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了,“你说这大户人家,怎么都愿意弄些小妾出来,想要子嗣,那正妻也会生,平添许多烦恼。”
“就是就是……”
两人扯来扯去,扯了半天,雷夫人走了。
老太太心情很好的想着,这雷夫人可真是个能说上话的,聊天都能送到心窝里去。
可是想着想着,老太太砸吧出滋味了。
这雷夫人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提了喜欢自家孩子,提了她家不纳妾,提了门风相似……
老太太的心咯噔一下,自家大孙女为什么偏要揍雷家那小子?
坏了,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人惦记上了。
……
这边杨子煜上朝,刚刚说完这次去属地的一些重要事件,且把折子呈了上去。
谁知道皇上才粗略的看完,一个官员出列了。
弹劾杨子煜。
他们不敢惹沈东月,就朝杨子煜下手了。
“皇上,老臣以为,这镇南王以公徇私,此次去属地,带着亲人眷属到处游玩,根本没有把大事放在心上。”
“不仅如此,老臣听闻,他任由其夫人,在属地随意打砸百姓的家,还公然用私物高价卖给当地大户人家,收敛钱财……”
“如此贪赃枉法,堪称一霸。”
其夫人……
百官佩服的看向侃侃而谈的郑大人,可是真有勇气。
镇南王的夫人,不就是长乐公主吗?
长乐公主给的血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多少弹劾长乐公主的官员,都被找到了证据,直接打回了原形。
是什么给这位郑大人这么大的勇气的?
郑大人信誓旦旦的,满以为这次就算不扳倒二人,至少会让皇上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一旦失去宠信,看他们还怎么猖狂。
杨子煜诧异的看了这位郑大人一眼,“郑大人,你可有证据?若没有,这可是欺君之罪。”
杨子煜说这话的语调极其平淡,像是意料之外没有准备,像是没有放在心上,像是……我就看着你怎么蹦跶。
那位郑大人义正言辞,“镇南王,就算你身居高位,老臣也不得不说,你这样做可是从犯,理应一同问罪。”
“本王不是主犯?又变成从犯了?”
杨子煜叹了口气,“郑大人,若人老了,可以告老还乡,不要占着朝廷一方位置不挪窝。”
“本王问你可有证据,你左言他顾,嘴皮子一掀,就想往本王与夫人身上套那么大的罪名,未免太不把律法放心上,太不把皇上放心上了。”
皇上心里也郁闷啊,一个大臣好好的回来交差,肃清了一个属地,这是大喜事啊!
偏偏就有人在这个时候添堵。
那郑大人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镇南王,你在属地的所作所为,早就流传了过来,如今还想遮掩下去吗?”
杨子煜……
“也就是说,郑大人没有人证物证,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就在这朝堂之上公然说了出来。”
“郑大人,本王看来,你才是那个欺君罔上的人。”
杨子煜朝着皇上施礼,“皇上,臣冤枉,臣要状告郑大人诬陷忠良,让臣蒙受了莫大的冤枉。”
郑大人见状,朝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府上有从属地来的百姓,这些事,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可以当人证,老臣有人证。”
“堂堂一个王爷,当然不敢有人随意告发。可是你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被百姓记住了。”
“早晚有一天,此事会真相大白。”
杨子煜愣愣的看向郑大人,“郑大人莫不是被人蒙蔽了吧?或者说……你府上的是莲神教的余孽?”
“他们极擅于蛊惑人心,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法术一样,一旦被盯上,就容易被迷惑。”
“因为本王王妃在属地捣毁了他们的老窝,让他们成了过街老鼠。所以才怀恨在心,潜伏在大人家中,怂恿大人,伺机而动,想要做些什么事情……”
“大人,要识清楚人啊,千万别被奸人蒙蔽。”杨子煜痛心疾首般,像极了真心为郑大人着想。
郑大人哼了一声,“说起这个,镇南王的祖母,窝藏莲神教圣女一事,百官可是心中有数的,镇南王逃脱不出去。”
杨子煜早就知道,这件事,务必要早点揭发出来,速战速决,否则等事件发展下去,有理也说不清。
更何况,此事太夫人确实错了。
送太夫人入牢,不仅仅是为了吓唬太夫人一番,同时也是为了堵住百官的嘴。
杨子煜知道,沈东月也知道。
“郑大人只管放心,你口中的圣女,已经被本王的王妃捉住了。”
“至于本王的祖母,已经被本王亲自送进了京兆府衙门,关押了起来。”
杨子煜此话一出,顿时百官哗然。
什么?镇南王竟然大义灭亲,亲自把祖母送到了牢里。
不怪百官不知道这事,当时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天色已黑,更何况沈东月嘱咐了京兆尹,不宜声张。
那京兆尹可是特别听沈东月的话,公主有令,哪敢不听。
所以,这么重要的事,百官竟然没有听到风声。
至少,这位郑大人,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