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燕容熙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又头也不抬地唤道。
“容公子,你还有何吩咐?”上官娇娇朝他近了两步。
燕容熙抬起了头,狭长的凤目微眯着,定定地落在她娇美的脸上,“睡了一下午,可精神了?”
上官娇娇干笑,“呵呵……还好……”
“过来。”
“呃?”
“给本公子宽衣,服侍本公子沐浴。”燕容熙突然起身,冷着脸走向屏风另一面。
上官娇娇双脚一扭,差点一头栽地上。
抬起头,望着那道屏风,她脸颊飞起红晕,那晚的一幕幕又回荡在脑海中,深刻又清晰,羞耻得让她想撞墙。
她就不明白了,那种事吃亏的是她,她都没死皮赖脸的要他负责,为何他却不愿放过她呢?
那一晚她就前面主动,后面都是他主导,就算是报复,他也在她身上报复够了。
现在还要她……
想到这,她羞愤得转身,只想快速离去。
“你敢走出去试试!”
屏风内传来男人冷硬的嗓音。
她脚步顿下,然后转身冲进屏风内,气急地道,“我是不会再做那龌龊事的,就算你威胁我我也不干!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毁了,也没想过要嫁人,我不怕丢人,就算你将那晚的事公之于众我也不怕!”
燕容熙淡挑眉梢,“本公子有说过要做什么吗?”
上官娇娇僵住,对上他戏谑的眸光,突然间羞窘得想咬舌自尽。
燕容熙突然展开手臂,又冷硬开口,“水快凉了。”
上官娇娇把他瞪了又瞪,拉长着脸到他身前,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她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有些粗暴,就似跟他衣物有仇般恨不得撕成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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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容熙静若泰山,仿佛没看到她的怨气和委屈,尽情地享受着她的伺候。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清冷如月的凤目中时不时会闪露一丝笑意。
上官娇娇也是豁出去了。毕竟他们最亲密的事都做过,而且还不止一次,说丑陋点,她都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最终,燕容熙被她脱得一丝不挂。
空气中,除了蒸蒸热气外,还蔓延着一种诡异的难以形容的气息。
男人无惧赤丨裸,女人也不怕长针眼,好像两人都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看着他入水,上官娇娇突然笑道,“容公子这般坦荡老成,想必被不少女人服侍过吧?”
水蒸气中,燕容熙的俊脸比平日里暖了不少,突然听到她这么一句,先是身子一僵,紧接着脸色布满了阴沉,就连眼眸都如出鞘的剑闪着凛凛寒芒,无比凶狠的射向她。
“滚出去!”
“这可是你让我滚的哦,那我遵命!”上官娇娇连犹豫都没有,拔腿便出了屏风。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随口调侃。
主要是大家都不说话,那气氛真的很要人命,她实在忍得难受!
想嘛,这么一个俊美的男人,这么一具健硕的身体,赤果果的在她面前晃荡,她又不是泥塑人没有心,哪可能平静得下来!
何况这个男人还与她这样那样过……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突然翻脸,说怒就怒,而且动起怒来就像要吃人似的。
这算歪打正着吧?正好让她离开,不用再面对更多羞耻的事!
然而,就在她打开房门要跑出去时,突然一道破空的声音袭来。
危险的杀气让她本能的往屋内闪退。
‘咚’!
一只飞镖深深的插在门框上。
她脸色煞白,关好房门便跑回屏风里。
“容公子,快别洗了,有人来了!”她不确定是冲她来的还是冲他来的,抓起衣架上的衣物就朝他扔。
门口的动静燕容熙已经听到了,在她跑回来的时候也已经从浴桶中起了身。
接过衣物,他快速穿上,然后一掌挥灭了烛火。
黑暗中,他抓着她手腕往门边去。
上官娇娇想说什么,只听他先开口,“别说话!”
他把她拉到身后,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然后把门拉开,带着她快速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上官娇娇没想到厨房的暗角里居然有道小门,而且直通另一条巷子。
出了小门,她突然惊道,“呀,刘妈还在房里呢!”
见她要挣脱自己的手回去,燕容熙收紧五指,“她房里有机关,不会出事的!”
这些年,他也担心舞毒会来找他,所以在宅子了做了一些布置。
上官娇娇还想说什么,但他根本没耐心听她说话,突然搂着她腰身便飞向了一处背月光的屋角。
两人稳住身形,蹲在暗中观察着宅子的情况。
但过了许久,风平浪静,别说什么可疑的人了,连鬼影都没有看到。
上官娇娇很是迷惑,“怎么会没人呢,从那飞镖的劲道来看,对方应该是个高手才对!”
其实燕容熙也很是不解。
都使上暗器了,说明对方来者不善。
可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上官娇娇扭头看着他,小声道,“看来我不能留在你这里了!有人要对我们姐弟赶尽杀绝,我留在你这里,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燕容熙冷飕飕地瞪着她,“本公子有嫌麻烦?还是你觉得本公子没用,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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