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看过他们之间说笑过,干活的时候就干活,下工就各自下工,要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不认识的!
后来她听说了何凤娇他娘帮了贺东他姐的事后,张红玉便把这当作贺东是想“报恩”,所以才会帮何凤娇干活。
不过刚刚贺东二话不说就给她摘了满满一篓子的山捻子,看起来这人话虽少,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估计就是单纯的好心罢了。
所以只是带何凤娇下山而已,贺东应该不会拒绝的。
贺东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何凤娇听到张红玉这么说,心中当即有点窃喜。
倒不是不愿意跟她一同下山,但想到又能跟贺东单独相处,便让她有种期待的感觉。
何凤娇:“那你要注意安全,山捻子不给我了,你拿回宿舍吃吧。”
那些山捻子都是张红玉摘的,她都没怎么动手,确实不好意思要人家的。
正当张红玉要说什么时,贺东也说:“山捻子你拿回去吧,等会我再摘一点给她。”
话已至此,张红玉便不再推攘了,笑嘻嘻地跟何凤娇贺东告了别,然后往刚刚集合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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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玉一走,又剩下贺东跟她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了。
贺东站立着,居高临下睨了何凤娇一眼,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好像也在等何凤娇先开口。
何凤娇随即便朝他伸出有点疼痛的脚,说:“愣着干嘛?你不是会点跌打扭伤吗?快帮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了?怎么会那么疼……”
张红玉看错了一点,其实她跟贺东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要友好一点点,不过还真的也就一点点罢了。
但仅限于何凤娇主动向贺东提要求。
贺东自打那次种番薯之后,已经很少会拒绝她了。
说罢,何凤娇已经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双手把长裤的裤脚给慢慢卷了起来,说:“好像脚眼下面一点点的位置疼。”
贺东愣了下,当即蹲下了身,入目便是何凤娇那微微翘起的脚丫,如白葱般雪白细嫩,小巧柔腻,一摇一摆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撞进了他的心里面。
一阵热风吹过,惹得贺东那脸迅速泛起了红,就连呼吸都难以顺畅。
何凤娇是十里八乡出了名最俊的姑娘,来上门说亲的后生几乎要把门槛都给踩破了。
贺东很少留意别人的外貌,尤其是女同志,他平日里就连看都不怎么会看,倒也不是分辨不出谁好看,只是对男女关系并没有别的男性那么的渴求。
但何凤娇是第一个闯进他黑暗世界的人,春耕那时候何凤娇曾给他拿过午饭,那次相遇比较仓促,但对上何凤娇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开始,贺东就发现,她长得美。
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美的姑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惊叹的美感。
她乌黑浓密细软的发丝,肤如凝脂的皮肤,会说话一样的水眸,就连细软的腰肢也让人日思夜想。
此刻,她露着细腻白皙的脚丫,伸到了贺东跟前,那白得像是新藕尖尖般白嫩,又脆弱。
仿佛只要他轻轻用力就能给她拧断似的。
何凤娇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脚上是不是沾了泥垢,当即一张小脸便红了起来。
“算了,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何凤娇瑟瑟地收回了脚丫。
可下一秒,贺东粗糙的手掌便轻轻捏住了她的脚丫,那常年干活的手掌早就起了一层茧子,跟何凤娇细嫩的玉足有着差天共地的区别。
“别动。”贺东的呼吸似乎已经比这炎炎夏日的热浪要滚烫一些,喉咙干涸得好像是火烧一般。
贺东大气都不敢呼一口,冷静地打量了一下何凤娇的脚丫,发现并没有骨头错位,看样子并没有伤得很严重。
随后,他一手托着脚跟位,一手捏住了圆润的小脚趾部位,轻轻摇动了几圈。
“有没有感觉很痛?”
何凤娇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脚背和脚踝有一点,一扭就疼。”
贺东不敢对上她那水盈盈的眼睛,只是说:“应该是伤了筋,你等会。”
说完,贺东便站了起来,往另一边走去。
何凤娇一看,便着急问道:“贺东,你又要去哪?别丢下我啊!”
贺东脚步顿了顿,说:“我就在这,给你拔点外敷的药草。”
何凤娇听见这话才放心了些,只是目光一直跟着贺东的身体,幸好贺东就只在这附近来回走动,并没有离开太远。
很快,贺东便采了一捧的药草回来,然后飞快地摘下一堆叶子,双手快速搓动,那些碧绿的叶子瞬间在他手里变成了渣渣。
随即,贺东便把那些叶子渣熟练地敷在了何凤娇说痛的地方,然后从自己的篓子里掏出了绳子和一块布,手起手落,稳稳地给她包扎好了。
那块布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贺东之前被她撕破的那件打满补丁的衣服。
也许是感到何凤娇炙热的目光,贺东耳尖红红地解释道:“只有这破烂布了,你下山之后自己换一块吧。”
何凤娇没有理会贺东的话,随后问道:“这样就行了吗?是不是很快就会好了?”
贺东忍不住讪笑:“伤筋动骨一百天,先好好养几天看看吧。等会我给你多摘点药草回去,你到时候自己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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