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航赶紧搂着她肩,低声哄道,“从今晚黑衣人偷袭的迹象来看,我们在国公府的种种皆在对方掌握之中。二表哥的担心也没错,有人敢来暗算我们,肯定也会去对付小舅舅和小舅娘。”
听他这么一说,楚中菱更紧张了,“那我们还在这里作何?赶紧离开得了!”
萧玉航摸摸她的头,哑笑道,“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查毒来的。再说了,该紧张的不是我们,而是对方,要跑也是对方跑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堵住国公府,防止任何人离开。如此,小舅舅和小舅娘回来后,才能一举让对方现形!”
“可是妍儿他们……”
“放心好了,小舅舅和小舅娘不是普通人,别人想对付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见他对燕巳渊和柳轻絮如此有信心,楚中菱也稍稍安了些心。
坐他们对面的瞿敏彤忍不住道,“小表哥说得在理,不过我们要如何堵住国公府呢?”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都沉默起来。
突然,燕容泰微眯着眼朝楚中菱看去。
萧玉航见状,下意识的把自家女人搂紧,并问道,“二表哥,你想做何?”
瞧他那一脸戒备样儿,燕容泰有些黑脸,“我能做何?我还能打她不成?”
瞿敏彤赶紧拉他,“好好说话,凶什么凶?”
燕容泰狠狠剜了她一眼,不过他随即便也软下了语气,低沉道,“我们无权让国公府所有人禁足,只能使计把他们困住。我倒是想到了一招‘无中生有’的计谋,不过这一招需要菱儿公主配合。”
萧玉航皱起眉,追问道,“需要菱儿如何配合?二表哥,你直接说,别喘气!”
他言语中当然还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如果有危险,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瞿敏彤也在旁边催促,“泰哥哥,你快说呀,到底要如何做?”
江九和月香虽没有说话,但紧张和好奇的心情并不亚于他们任何一人。
燕容泰先瞪了一眼萧玉航,再瞪了一眼自己的女人,就似故意跟他们作对似的,他缓慢起身,走向房门。
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做什么惊人的举动时,突然见他将房门掩上,然后转回身道了句,“当心隔墙有耳。”
“……!”
大家伙险些没倒地上。
……
天还没亮,大湘公主中毒一事便在整个国公府传开了。
瞿茂丙和瞿茂林听闻消息,分别派了自家园里的管事过来探问。
房间里,楚中菱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发黑,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她这确实是中毒之兆。
两园的管事最关心的自然是她吃过什么东西。
瞿敏彤一边哭一边说,“菱儿公主昨晚吃了三祖母送来的食物,还烤吃了池子里的鱼肉。可是江护卫检查了这些东西,并未发现这些东西有毒,我们也很迷惑,既然那些东西没毒,那菱儿公主为何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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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管事,一个叫宋仁,一个叫贺舟。
宋仁是沁祥园的,贺舟是荷香园的。
瞿敏彤负责解释,萧玉航则是在床头边大发雷霆,“菱儿乃大湘国和亲公主,在国公府出事,你们国公府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就算我皇舅舅能饶过你们,我们平阳公主府和北萧侯府也不会放过你们!”
宋仁赶忙去问江九,“江神医,菱儿公主这情况究竟是如何回事?能治好吗?”
江九唉声叹气,“菱儿公主现在还有口气,也是因为我及时为她施了针,抑制住她体内的毒气蔓延。只是我也看不出来她究竟中了何毒,要使她痊愈,连是何毒都不知晓,又如何能为她解毒?”
宋仁又道,“听说瑧王殿下的血能解世间奇毒,何不请瑧王殿下前来为菱儿公主解毒?”
江九回道,“昨日我家王爷和王妃便离开了国公府,不知道去了何处,发现菱儿公主中毒后,我们第一时间也派了人去给我家王爷和王妃送信,只是我们也不知王爷和王妃能否及时得到消息。”
一旁贺舟忍不住开口,“就没别的办法为菱儿公主解毒了吗?”
江九为难道,“菱儿公主所中之毒并非寻常毒药,她要是寻常人,我倒可以放手一试。可她是大湘公主,她的生死关乎着两国和平,稍有差池,别说我担不起,便是我家王爷和王妃也担不起后果。我现在能做的,便是抑制住菱儿公主体内的毒,其他的决定,需得等我们王爷来了才能做决定。”
萧玉航在床边很是激动,然后把余辉叫了进来,大声嚷道,“吩咐下去,让人封禁国公府各门,公主未痊愈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要是谁胆敢离开国公府半步,我便当他是下毒之人!”
闻言,宋仁和贺舟都忍不住皱眉。
余辉正要去办,宋仁先过去把余辉的手臂拉住,冲萧玉航说道,“小侯爷,这样可不行啊,国公府里好几百口人呢,府里的大小事务都需要人去办,您不让人出去,定会让府里乱套的!”
萧玉航直接朝他吼道,“乱套算什么?比我家菱儿的命重要吗?要是我家菱儿有何闪失,便是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宋仁被他怼得说不出话。
那贺舟见他被骂,自然识趣的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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