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碧落阁的路上,柳轻絮突然问道,“江九,你和小七两个月前就恢复了,怎么你师傅还要闭关?”
江九道,“王妃,我师傅他早恢复了,只是他说年纪大了,想自个儿清净清净。”
柳轻絮微微皱眉,“之前他挺合群的,也喜欢热闹,怎么突然就不愿意出来了呢?”
江九笑了笑,“他是爱凑热闹,但他也独来独往惯了,王妃不用担心。”
燕巳渊道,“大湘皇后能得救,他功不可没,本王已将大湘皇后苏醒的消息报去了宫里,明日皇上会来,到时记得叫他出来。”
闻言,江九赶紧应声,“是。”
柳轻絮心中多少有些纳闷。
就那晚他们抓了燕容泰身后的人,随着那三人的死,药王与吕子良起了争执后,药王就一直没再露面。
她有怀疑过药王极有可能还在为那晚的事置气,可仔细想想,那晚都是他在发火,就算吕子良与他拌了嘴,也是因为他骂得太过。说到底,那晚还是他占了上风,如果因为那事就气几个月,这气性也未免太大了!
她本想去看看药王,问问他是否真的还在生气,但见燕巳渊已邀了他明日露面,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明日见着面再说。
将她送回卧室,燕巳渊没急着去汀雨阁。
见他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肚子看,柳轻絮忍不住打趣他,“看什么呢,还想他跟你打招呼?”
五个月了,她肚子早已显怀,加上又入了冬,穿着厚实,整个人显得有些笨重。但这样笨重的她少了许多急急燥燥,多了许多温婉沉稳,反倒更添了一种独特个女人味。
燕巳渊坐在床边,将她拉到腿上。
吻,霸道的落下。
面对他火辣辣的纠缠,柳轻絮都已经习惯了。
这两个多月别看他大多时间都在府里,但忙起来几乎都夜深了才回房,加上她怀着孕,他也不敢乱来,可以说这几个月他都憋着,最多也就
.
是这样抱抱亲亲。
而她,自然也是热情的迎合。
随着两人气息紊乱,燕巳渊才从她唇齿间退出,但仍旧恋恋不舍的啄着她红润的唇瓣。
“年关将至,要忙的事较多,我已同皇兄说好,待忙完年关,来年开春后就好好陪你。”
“嗯。”柳轻絮也不跟他矫情。他虽然在府中,但每日公事缠身,能陪她的时候并不多。尽管她嘴上没说过,可私心里她还是希望他能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
“还有……”燕巳渊突然勾起薄唇转至她耳绊,“今晚我早些回房,你等着我……一同睡。”
耳朵被他炽热的气息烫着,柳轻絮只觉得整个脸都开始跟着发烫。
他想什么,她一眼便知道。
“那你还不赶紧去忙!”她笑着推他。
“我再摸摸。”燕巳渊大手覆上她肚子,一本正经的感受肚子里小家伙的动静。
五个月了,孩子已有明显的胎动,不但柳轻絮时时刻刻都抚摸着肚子,他也一样最是喜爱抚摸她的肚子。当然,很多时候都是在她睡着的情况下进行的。
只是随着他大手往上移,柳轻絮立马红着脸把他大手拍开,笑骂道,“摸哪呢?”
“长大了不少。”燕巳渊含笑的盯着她身上,再露骨不过。
在他炽热的眸光中,柳轻絮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盘美食,随时会被他生吞……
一想到晚上他要做的事,她赶紧从他腿上下去,别扭的拢了拢衣襟,然后假装板起脸去拉他,“快去忙,要是今晚回来晚了,就把你关门外!”
燕巳渊起身,将她抱回怀里,低下头又忍不住给了她一记深入火热的缠吻……
……
另一边。
走出瑧王府大门,柳景武就看到侍卫在驱赶人。
其中的一男一女很陌生,但被女子抓住头发的那个女孩他却是再熟悉不过。
他有想过这个女儿离开柳家后的下场,可一想到这个女儿所做的那些事,他心里就止不住痛恨。
养女再与他不亲,可从来都没有做过有违伦法纲常之事,可亲生的女儿被他百般迁就,却是那么的让他寒心和失望……
为了一个男人,她可以不顾他这个爹的生死,弑父夺权!
为了母凭子贵,她与人私通,意图混淆夫家血脉!
别的事他都可以不与她计较,但就这两件事,天理难容,叫他如何能接受?!
那一对男女被侍卫驱逐后,很是不甘心,女的反手对着柳元茵就是一耳光,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不是说他们会替你赔钱吗?我看你不仅想赖账,还想给我们招祸,你偷东西不说,心眼还这么坏,看我不打死你!”
她一手抓着柳元茵头发,一手又接连扇了柳元茵两耳光。
打得柳元茵惨叫不已。
此刻的她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不说,面对女人的施暴,更是毫无还击之力。
旁边的男人虽然没动手,但也极其凶恶,“看她还有几分姿色,不如把她卖给伢婆子!”
“住手!”
柳景武猛然一喝,夺步冲了过去。
他是不想再管这个女儿的生死,可是看着她被人凌辱,他还是忍不住愤怒和心疼。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元茵抬起头,刹那间痛哭流涕的喊道,“爹……快救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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