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倒是没有,不过父皇母后进了将军府,只怕很难出去了。”
“……”
上官淑兰一愣。
楚坤砺也下意识的绷紧身。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的敛紧,提防的朝门外看去。
“父皇母后,你们别紧张,没人会对你们做什么,我的意思是现在要查我爹中毒一事,如今将军府被严厉封锁,只许进不许出,除非有皇命在身。你们此番前来,可是受了皇上应允?”
“这……”上官淑兰朝楚坤砺看去。
楚坤砺绷着脸,神色明显不好看。
她又对柳轻絮说道,“我们不放心你和菱儿,所以才来将军府,事先也没想那么多,自然就没去禀告玉燕皇……”
“岳父岳母,还请稍安。”燕巳渊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并抬手邀到,“请先上座,容我们细细与你们道来。”
主位上,已并排安放好了两张小几。
楚坤砺和上官淑兰相视一眼后,上位落座。
余辉负责奉茶。
上官淑兰环视了一眼这间小厅,微微蹙眉朝柳轻絮问道,“妍儿以前就住这里?”
“嗯。”柳轻絮淡淡的应了一声。
上官淑兰眼中的嫌弃并不让人意外,虽说柳景武让人翻新过,可身为将军府嫡女,住的地方太窄也有点说不过去。
只是她回得敷衍,冷漠和疏离都写在脸上,上官淑兰似也知趣,没发表自己的看法,转而又问道,“听说你姐姐也在将军府,她人呢?”
“睡下了。”
“妍儿……你可是还在生父皇母后的气?其实我与你父皇也不是有意的……”似乎再难忍受女儿的冷漠和疏离,上官淑兰美目中流露出满满的伤痛。
她这话同样有些一语双关。
不知情的只会以为她是在为当年抛弃女儿而愧疚。
但柳轻絮却知道,她指的是那日鑫华殿发生的事。
“母后,现在我爹生死未卜,别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只关心我爹何时能醒来。如果有怠慢你们的地方,还请你们见谅。”
她这般说词,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何对他们冷漠,因为她现在只担心柳景武的安危,对其他人和事顾不上。
于楚坤砺和上官淑兰来说,等于是给了他们台阶下。
上官淑兰立马接她的话,关心的问道,“柳将军究竟中了什么毒?”
柳轻絮摇了摇头,“尚未查明。”
上官淑兰突然看向她身旁的燕巳渊,“听闻瑧王能解世间奇毒,怎么这次却无法救醒柳将军?”
自他们落座后,燕巳渊就没再开过口,只是有一下无一下的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见上官淑兰把问题转到自己身上,他非但没生气,轻抿的薄唇反而淡淡勾勒,“岳母太抬举小婿了,坊间传言而已,信不得。况且天下之毒何其多,本王只是区区一凡人,如何能做到解世间奇毒?”
上官淑兰抿了抿红唇,又朝女儿问道,“妍儿,柳将军现在如何了?我们既然来了将军府,于情于理都该去看望他,不如你带我们去瞧瞧吧。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柳将军对你有养育之恩,他这一出事,我们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柳轻絮为难的叹了口气,“不瞒母后,我爹他的情况很是不妙,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打扰不得。”顿了一下,她像是被他们的诚意感动,又安抚的提议,“此时太晚了,也不便带你们前去。反正你们现在也出不去将军府,不如明日再带你们去看他,说不定在群医救治下,明日会传来好消息。”
上官淑兰朝楚坤砺看去。
楚坤砺拧着眉沉思了片刻,点点头,“听妍儿的吧。”
柳轻絮见他们没意见,又道,“父皇母后,在我们皇兄没下令解封之前,只能先委屈你们暂留将军府了。我让人把卧房收拾一番,稍后带你们去休息,因府中情况特殊,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你们理解。”
上官淑兰微微一笑,“无妨,只要柳将军能好起来,我们委屈一点也没什么。”
另一边——
萧玉航躺床上正要睡过去,就听楚中菱在外叫门,“萧玉航,你快出来!快点!本宫不行了!”
萧玉航是真不待见她,可听她声音急促,且还压抑着一股子难受劲儿,以为出什么大事了,遂连外袍都没穿,跳下床就冲去开门。
只是门一开,楚中菱就拽着他衣袖往屋后跑。
“快点!本宫憋不住了!”
“你做何?”萧玉航长腿迈得快,也能跟上她跑路的节奏,只是对她的举止很为不解。
“本宫尿急,不敢一个人上茅房!”
“你……”萧玉航差点一个踉跄栽地上。稳住心神,他停下不走了,黑着脸道,“要去你自己去!”
“难懂你不用上茅房吗?你也是人,也要上茅房的,为何就不能同本宫一起呢?这样彼此为对方作伴,多好!”楚中菱扯着他衣袖又要拖他走。
可萧玉航都快内伤吐血了。
他上不上茅房关她屁事!
更何况,天底下哪有男女结伴一同入厕的?
这女人脑子不止有病,还是没法根治的大病!
“萧玉航……本宫、本宫快忍不住了……嘶……”
萧玉航正风中凌乱着,见她夹着腿打颤,他哪里敢再犹豫,当即像提小鸡仔一样提着她就往茅厕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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