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过河拆桥啊!
没成亲前,她天天往他房里跑,夜夜钻他被窝取暖,整得他欲火焚身没一晚睡踏实了的。现在成亲了,吃干抹净了,她居然要跟他分房了?
只听过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还没听过哪个女人在这种事上翻脸不认人的!
他那一句‘不打算纳妾收小的’让楚中菱突然停止了哭闹,把红红的脸蛋埋进他怀里,嘟声嘟气地道,“你自己说的,不纳妾不收小的,不许反悔哦!”
萧玉航哭笑不得。
要不是被她缠上,他这辈子都没打算娶妻!何况就她一个女人都能让他心力交瘁,他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其他女人?
要是他有那种心,早都接受自家老娘安排一次性整一堆女人在身边了,又何必离家出来吃苦受罪?
再者,说句现实的话,这天下也没几个女人比她更有台面了。虽然偶尔犯犯蠢,做事也笨,但论出生,无人可及,论容貌,倾城绝色,论身材……
咳!
他自己知道就好!
被萧玉航点名请来的月香是平阳公主身边的女医官。
听说儿媳摔着了,平阳公主跟着月香一起来了。
可楚中菱看到她们,一个劲儿地摇头,“娘,我没事,是玉航大惊小怪,您别听她的。”
她整张小脸红得像要滴血似的,还死死地抓着衣襟,很害怕她们靠近。
平阳公主眼珠子转了两圈,猜到某些缘由,遂也不勉强她,只让月香给她把了把脉。
不过月香把完脉后,暧昧地笑道,“少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疲虚过度,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她这话一出,楚中菱脑袋都快埋进胸窝里了。
平阳公主朝儿子瞪了一眼过去,正好丫鬟把那把尺子捡了回来,她抓过尺子就朝儿子屁股挥去——
“兔崽子!有你这样折腾人的吗?叫你胡来,看我不替菱儿教训你!”
“娘!”萧玉航吓得直接窜到了床里。
楚中菱就坐在床边,平阳公主想揍儿子,可又怕把她碰着,遂只能一手叉腰一手拿尺子指着儿子,“你一天到晚的没个正事做,就知道欺负菱儿,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被你气死!”
萧玉航一脸黑。
新婚头一日被媳妇追着打就算了,还被亲娘追着打,这叫什么事啊!
好歹他也是个爷们儿,多少给他留点脸啊!
正在这时,一名丫鬟突然进来,见平阳公主也在,先冲平阳公主行了礼,然后才对萧玉航禀道,“小侯爷,瑧王妃派人来说,让您得空了带少夫人去一趟瑧王府,说是有要事与你们商议。”
闻言,萧玉航赶紧回道,
.
“得空得空,我们现在就有空!你让小舅娘的人等一等,我们马上就去瑧王府!”
他恨不得长对翅膀立马飞出去……
有他娘在的地方,总是这么鸡飞狗跳,现在还把儿媳妇拉下水,这日子更别想过安生了!
听说柳轻絮想见他们小夫妻,平阳公主这才卸了火气,把尺子放床头边,冲儿子哼哼道,“回来再教训你!”
月香体贴地留下了一瓶化瘀止痛的药霜。
确定她们走后,萧玉航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收拾东西,像打包一样把楚中菱抱出了公主府,马不停蹄地往瑧王府去。
……
柳轻絮让人去给他们带话,只是让他们空了来,没曾想这对新婚燕尔大中午不到就来了。
“新婚头天跑出来,你们昨夜都睡好了?”看到他们出现的第一反应,她就眯着眼把楚中菱从头打量到脚。
“小舅娘,你就别提了。”萧玉航臭着脸道。
“怎么?洞房花烛夜过得不顺利?”柳轻絮脱口问道,心下有些惊讶,难道是他们谁有问题导致夫妻生活不和谐?
瞧着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萧玉航又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
楚中菱红着脸道,“楚中妍,你别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们一大中午的跑来做什么?赶午饭?”柳轻絮实在想不明白。
“小舅娘,你找我们究竟有何要事?”萧玉航赶紧转移话题。
“玉航,你小舅舅他们正在汀雨阁议事,你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一些忙。我和菱儿在这里聊点别的。”柳轻絮严肃起来。
萧玉航麻溜的闪人。
主要是不想再被问话,他实在没脸说自家的事!
等他一走,柳轻絮拉着楚中菱,关心的问道,“你们还好吧?”
楚中菱早就憋不住了,巴拉巴拉把一早的事说给了她听。
柳轻絮听得完,哈哈大笑,“你婆婆真叫你打他?”
楚中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是啊,我做梦都没想到,她那么有趣!”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柳轻絮才说起柳元茵的事来。
对柳景武的哀求,柳轻絮是不想搭理的,如果楚中菱拒绝,她也会直接拒绝柳景武。
但没想到楚中菱犹豫了片刻之后,道,“虽然柳元茵可厌,但柳家对你的确有养育之恩,看在这份情面上,我就帮柳元茵一次。”
柳轻絮失神的望着她。
只有她不知道,自己的亲姐妹已经不在世上了,而且还是柳元茵害死了她的亲姐妹。
如果她将实情告诉她,不知道她在仇恨柳元茵的同时会不会与她疏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