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航和楚中菱偷偷笑得可暧昧了。
这一趟国公府之行可一点都不亏,有活春丨宫看,还有二表哥和彤儿花边趣事可看!
“咳!”柳轻絮清了清嗓子,她也想笑,但还是没忘正事,认真问他们,“那卢氏和下人怎么回事?”
燕容泰唇角一划,笑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闻言,萧玉航他们都安静了下来,换成了严肃的神色,不再玩笑了。
燕容泰也没吊他们胃口,继续道来,“那卢氏接近我,身上带着催丨情的药物不说,还有人暗中尾随,盯着我与卢氏的一举一动。他们的目的不难想象,无非就是找机会对我使药,然后给我扣一个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奸丨淫妇人的罪名。”
楚中菱不解的问道,“西宁王,你如何知道她身上有那种药?”
燕容泰瞥了她一眼,“人若想做坏事,必定有所准备。”
楚中菱点着头,忽然开了窍,惊道,“他们这是想毁掉你啊!你若是犯了那种事,肯定要被降罪的,你一旦被降罪,就没法再保护彤儿了,那他们就又可以欺负彤儿了!难怪那些下人看到你突然出现,就像看到了鬼一样!”
萧玉航赞赏的摸了摸她的头。
柳轻絮都冲她笑了笑。
虽然她只说中了一部分,但对于她那颗单纯的脑袋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卢氏带着那种药接近燕容泰,应该是授了某人的意。
而这个人是谁,一点都不难猜。
那朱婉蓉是朱婉君的亲姐姐,妹妹和妹夫落了一个被抄家的下场,她若能做到若无其事,那才叫怪事呢!
而她和巳爷,朱婉蓉没那个胆子动他们,但燕容泰和瞿敏彤,用点手段还是能行的。何况整件事还是因瞿敏彤而起,朱婉蓉能轻易放过她?
但燕容泰现在有封号了,不再是寂寂无闻的二王爷了,朱婉蓉想对付彤儿,必然是要先对付燕容泰!
她起身,问巳爷,“阿巳,有些人活得不耐烦了,我能不能好心送她一程?”
巳爷忍着笑,抬了抬下巴,“你去吧,为夫就不去了。”
柳轻絮随即便招呼,“菱儿、彤儿,走,我们落井下石去!”
这种事,她也希望巳爷别出面,毕竟他那身气场,往人前一站,什么热闹都会消停,那他们可就没什么玩头了!
萧玉航一脸抽搐,正想把自家的宝贝公主给拦住,但没想到晚了一步!楚中菱第一个跑到柳轻絮身边,拉着柳轻絮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
“妍儿,我们得快些,说不定那卢氏和博叔还没清醒呢,这会儿许还能看上热闹!”
“……!”众人皆汗。
……
桃颐园。
瞿家长孙瞿长志和长孙媳卢丽培住的地方。
此刻,主屋门前跪了一地下人。
还有些下人躲在远处,没敢靠近。
某间屋子里,比铜鼓喧天鞭炮齐鸣还热闹,不单单有女人放荡的声音,还有重物撞击的声音,以及男人女人凶恶的吼骂声……
反正就一个字,乱!
柳轻絮他们大摇大摆的出现,园中下人们看到他们,一个个更显紧张惶恐。
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上前,“瑧……瑧王妃……我们主子现在不便出来……”
柳轻絮还没开口,楚中菱先冷着脸斥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她和柳轻絮长得一模一样,穿的都是锦绣华裳,戴的都是名贵饰物。除非她们同各自的男人站一块,否则她俩靠一起,根本没人能把她们分出来。
见楚中菱如此凌厉气势,那下人以为她就是柳轻絮,遂跪地向她求饶起来,“瑧王妃恕罪……我家主子……她病了……真的不能见……”
她哆嗦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门打开了。
朱婉蓉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脸色难看得就跟什么东西附体了似的,但偏偏她还硬挤出笑,向柳轻絮他们施礼问道,“瑧王妃,可是有何吩咐?”
柳轻絮也对着和善的微笑,说道,“没什么事,就是逛园子的时候听到这里鬼哭狼嚎的,不知道发生何事了,我们过来看看。”她说着话故意伸长脖子往朱婉蓉身后瞧,“表嫂,里头是啥声音啊?”
“没……没什么。”朱婉蓉反手将房门掩紧。在看向她们姐妹俩身后的瞿敏彤时,她眼中忍不住射出一股毒辣。
“表嫂,我怎么听着里面有女人叫丨床的声音?”柳轻絮神色变得夸张起来,嗓门还拔得很高,“呀!不会是你儿子和儿媳在房里那啥吧?这青天白日的也就算了,表嫂,你是婆母,怎么他们行房你还在房中呢?难道他们不会,还要你亲自在旁边教导?”
里面的声音,他们不用问也能知道——
那卢氏的药性还没消呢!
而且多半是在里面挨打!
现在是没多余的声音了,但先前的动静,很明显是有人在揍她,还是那种下死手很残暴的方式。
“噗!”楚中菱忍不住喷笑。
朱婉蓉那脸青白交错,气得整个人都在抖,“你……”
柳轻絮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还语重心长的同她说起来,“表嫂,你可真是绝世好婆母啊!为娘者,我只听说为子谋深远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您这般为子女房事操心的。你这颗心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独一份啊!改明儿我回宫,一定要禀报皇兄,让皇兄也感动感动,说不定皇兄还会让人给你出份传记,以歌颂你的伟大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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