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敏彤咬着唇,羞赧的把头埋到他肩上。
燕容泰盯着她心虚的后脑勺,含笑声中突然带着一丝威胁,“再乱使小性子,我可不饶你了!你若觉得不踏实,我不介意提早圆房。”
“不要!”瞿敏彤立马抬起头,然而对上他一双笑眼,她脸烫得就像泡在了滚烫的水中。
燕容泰眼神剜着她,“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
瞿敏彤忍不住抡起粉拳往他肩上捶,然后红着脸趴回他肩上,直接来个装死!
瞧她被捉弄得不敢出声的样儿,燕容泰是真觉得好笑。
看了看天色,他突然低声问她,“想上街吗?我带你去。”
闻言,瞿敏彤赶紧又抬起头,眼眸中充满了期待,“真的吗?”
燕容泰又剜了她一眼。
懒得多说,直接抬脚便往国公府大门方向去。
对于该查的事,他们已经了然于心,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最多就是看着某些人像蚂蚱一样蹦跶。
可这些,他相信萧玉航和江九他们完全能应付。
……
再说柳轻絮他们这边。
楚洺修受的伤并不严重,只是手臂被利器划破皮流了些血,真正严重的是他受伤的经过。
为了安全考虑,他决定低调回国。只是燕辰豪担心途中出什么意外,还是下了密令让柳景武护送他出城。
结果刚出城外十里不到,便遇上了埋伏。
对方人不多,就二十几个,但个个穷凶极恶,拼了命的要楚洺修的命。
虽然最后这二十几个人都血溅当场,可柳景武带去的兵士也死了几十个,柳景武自己也受了伤,伤势还比楚洺修重。
如此凶狂的伏击,柳景武哪敢让楚洺修再上路,于是便把楚洺修带回了镇国将军府,让他稍作休养,随即便派人快马加鞭去找燕巳渊和柳轻絮。
在柳景武房中,夫妻二人听完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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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经过后,神色都很是沉重。
行凶者除了凶狠外,并无其他特征,用柳景武的话来说,就像江湖中的亡命之徒。
夫妻二人随后亲自查看过那些人被带回来的尸首,总结出几个特点:
一,穿着打扮没有辨识度,放人群里便是很寻常的百姓。
二,年龄大小不一,有二十岁不到的,还有眉发发白的。
三,每人身上都有常年练武的特迹,比如茧子之类,但这些特征各不相同,换个角度来说,这些人不像是被人豢养的杀手。
最后燕巳渊用江九验毒的手法检查过这些人,发现他们身上并无毒蛊之类的痕迹。
“这就怪了,哪里来的恶徒,跟楚洺修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居然这样不怕死的要他命?”柳轻絮围着数具尸体走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便是潜逃在外的舞毒,但这些杀手的种种特征都同舞毒扯不上关系。
“他们是大湘国派来的。”楚洺修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夫妻俩回头,拧眉朝他看去。
燕巳渊直言问道,“楚太子是如何看出的?”
楚洺修从袖中取出一支木簪,递给他们,“与他们打斗时,此簪从一人头上掉落。这簪看似普通,但其实不然,其经过特殊药水泡制,戴在身上有提神醒目之功效。而泡制这种发簪所需的药材,其中一味叫天霖草,只有大湘皇宫才有,连药王谷都不可能出现,因为此药材是我皇祖父曾特意让术士培植出来的。”
燕巳渊先接过木簪,放在鼻下,闻了几息后才递给柳轻絮。
柳轻絮皱着鼻子嗅了嗅,是挺罕见的味道,有点像薄荷,但又略带了一丝酸气。
想到什么,她担忧地看着楚洺修,“看来是有人不想你回去。”
楚洺修笑,“皇族中最不缺的便是夺权,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柳轻絮瞥了他一眼,“亏你还笑得出来!”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她又不禁叹道,“从这些人的穿着特征及年龄来看,想要你命的人心思缜密,聪明得很呢!”
谁能想到是大湘国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玉燕国京城外哪个村的村民呢!
对方不止想阻拦楚洺修回国,还想要了楚洺修的命,然后嫁祸给玉燕国!
对于她的话,楚洺修不置可否,只是眉眼中一抹黯色稍纵即逝。
柳轻絮又皱眉问他,“你这次出来就带几个人,你这心会不会太大了?现在咋办?我们临时找人护送你回国?”
楚洺修冲她温然一笑,“第一次来玉燕国,图个新鲜,便没带多少人。何况父皇一事,也不便太大阵仗,免得你们误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柳轻絮忍不住送他一对白眼,然后给自家巳爷递了递眼色,把这家伙的事让给他去处理。
随后,她又去到柳景武房中。
意外的看到柳元茵也在。
那次在皇家别院营救瞿太后,顺带也捡了柳元茵一条命。只是那次至今,她还是第一次见柳元茵。
之前听说柳元茵受伤严重,柳景武好一段时日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医治。此刻见到柳元茵气色,她下意识的皱起眉。
不是很严重吗,这才多久便痊愈了?
见她进来,躺在床上的柳景武赶紧招呼床边喂他服药的柳元茵,“茵儿,这便是你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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