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絮把湿巾往浴桶里一扔,抱臂看着他,冷声讽刺道,“怎么的?二王爷这是装不下去了?”
燕容泰眼中布满了怒火,但更多是真容被揭穿之后的尴尬和难堪,“你早就识破了我?”
他身上虽穿着一条亵裤,但此刻亵裤已被浸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映出整个男性。
面对此景,柳轻絮脸都没带红一下,只是好笑的把他望着,“不得不说,二王爷真是好心机,着实让人佩服。可惜啊,你自信过头了,连我家王爷的一点皮毛都没学会,想让人认错都难!”
燕容泰微眯着双眸,眼缝中透出深深的不解。
瞧他那样不甘心的样子,柳轻絮撩了撩耳边垂下的一缕发丝,最终决定还是给他解释解释,好让他能死得瞑目。
“二王爷可能不知道,我家王爷从来不会只顾自己,再饿也得先让我吃饱。你瞧瞧你个大老爷们儿样,用个膳差点把我家秀姑和景胜都吓到。再者,我孕吐得那么严重,你居然连手都不搭一下,可是觉得很晦气?我家王爷虽然对外人冷冰冰的,但在我的事上绝不会假他人之手,吃喝拉撒无不亲力亲为,不怕你们笑话,就连我的小日子那都是我家王爷亲自料理的。你说说,我要如何相信你是真的?”
看着燕容泰那乌黑的面色,她摇摇头,突然叹了口气,“二王爷,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对我情真意切非我不可,可是在你身上,我感觉不到一丝情意。说到底,你的喜欢只是你以为的,你与其他男子一样,只会用自己的想法施予喜欢的人,你知道吗,你小皇叔看着不解风情,可他做任何事都会以我的想法为主,比起其他男人自以为是的施予,我更在乎的是你小皇叔对我的那份尊重。”
他处心积虑的接近她,不就是因为爱而不得不甘心吗?
那她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和燕巳渊到底有何不同!
燕容泰紧攥着双拳,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肌肤上的水滴随着他的颤动落进了浴桶中。
柳轻絮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扭曲的脸,很难想象,曾经温润如玉的男子竟是这样的不堪……
“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幕后帮你的是何人,现在何处?”该说她说已说尽,能否接受是他的事,她现在只要他招供出一切。
“无可奉告!要杀要剐随便你!”燕容泰挺着脖子闭上眼。
“呵!你以为不怕死就能吓唬住我?”柳轻絮轻蔑的一笑,突然拍了拍巴掌,唤道,“都进来吧。”
她语声刚落,一群人冲进卧室。
萧玉航、景胜、秀姑、楚中菱、江小七、还有府里的侍卫。
看着一张张愤怒的脸,燕容泰何止脸黑,简直都快黑成煤球了!
原来他们早就看出他是假的……
合着他的出现只是一场笑话!?
那人的易容术可谓是登峰造极,他自信满满的前来,只会与她相好,没想到到头来他却成了他们眼中的小丑!
因他浑身只着一条尴尬的亵裤,第一时间把楚中菱吓得尖叫。
秀姑赶紧把她拉到侍卫身后。
萧玉航和景胜都快气炸了,并肩站着一同将柳轻絮挡到身后。
萧玉航破口直骂,“燕容泰,你可真不要脸!简直就是燕家的败类!”
对于他的辱骂,燕容泰不怒,反而仰头笑了起来。
“可是你们敢杀我吗?杀了我,那对帝后也别想活!”
“你……”柳轻絮不停则以,听他如此一说,气得从萧玉航和景胜身后挤出来,疾步冲向浴桶,狠狠的一掌击向他。
“噗!”燕容泰猛地喷出一口血,后背也狠狠撞在浴桶边沿上,整个人不堪受痛,直接跪在浴桶中。
柳轻絮那真是恨不得杀了他,手起内力,一掌欲朝他天灵盖劈下去。
“小舅娘!”萧玉航突然把手腕挡住。
“走开!”柳轻絮斜了他一眼。
“小舅娘,大湘帝后生死未明,先留他一命我们也不亏,等小舅舅那边传来消息,我们再杀他也不迟。”萧玉航焦急的劝道。
柳轻絮沉默起来。
尽管不愿,可她也必须承认萧玉航说得有道理。
那对帝后安然无事倒也罢,若是有事,连个逼供的人都没有。
只是……
“丫头,把他交给我吧。”
突然,药王的声音从他们传来。
柳轻絮回头看去,很干脆的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老人家了。”
他们抓着燕容泰也是个麻烦,他身后还有能人,为了救他,对方肯定会想方设法接近他们,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随时都有危险。
如果把人交给药王,那他们就省事多了。
而且这老爷子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知道燕容泰身后之人的底细,应付起来绝对比他们容易。
药王背着手走向浴桶,只是往浴桶里看了一眼之后,他老脸一黑,转身朝他们恼道,“都站着做何?等着我给他穿衣吗?真是的,也不嫌晦气!”
景胜带着侍卫赶忙上前,把燕容泰从浴桶里扭了出来。
柳轻絮尴尬的往后退,并给秀姑和楚中菱招手,示意她们同自己一块出去。
燕容泰中了毒,不可能动用内力与他们对抗,要制伏他很容易。而且她知道,他体内的毒并没有解,因为她把那瓶能暂时压制他毒性的药给他时,他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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