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絮哼道,“孔域林,上次让你侥幸逃了,你以为我们就逮不到你了?这次看你再往哪逃!”
燕容熙面露恨意,恶狠狠道,“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月炎宗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柳轻絮仰头大笑,“那便让月炎宗看看,我们敢不敢动你!”
“你……”
燕容泰还想再凶恶的说什么,柳轻絮快速点了他的穴,然后转身朝吴悠看去,“吴侧妃,没想到在这里见面,这些年别来无恙呀?”
吴悠脸色惨白如蜡,身子都不禁抖动起来。
柳轻絮一脸藐视,哼道,“今日我不杀你,你去给月炎宗宗主带个口信,若他想要孔域林的命,便到衡安城找我们,否则月炎宗就等着给孔域林收尸吧!”
然后她给瞿敏彤使了使眼色,“彤儿,我们走!”
瞿敏彤将架在吴悠脖子上的利剑一收,到床边同柳轻絮一起,左右架着‘孔域林’快速朝屋顶的大洞飞去。
目送他们消失,吴悠脸色才逐渐好转。
只是满眼都是无法宣泄的恨意……
……
看着她们把‘孔域林’带回来,江九他们无不惊讶。
因为临时起意,柳轻絮只和燕巳渊打过招呼,眼下见大伙不解,便把人通通招呼到另一间房里开会。
待他们一走,瞿敏彤便将门关上,然后气呼呼的把某人瞪着。
燕容泰哭笑不得的将她拉进怀里,低声道,“为夫可是清清白白的!”
瞿敏彤一记粉拳捶向他胸膛,“老实交代,她碰了你哪?”
燕容泰下意识地朝自己膀子看去。
见状,瞿敏彤巴掌大的小脸黑成了炭,将他推开,恶声恶气地道,“你给我等着,我去马棚找刷子,好好给你刷刷身上的骚味儿!”
燕容泰瞬间一脸汗,“……!”
给马刷毛的东西用在他身上,这是要刷掉他一层皮啊!
……
隔壁房里。
燕容潋专注而又认真地练着字。
燕容滟早就搁了笔头玩开了,只是不能出门,房间里也玩不出多大花样,她便去到上官沥面前同他说话。
“小哥哥,你有心事啊?要不要说给我听听?”
“……”
如果可以,上官沥那是真的很想对她翻白眼。
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见他不说话,燕容滟更无趣了,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搬了把凳子往他身旁一放,坐上凳子同他说道,“那我陪你发呆吧!”她学上官沥的样子端正坐好,可下一刻她又偏头看着他,问道,“我该为何事发呆呢?”
“……”
“小哥哥,你发呆都想些什么?教教我好不好?改天我在我娘面前学你的样子发呆,我娘一定会夸我的,因为她就觉得这样安静的孩子才是乖宝宝。”
“……”
上官沥嘴角暗扯。
他就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闲不住的人!
每天看她动不停说不停,她都不嫌累吗?
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燕容滟自然没耐性了,跳下凳子,不满地瞪着他,“小哥哥,你这样以后是讨不到媳妇的!”
燕容潋放下笔头,抬头朝她看去,“他讨不到媳妇,我看你也不一定能嫁出去,那要不你给他做媳妇得了。”
闻言,燕容滟立马拉长了粉嫩嫩的小脸蛋,冲他生气道,“哥,你太过分了吧?他讨不到媳妇是他的事,凭什么我要给他做媳妇?爹说了,我可以一辈子不嫁,瑧王府养得起我!”
“以后瑧王府是我当家,我有说过养你吗?”
“你!”燕容潋气得不行,过去凶凶的把手掌拍他桌上,不服气地道,“谁说只有男儿才能当家,咱们瑧王府可是娘当家!既然娘能当家,那我也能当家,没你的份!”
燕容潋撇了一下嘴角,又提起笔头继续练字。
一旁,上官沥看着他们,忽然间就想笑。
这次来京城,拜这对兄妹所赐,他可真是涨了不少见识!
燕容滟突然回头,宝石般的黑眼仁眯成了两条缝,很是不爽地盯着他。
“咳!”上官沥不自然的轻咳,脸上多余的表情瞬间抹去。
“好哇!你们都瞧不起我!都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去!”燕容滟气呼呼地指责完,拔腿便朝门外跑去。
燕容潋,“……”
上官沥,“……”
燕容滟跑出房门,是真打算去找自家父王告状的,结果秀姑告诉她,说大家在房里议事。
她闹腾归闹腾,也知道不能去打扰,于是便悄摸摸地上了房顶。
看了几眼月亮,又数了一会儿瓦砾,实在无趣至极,她正想着找别的乐子玩,突然间看到天空中飞着什么东西,而且离她越来越近。
她也没动,就静静地盯着。
等那东西飞近后才发现,竟然是一只纸鸢。
当纸鸢飞落在她身旁时,只听一人在墙外同她说话,“小姑娘,麻烦你帮我将纸鸢拿下来好吗?”
燕容滟抓起纸鸢,走到屋顶斜角的位置,离对方近了不少,也将对方看清楚了许多,然后哼道,“你一个近八尺的男儿玩纸鸢就够滑稽了,还半夜三更玩纸鸢,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就是别有居心,真当我是三岁孩童好骗啊?”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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