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是真尴尬,羞人也是真羞人,包括现在两人同榻而眠,这也超出了她所有的设想。
可是她现在受着伤,别说出去了,就是没受伤她都不敢出去,就怕又被人逮着然后再把她送去尹家……
好死不如赖活着。
既然他不反对她如此无耻地赖上他,那她便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赖着吧!
……
柳轻絮是快天亮才合眼。
燕巳渊则是一夜未眠直接上朝去了。
柳轻絮没睡多久便被人推醒了。
她坐起身,惺忪问道,“一大早的你跑宫里做什么?”
“妍儿,出事了!”楚中菱见把她摇醒了,赶紧道来,“不知道谁在外面造谣,说你背着瑧王同野男人幽会!”
“……?!”柳轻絮瞌睡醒了大半,揉了揉眼,很是不解地问道,“还有人造我的谣?我能跟哪个野男人幽会?”
她一直很懂得避嫌的,以前就算知道燕容熙和燕容泰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她都谨慎谨慎再谨慎,生怕让人误会了去。
特别是她家巳爷,那心眼比绣花针还小,她就算不考虑自己的名声,也得担心他打烂醋缸。
楚中菱激动道,“说的那个野男人便是皇兄!就昨日我们去顺和寺院,你和皇兄没坐轿子,让人看见了,便说你们是背着瑧王在幽会!”
柳轻絮,“……”
她和‘亲大哥’走一块都能被误会?
不对。
楚洺修来京城的消息也就他们几个知道,还没正式官宣,所以没几个人见过他,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而昨日楚中菱在轿子里,她和楚洺修则是一路徒步前往顺和寺院,能清楚看到她和楚洺修的人,除了他们队伍后面的坐轿之人,也没谁了。
想到这,她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楚中菱又气又急地骂道,“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竟然那样说你和皇兄,本宫要是知道是谁,定亲手撕烂他的嘴!”
柳轻絮拍了拍她肩头,“不用担心,这事我会解决的。”
楚中菱问道,“你解决?你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
昨日她在轿子里,且心思全都在上官淑兰身上,自然没留意到他们队伍后面的那顶轿子。
而柳轻絮也没打算跟她解释太多,只是安慰她,“放心吧,我家王爷会查清楚的。”
对于瑧王的本事,楚中菱倒是一点都不怀疑。
只是她气不过,“妍儿,你是不知道现在街头巷尾传得有多厉害,要不是府里的人去采办听到那些不堪的谣言回来禀报,我们都不知道,竟敢有人那般可恶!皇兄可是我们嫡亲的大哥,不明真相就乱造人是非,这种人死了阎王都要拔他舌头!”
柳轻絮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火,且这般凶的骂人,瞧她那气鼓鼓恨不得咬人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失笑,“你忘了之前我也误会你和皇兄了么?”
楚中菱语塞,“呃……”但很快她又摇头,“那不一样!你只是误会而已,而造谣的人明显是要毁掉你和皇兄的清誉名节!”
柳轻絮笑着安慰她,“好了,这事交给我,我保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到时我们一起给她好看!”
“嗯嗯!”有她再三保证,楚中菱这才歇了火,突然眨眼打量她,问道,“你到现在还睡着,昨晚又做何去了?”
“还能做何,当然是做贼了。”柳轻絮往枕头上一倒。
“做贼?你们在宫里呢,去哪做贼?”楚中菱一脸的好奇。
“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
此时,明月殿后面的花园里。
看着前来讨药的小侯爷,江九真是想哭,“我说小侯爷,这大白天的你又不急着用,就不能晚些来吗?我和月香天亮才合眼呢!”
萧玉航笑道,“我哪知道你们昨夜做何去了!”
江九无语。
不过他也不想浪费时间,赶紧把制好的一瓶药塞给萧玉航。
萧玉航一见,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赶紧把药瓶收进衣怀中。
“够意思!回头我请你喝酒!”
“小侯爷。”见他要走,江九忍不住唤住他,“我新添了几味草药,所以口感与之前有所不同。”
“没事没事,管用便可!”萧玉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快回房休息,我得去找菱儿了!”
看着他离去,江九抖着肩膀偷笑。
就小侯爷这用药量,还怕明年当不了爹?
想到这,他赶紧回房。
月香虽然没起,但醒着,正等他回来。
他脱了鞋钻进被窝里,抱着她便开始邀功,“已经给小侯爷了,你就等着看平阳公主明年抱孙子吧!”
月香满意地笑了笑。
江九突然凑到她耳边,“那啥……我要不要也吃一些?”
闻言,月香耳朵发烫,脸颊发红,并抓住他开始不规矩的手,嗔道,“你好端端的吃什么吃?”
“月香,我们也生一个好不?不生多的,就一个!”
“……唔!”
以前江九是想都没想过成亲这档子事,他都做好孤独终老的打算了,谁知道天降姻缘,他稀里糊涂鬼使神差的就成亲了!
直到他们圆房,他才真实的确定,原来自己真的有了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