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良再不济那也是朝廷的三品大将,别说皇帝都不会这样骂他,就算批评他,那也得看他在谁手下做事啊!
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吕子良还是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将军!
“常叔,人死了就死了,气性这么大做何?”她走过去笑着和解气氛。
“你们身边就这些人,难怪麻烦不断,依我看啊,趁早换人得了,不然真遇上危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药王非但没消气,还指着吕子良冲燕巳渊哼道。
“你!”如此被贬辱,吕子良忍不住紧握剑柄要拔剑。
“吕将军,你别生气,此事我和王爷会处理的。”柳轻絮赶紧抬手挡下他拔剑的动作。
燕巳渊沉着脸睇着药王,“本王府里的事,不用您老费心!”
他生气,柳轻絮一点都不奇怪。
吕子良可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得力干将,药王这老头儿当着他的面说那些话,何止是侮辱人,要是换做别人,只怕还会有挑拨离间之嫌!
药王也看出燕巳渊生气了,这才停止了对吕子良的不满,随即一改怒容,语重心长的与燕巳渊说道,“我不是要插手你府中事务,实在是忍不住替你们担忧。你们自己瞧瞧,这一件件事,哪件不棘手?我生气,那也是为你们好,你们若是出了何事,我老头子难道袖手旁观?”
他这番话饱含了对他们的关心和爱护,对他的心意柳轻絮也是很感激的。想想最近发生的事,一直都把他牵连在其中,为了救治上官淑兰,他甚至耗尽了内力。虽说他先前发火的样子是有些不讲理,但说到底也是为了他们好。
她抱歉的冲吕子良笑了笑,“吕将军,他就是脾气不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辛苦了一天一夜,你和将士们都累了,快些下去休息吧。”
“是。”吕子良放下利剑,即又对燕巳渊道,“王爷,若无他事,末将先退下了。”
燕巳渊点了点头。
柳轻絮见吕子良也没有带情绪离开,这才稍稍安了些心。
燕巳渊随即让人去处理房里那三具尸体。
药王阻拦道,“这三人就交给我吧,我看看能否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燕巳渊绷着俊脸,对他先前辱骂吕子良的事还有些不悦,但仔细想想,还是应了他,“有劳了。”
“还有二王爷,记得叫人带过来,你们可别把他弄丢了,要是放虎归山的话,只怕以后麻烦会更多。”药王又道。
“常叔,我父皇母后已经没事了,我们打算把二王爷交给皇上,他做下的那些事,必须要给我父皇母后一个交代。”柳轻絮道。
“你们不打算捉拿二王爷身后的人了?”药王有些意外。
“不是已经抓到了吗?人都死光了,还抓什么?”
“万一他们还有同伙呢?”
“常叔,就是考虑到还有漏网之鱼,所以我们想尽早把二王爷的事给了结了。二王爷一死,那些漏网之鱼也能死心了。”
“这……”药王皱着白眉,思索片刻之后,严肃地道,“早早了结二王爷是能减少一些麻烦,但我始终觉得你们这样做太过草率了。那些人想方设法救二王爷,难道你们就不想弄清楚这是为何吗?我终是觉得此事不简单,说不定背后还有许多我们不为所知的秘密,与其草草处决二王爷,还不如多留他一些时日。”
柳轻絮朝燕巳渊看去。
这事她可做不了主。
燕巳渊道,“把他交给常叔也是可行的,只是您老内力还未恢复,留他在您老身边,只怕会影响您调息。”
药王不以为意的摇头,“他在我手上,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你们大可放心。何况我还能将他藏得好好的,就算他背后还有人,对方也只会找我麻烦,你们也能省不少心。”
燕巳渊也没再多说什么,随即让人将晕迷中的燕容泰带了过来,交给了药王。
回到碧落阁,天已经亮了。
但柳轻絮却毫无睡意。
看她拉着肩膀,闷闷的坐着,许久都不说一句话,燕巳渊脱了她的绣鞋,为她解衣宽带后抱着她进了被窝。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就是有些郁闷。”柳轻絮重重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抓到几个人,结果就这么死了,多少让人有些不甘心。”
燕巳渊轻拍着她后背,温声道,“事已至此,只能作罢。”
柳轻絮还能说什么?
再不甘心,也无济于事,只能继续走一步看一步。
……
自从抓来的那三人死了以后,后面的日子,出奇的平静。
诡异的事也没有再发生过。
上官淑兰虽然还没有苏醒过来,但状态极好,每日还能服下一些流食。
萧玉航的伤也在恢复中,楚中菱白天陪上官淑兰,晚上陪他,时不时到碧落阁来找柳轻絮发牢骚,但柳轻絮每次都送她白眼,因为在她看来,楚中菱就是过来显摆的。
什么跟萧玉航同食一碗饭、什么晚上争抢一床被子、什么萧玉航有多坏……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萧玉航很恩爱似的!
自那晚以后,药王也没再出过门,柳轻絮派人去瞧过,他一直都在房里专心的休养调息。
想着他一把年纪还被他们牵连,她也希望他能早些痊愈,遂就没有再派人去打扰他,只交代景胜,让他吩咐厨子多为药王做些补身的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