接吃狗粮吃死。
说实话,司顾心要没了那副鬼畜的模样,这五官多好看。
司顾心的身子微微一斜,瞥了眼角落里的齐璨,没在意。
齐璨等了一天,都没能找到机会和清绝单独玩。
郁闷到在禅房里抄佛经。
抄着抄着,齐璨停了笔。
有些没由来的熟悉感。
手被另一只带着寒意的手握住了“陛下的字可真是女儿气呢。”
讥讽的语气十足十。
齐璨“......”
你特么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身后的人笑得肩膀发颤“写的竟是闺中女子用的簪花小楷,当真是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